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殊從房間走出來以後,忘了一眼臉仍腫著的綠意。心終究還是過意不去“這先讓青戈守著,你下去敷藥。”
“是。”
綠意忍住想要哭泣的意願,對著沈天殊行禮答謝,也不管沈天殊是不是已經走遠。
沈天殊一路走來,頓時讓很多人精似的下人明白他不開心。百米站在賢雅苑聽著沈天殊的吩咐,很明顯的感覺到,此時的沈天殊身上有著很多和自己一樣的冰冷氣息。
她不禁有些好奇的抬頭打量著沈天殊,隻見他的眉頭有著淡淡哀愁,眼也有著一絲的嫉妒和無奈。百米再綜合著沈天殊吩咐的任務,立即明白這些事情都是因為展玉。
隻是她很想問沈天殊,既然兩個人都相愛著彼此,又為何要相互折磨?
展玉喜歡他,不然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為沈天殊反抗沈桓;沈天殊的心也是一直有著展玉的存在,不然也不會一直派著自己緊盯展玉的安全更不會此時讓她去查東林玥的行蹤。隻是兩人卻又別扭的不肯承認,才會使他們兩人,越走越遠。
“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和主子說。”
百米本是想和沈天殊說這件事情的,奈何當時展玉也在場。雖然她是昏睡,可是一旁的人說什,她還是能夠清楚的聽到。
“何事?”
沈天殊抬頭望著天空之中偶爾飛過的鳥兒,想起那那日在魏王府的下午,她看著比翼鳥而發出的感慨。
“郡王妃的眼疾乃是心病,如果她內心的恐懼克服不了,怕是一生都不複光明。最重要的是展姑娘身體胭脂紅的毒素已經蔓延了全身的血液,就算是有解藥維持著,怕是也隻能活上一年半載。”
沈天殊藏在袖子的手不由得收緊,說話的聲音也有著顫抖“可還有救治的辦法?”
“郡王妃的眼疾如果能讓她保持每日開心,或許心結就會打開。而胭脂紅的毒,就有點棘手了。”百米有些慚愧的說著“百不才,不能治愈郡王妃!”
“罷了,這也和你無關。”
沈天殊的手慢慢的鬆開,臉色也比方才還要陰冷一些。
百米其實還想說著如果要是再讓展玉這傷心下去,怕是會加快毒素在身體的蔓延,可是沈天殊卻是不想再聽的揮手,讓她離開。
百米走後,沈天殊再次回到長壽苑,他想去看展玉。
魏王府。
宗仝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梁淵,有些無奈的搖頭“王爺,可從展姑娘的嘴得知那炮為何物?”
“哎呀!你不提我到忘記了!”
梁淵拿起扇子在手拍了拍,總算是找到去淮南王府的借口了,宗仝真是他的福星,他正愁著找借口去見百米呢!
“王爺。”
宗仝有些不太讚同的看著梁淵,雖然知道梁淵一向瀟灑不羈,可是在這淮南十二城,他的一舉一動都是有著許多人盯著看著的,如果出現什差錯,定然是會被人傳送到京師告到聖人那的。
太子傳信說聖人這兩天的身子好了些,可是派梁淵去靈山取神仙草的事情,仍然是不能耽擱的。如今沈天殊大婚已過,梁淵也該前往南梁了。
“太子交予你的任務,切不可忘記了。”
宗仝說完,聽見有人進到書房,連忙又開始裝作打掃的模樣,素不知進來的人竟然是作為新郎官的沈天殊。
“你怎來了?不應該陪著嬌妻嗎?”梁淵打開扇子,一雙桃花眼滴溜溜的轉著,發絲隨著他扇子的擺動來回飄揚,好不瀟灑。
沈天殊卻也隻是淡淡的看他一眼,隨後又看向裝作打掃書房模樣的宗仝“宗先生,天殊有一事想要請教。”
“郡王爺有何事?”宗仝覺得今日的沈天殊,比展玉失蹤時還要冷冽上幾分。不由得挑眉,莫名覺得有什不好的事情想要發生。
“南疆胭脂紅可有解藥?”
百米說解毒又些棘手,無奈之下他隻好來到魏王府問博學多才的宗仝。騏驥想要從宗仝的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宗仝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低吟著“胭脂紅沒有解藥,隻有暫緩毒性發作的藥物。長時間引用胭脂紅的人,全身的血液會慢成毒血,直至浸透四肢百骸枯竭而死。但是死後,麵色卻會猶如胭脂一般豔紅,故而得名胭脂紅。”
梁淵的表情也開始正色起來,見沈天殊這般嚴肅,就知道展玉定是發生了事情。
“展玉她,是不是發生了什事情?”
沈天殊點頭“百說展玉就算是有藥物維持,怕是也就隻有一年半載的性命。所以我才會來王府問宗先生又沒有解掉這毒的法子。”
宗仝搖頭“老夫沒有,不過這世上卻是有一個人能夠幫助展姑娘,隻是這人行蹤詭異不是那好尋找。”
“誰?”
聽到有人能夠救治展玉,沈天殊臉上的冷色也少去了不少。能救就好,這樣他就可以去找那人為展玉解毒,順便再為展玉醫治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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