四人身處一間密閉的石室,四下空無一物,石壁打磨平整,既無門也無窗,與賓館普通的單人房間差不多大小。
江進酒第一眼就覺得眼熟,扭頭看見了石壁上的數字記號,張口便說“這兒是地下迷宮。”
眾人並不感到意外,平淡地回應一聲,弄得江進酒很尷尬,感覺自己很冒失。
可是按照他的說法無法打開石門,直到頭頂上的地洞關閉後才得以推開,看來整個迷宮的機括是聯動的。
而有了通關竅門,等於走捷徑。
眾人很快來到滿是破舊銅人的地宮,參觀一番後,首先去左邊滿是機關銅人的石室。
可令秦昭雲失望的是,眾人進入石室後踩到下陷的地磚,卻沒有觸發機關,他便見識不到機關大陣。
江進酒倒是很開心,他找回背包,麵有充足的食物。隻是不見了頭燈,和大家一起走上高台的過程中也沒有找到。
高台上與江進酒昏迷時沒多少變化,石案的抽屜仍然抽出在外,牆上的熒光字沒有回歸牆內,隻不過熒光過了時效,不再發亮。
這樣反倒容易看清牆上的內容,大體是說這間石室是試煉場所,凡是通過的人可以到台上來選法器。每人隻能選一次,一旦法器認主便可帶走,不可強行取走。試煉者必須嚴格遵守,否則會受到懲罰。
牆上沒有寫這有哪種法器,可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麵,知道了反而心塞。
公孫治和兄妹倆爭先恐後地去看吸走李二的書,可如當初的江進酒一樣,全都睜眼瞎。
眾人隻好請出李二,他說書還在,隻是不再冒出黑光。
秦昭雲以為書是隱形的,伸手去摸結果撲了個空。
李二眼中看到的是書在秦昭雲接近的瞬間消失,轉而出現,一下子好了傷疤忘了痛,自己上手去拿,結果拿不起來,但可以翻頁。然而翻開的頁麵和書皮一模一樣,並且手中的書皮眨眼間化成黑氣消失。
李二又翻了幾次,無論怎翻,翻幾頁都是這種情況。
眾人不解,於是把目光投向金屬圓球。
公孫治戴上白手套,輕輕拿起金屬圓球仔細察看。其材質為銀,年久變成深棕色。因為混有雜質,所以表麵有黑點。鏤刻的圖案像樹葉,透過空隙照出的光影全是彎彎的月亮。而且強光透過銀球中的藍玉散發出水藍色的光線,與之光影混合後仿佛出現真實的月亮。
江進酒驚訝道“原來古代就有星空夜燈啊。”
李二問道“星空夜燈是啥?你們看到啥了?”
琴軒道“二爺,您那會兒不是有花燈嘛,照出來有圖樣兒的那種,這個球和燈籠差不多,麵的玉球能給圖樣兒上色。”
李二微笑道“有意思,有意思,那這球做啥用的?”
沒人回答,公孫治更是皺了下眉頭,心說放在這的東西不該如此。可論銀球的材質和工藝水平,隻能說下等。就連銀球中的藍玉中也存在雜質,再通透價值也大大折扣。然而最詭異的是李二看不見玉球,連玉光都看不見。
他把銀球交給熱情滿滿的兄妹倆,讓他們仔細看看。
“嘿呀?”琴軒的眼睛幾乎貼在銀球上“玉麵好像有東西,像、像個圓環。”
同時秦昭雲發現銀球並不是一體而成,中間位置有一圈極細的縫隙,銀球是兩個半球,用極其嚴密的卡扣相連而成。
他讓琴軒擰擰看,可卡扣似乎年久失靈,加之她不敢太用力,擺弄好一會兒也打不開。
看樣子隻能動用工具,琴軒取工具的時候順手把銀球放在江進酒手中,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江進酒隻是好奇地把玩了一下,銀球的卡扣鬆脫了!
玉球滑入他的右手上,他感覺像冰塊,冷得刺手。可手掌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握得很緊。
片刻間手心傳來東西破裂的感覺,江進酒心中突突“完了完了完了!幹差事兒了!”
他緩緩攤開手掌,隻見玉球碎成四瓣,其中一瓣嵌著一枚白色的戒指,戒指上鑲著一隻形似貓指甲,尺寸如瓜子的東西。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故意地。”江進酒慌張地解釋,公孫治和兄妹倆毫不關心,注意力全在戒指上。
琴軒用鑷子夾起戒指用手電照著以供大家觀看,公孫治很快認出,戒指是用某種動物的骨頭做的,上麵鑲嵌的是某種動物的指甲。
可他認不出是哪種動物,骨頭的密度很高,指甲雖形似獸類,可質地更像是人的指甲。
麵對諸多疑問,琴軒忽然對江進酒說“這是你開出來的,要不,你戴上試試?”
江進酒看著琴軒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嘴上想答應心中又抗拒,他可記得之前幾次琴軒讓他做試驗品的結局。想看看公孫治和秦昭雲的反應,結果發現他們一直盯著自己,好像在說“趕快戴上。”
江進酒心中憤恨地說“你們這幫家夥,本事一頂一個,有事倒讓我這菜鳥先上,你們等以後我逮著機會的。”一邊不情願地把戒指戴在食指上。
尺寸倒是十分合適,江進酒正看看,反瞧瞧,甩甩手,沒感覺出異常。
突然他大叫一聲,手指傳來刺痛,他想拔掉戒指卻一碰痛到骨子。
轉眼間一絲絲紅線纏到指環上,竟然是江進酒的血!
公孫治急忙製止江進酒,說這是戒指在認主。
片刻間血液滲入指環中形成一條螺旋紋,江進酒的手便不痛了,還可以摘下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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