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想我回淮南?”
聽到沈桓話的惋惜,沈天殊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笑意。麵上卻是不漏山水,讓人猜不出他到底是什心思。
“二弟哪的話?大哥隻是想著,弟媳的事情,會有些難事。如今聽你這話,大哥倒是不用擔心了。”
沈桓笑著舉起手中的酒杯,道“二弟,大哥先幹為敬。”
“大哥客氣。”
隻此一言,在場的人,誰的心都明白沈桓剛剛的話是什意思,不過是因為展玉被祁連鈺看中一事。
對方是南梁皇子,再拿了十座城池來換。如果要是貿然拒絕,想必南梁一個惱羞成怒會出兵也不一定。
沈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隻是那笑意全部被酒杯遮擋,誰也看不見。
展玉原本還是有些雀躍的心情,聽到了關於祁連鈺的事情。心情像是做過山車一般,從雲端瞬間跌入了穀底。
沈天殊查覺到了展玉的低落,連忙為她夾著菜安慰“先品嚐一番這程新樓的菜色,人要保持在情緒穩定的狀態,才能分清楚這飯菜的好壞。”
展玉抬頭,看見沈天殊眼中的星光。唇角露出笑容,重重點頭“你還不信我?我可是吃遍天下美食的高手!”
展玉的話,無疑是讓沈天殊和沈桓兩人心中一驚,不過彼此都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當用完膳,各自從程新樓回到府中。
當展玉與沈天殊兩人的馬車走到半道,展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啊,我們要趕緊去找連冰?”
“為何?”
沈天殊挑眉,剛剛才見過不是嗎?
“不是,我想找她問一下靜文公主的為人。”
連冰畢竟是從小長在皇宮之中,對於皇家中人的一些本性,應該是有所了解。
“你為什不問我?”
沈天殊覺得有些委屈,他好歹也是在京城之中生活了多年的人,如果她要是想了解誰,直接開口問他便是。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眼光不同。”
展玉說這話,沒有貶低沈天殊的意思。因為自古以來,男人皆是看女子的美貌,就算是那女子心如蛇蠍也會當做女神一樣對待。女人則不一樣,見到長相好的,家世好的。總是會希望找點八卦,來證明女神也會和她們一樣醜陋。
沈天殊無奈搖頭,隻好讓車夫再次轉頭,去向沈桓的府邸。
沈桓一下馬車,管家便上前迎接,同時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
隻見原本還是一臉笑如春風的沈桓,臉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連冰一直站在他的旁邊,見此擔憂的問著“世子,可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沈桓聽聞她的聲音,連忙發覺連冰還在,於是又恢複成為那笑如春風的麵容“世子妃先回房中,家來客人了,我要見一下。”
“哦。”
連冰看著沈桓匆忙離去的背影,心暗暗疑問,是什樣的客人,值得讓沈桓這般慌張?更是連自己,都不顧了?
沈桓一進入書房,便看見一位身穿紅色蟒袍的男子,背手而立,不言不語便足以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強壓。
“沈桓不知晉王來府,讓晉王等候多時,還請晉王見諒!”
晉王笑的轉過頭,看著一臉尊敬的沈桓,心很是滿意“事情完成的怎樣?”
“回晉王,靜文公主那邊出現了意外。”
此話一出,立即有一道陰狠猶如毒蛇的目光看向自己,沈桓內心不由一驚。這種滋味,著實不好受啊。
“又出現意外?”
晉王的臉色可謂是調色盤,一會紅一會白一會黑的很是精彩。
“是,出現在程新樓的隻有臣的二弟以及弟媳,靜文公主並未出現。”
晉王再次背過身“可知這其中發生了何事?”
“臣猜測應該是臣的弟媳,將靜文公主趕下了馬車。”
如果不是展玉出馬,依照沈天殊礙於皇家身份的性格,定然是不會和靜文公主為敵。
“展玉?真是好大的膽子!”
雖然他不喜靜文,可是那也是他的親妹妹。如今被一個奴才犯上,這口惡氣晉王實在是咽不下去。
“見過世子妃!”
門外,守門的侍衛突然出聲,打斷了原本還在談話的沈桓與晉王。
兩人快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裝作什事情也沒有的樣子。
連冰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沈桓和晉王兩人若無其事的再下著圍棋,好似晉王隻是來找沈桓下棋似的。
隻是,連冰畢竟知曉這麵的泥潭多深,故而隻是裝作很驚訝的模樣道“不知晉王大駕光臨,臣妾有失遠迎,還望晉王恕罪。”
“是連冰啊。”
晉王裝作一副很是熟稔的樣子,見連冰向自己行禮,連忙站起身“你我二人認識這多年,且如今你也成為淮南世子妃,無需如此客氣。”
“晉王哪話,君臣之間總是要有規矩的不是嗎?”
晉王臉上的笑容有短暫的凝固,隨後說著“世子妃客氣了,本王想起本王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不打擾你們夫妻二人敘話了。”
“恭送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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