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總覺得意識模糊間懷好像抱了什暖乎乎又軟綿綿的東西。
他自言自語,“是你這個小家夥救了我嗎?”
下一秒荊晏又自我否認,“可是,怎可能呢。”
他身上的傷口處理過,衣服也換了。
一個小不點兒哪能幹這些東西。
會不會是它主人?
或者是有人救了他,然後離開了?
荊晏陷入沉思,久久沒有了動作,手下意識的放在小家夥的下方位置。
鬱攸沒了動靜,實際上她睡著了,爪子還死死抱住荊晏的手腕不撒手。
好一會兒,荊晏回神,發現小家夥睡著了,眸笑意濃了幾分。
他輕輕地將它的爪子扒拉起來,托著小身子把它輕柔的抱在懷。
走出了山洞,荊晏抱著鬱攸繞著大片的山林走了一圈,別說人了,就連小動物都不見一個。
可也確認了,這確是懸崖之下的一片山林。
荒草叢生,荊棘滿地。
仰頭望著那懸崖發了一會兒小呆,荊晏尋了一塊石頭坐下,靜靜看著懷睡得乖巧的小家夥。
說來奇怪,他一直對小動物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可對眼前這小團子卻格外的喜歡。
抱著它愛不釋手。
看它主動靠近他的這個樣子,好像也挺喜歡他的。
荊晏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鬱攸背上,柔又軟綿綿的毛發,眸底是細碎的溫柔和喜歡。
他輕輕啟唇誘哄,“小乖,我看你也不討厭我,我也很喜歡你,如果你沒有主人,你以後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如果有人在,估計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竟然和一個小動物說話。
回應他的隻有細微的呼吸聲以及愜意舒爽的山風。
溫柔的山風吹草動,如誓言在耳邊輕聲呢喃。
……
從天亮等到天黑,鬱攸不知醒了多少遍,又睡過去多少遍。
偏偏,荊晏固執的非要等他認為的那個“主人”回來,鬱攸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她覺得如果她不表示表示,阿晏傻乎乎的不知要等多久。
“我沒主人。”誰敢做她主人,活得不耐煩了嗎?
嘴卻發出喵喵喵的聲音,軟軟的,直撩人心尖發顫。
鬱攸:“……”
莫名其妙的,有一丟丟的羞澀。
冷不丁聽見貓兒的軟綿叫聲,荊晏愣了愣,雙眸緊鎖懷的它瞧,“怎了?”
清冽的嗓音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擔憂。
一天不到的時間,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家夥。
“是不是餓了?”荊晏有些懊惱,這才想起他坐了半天,懷的貓兒也跟著他等了半天。
他可以忍著饑餓,可貓兒忍不得。
荊晏認定鬱攸一定是餓了。
他立即起來,輕聲安撫,“我現在就給你去抓魚,我記得那邊好像有一條河。”
行動派的他顧不上腳麻,立即往那邊趕去。
鬱攸沒有阻止,安靜的窩著。
確實也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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