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生死關頭,赤陽宗門人隻是短暫猶豫後便開始四散開來,在管事們的率領下,弟子們分頭向各個下山的路快速行進。
“暉兒!”“相公!”人群中響起兩位婦人的驚呼,一位中年美婦和一位年過花甲的婦人急匆匆跑了過來,她們正是樊八暉的娘親和發妻。
而樊七華就在樊八暉的身邊,他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樊八暉。
中年美婦也是個練家子,不過她的修為隻有精進境,她先一步來到樊八暉的麵前,隨後拿出手帕拭去八暉臉上的血心疼說道:“八暉,你怎樣?”
樊八暉的娘則淚眼婆娑說道:“暉兒,你怎這傻啊…”
“你們懂什,暉兒是為了宗門而戰,他和爹都是赤陽宗的英雄!”樊七華嚴肅說道。
就在這時,樊八暉的雙眼恢複了幾分神采,隨後虛弱開口道:“爹,快帶娘親和心竹走,不要管我!”
樊七華卻是一臉倔強把樊八暉背在身後說道:“你小子耍什英雄,要走就一起走!”
樊八暉既感動又無奈,剛剛的一擊幾乎達到了化道境級別,對他身體的傷害極大,此時的他已經動彈不得,隻得任由老爹擺布。
樊家幾人不再停留就要離去,而那些赤陽宗弟子們已經紛紛來到了下山的幾處階梯前。
就在這時,齊軒拙的身影出現在眾人上方,他一臉平靜的寫下一個“定”字,隨後另一隻手將墨字推向了赤陽山頂。
“定”字的下落速度極快,頃刻間便已經降臨,與此同時這墨字在空中不斷擴張,很快就將赤陽宗門人全部籠罩在內,不過看起來墨跡變得無比暗淡,幾乎看不真切。
隨著“定”字落在地麵,原本還在快速逃離的赤陽宗門人十分詭異地停滯了身形,他們動彈不得仿佛化為了雕像,就連宗師強者都不能幸免。
齊軒拙一臉淡然的看著這一幕,隨後他再次落筆,一個“聚”字再次落下。
這個字落在山頂化為了一個黑洞,那些赤陽宗弟子緩緩被無形的吸力牽引,很快就聚集到一起,在齊軒拙的控製下,大家都麵朝同一個方向。
齊軒拙一臉謹慎表情,出手也很有分寸,而且對於黑洞的力道控製地極為精準,眾人都沒有因此受到什傷害。
做完了這些,齊軒拙稍稍鬆了口氣,隨後開口道:“諸位,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隨著他輕輕打了一個響指,赤陽宗眾人發現自己不僅可以說話,脖子以上也可以動了。
“你這個王八蛋,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樊七華第一個開口,他惡狠狠叫嚷道。
齊軒拙聞言並不發怒,而是平靜說道:“在下說過沒有陛下的旨意不會傷害各位,你們不一定會喪命…”他的話語多少有些身不由己的味道。
樊八暉露出哀傷表情說道:“我爺爺人呢?”
齊軒拙目光暗淡了幾分說道:“大長老剛剛舍命阻攔在下,現在已經過世了…”
“爹…”樊七華哀嚎一聲,隨後怒道:“你這個王八蛋,要不是你,我爹怎可能會死,少在這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惡心!”
此時不少赤陽宗門人都在哀嚎、哭泣,樊六朝本就德高望重,今日又為了守護宗門而死,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怎能不哀傷。
齊軒拙歎了口氣說道:“你我各為其主,在下也是身不由己,不過在下對大長老的佩服並不假,大長老舍生取義,其德遠勝在下!”
“齊軒拙,你很強,那種近乎言出法隨的力量遠不是我赤陽宗所能抗衡的,如今我全宗都在這,要殺要剮悉隨尊便!”樊八暉大義凜然說道。
如今樊六朝已死,樊八暉便成了赤陽宗的主心骨。
“暉兒說得對,我赤陽宗絕不向敵人妥協,你們這些武趙渣子若是想拿我們的性命去要挾世子殿下,我等定然不從!”樊七華夜立刻決然說道。
“沒錯,有本事你就把我們全殺了!”
“赤陽宗滿門英烈,不屑與武趙妖邪為伍!”
“赤陽宗門人弟子遍布大舜,就算你將我等殺盡又如何!你最好將我宗門弟子斬盡殺絕,否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赤陽宗終有一天還會重現世間。”
…
眾人紛紛開口,紛紛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齊軒拙並沒有理會這些,他盯著樊八暉一臉認真說道:“八暉前輩不用妄自菲薄,赤陽宗的護宗大陣與合力之法很強,在下若不是取巧也很難破解!”
樊八暉的臉色愈發蒼白,他劇烈咳嗽幾聲後疑惑說道:“取巧?你是何意?”
齊軒拙朝著後方揮了揮手,一連串墨字朝著這邊飛了過了,正是不久前沒入火焰屏障中的那句詩。
樊六朝撤去火焰屏障的時候,這些墨字就再次出現並且停留在原地沒有消散。
齊軒拙一邊伸手點向那些墨字一邊開口道:“諸位請看!”
隨著他的手指觸碰到墨字,這些字立刻潰散開來化作點點墨汁,當字完全消失,其中一個墨點陡然變大,化作了一個精致的“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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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難道?”樊八暉大驚開口。
齊軒拙點頭說道:“沒錯,是在下將此字融入了赤陽宗的護宗大陣,而後偷取了你們的力量!”
他一手伸出托住了巴掌大的墨字,接著開口道:“解!”
隨著齊軒拙開口,那墨字開始劇烈燃燒起來,瞬間化為了金光閃耀的火球,仿佛取下了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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