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傑哥?你難道不覺得惡心嗎?”
哇哇吐了一陣的阿城抹了抹嘴巴,好奇地看向羅子航。
“嗯……”
羅子航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我沒喝。”
這話一出,包括田教授在內的所有人都對羅子航怒目而視。
本來大家還以為是有難同當呢,結果這卻出現了一個漏網之魚,心會不平衡自然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好在羅子航早就想好了借口,而且這個借口還十分的正當——
“喝水喝太飽,會影響行動,我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就隻把水壺的水喝完,本來是打算等你們恢複過來之後,再多喝一些解解渴的。”
羅子航聳了聳肩,半真半假地解釋道。
聽到羅子航這說,眾人的眼神瞬間柔和了不少……
本來他們其實也沒有責怪羅子航的意思,之前隻是因為心不平衡的一時激憤,現在羅子航都給出了這正當的理由了,再遷怒他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隻不過他們雖然不再對羅子航怒目而視了,但在看向他的時候,眼神還是頗為幽怨的,畢竟不患寡而患不均是人之常情,如果可以的話,他們還是希望羅子航也嚐一嚐這潭鼠鼠們的洗澡水的。
“咳咳……”被八隻眼睛盯得渾身不自在的羅子航清了清嗓子,果斷地開始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這的水是沒法喝了,我們還是去找找其他水源吧。”
說完,他就背起背包,繼續往洞穴深處走去。
哪怕是羅子航現在並不知道劇情,他也並不擔心會找不到其他水源,因為在洞穴深處,依舊有潺潺的水聲傳來,他們之前聽到的流水聲本來也不是從眼前這片幾乎沒有流動的小湖發出的。
其他人雖然短時間內是沒有喝水的欲望了,但也的確不想在這個“傷心處”多待,再加上澹水總歸還是要補充的,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會反對,一個個都臭著張臉,跟在了羅子航的身後。
一行人順路前行,越走水汽越大,四壁也越來越潮濕。
這條山洞中的通道兩邊,有不少人工開鑿出來的石室,並且都裝著鐵柵欄,上著大鎖,麵有不少刑具,看樣子這原本應該是用來關押囚犯的監獄。
隻不過現在都成了老鼠窩了,地上黑乎乎的盡是老鼠糞……
很容易讓喝了“洗澡水”的四人產生聯想,所以羅子航的身後時不時的就會傳來一陣幹嘔聲。
往山洞中的通道邊,行出數百米遠,終於見到一條水流湍急的暗河橫在洞口,河水不僅流量大,而且很深。
最關鍵的是,這樣湍急的河水,別說老鼠沒法下去洗澡了,就算真能下去,也不會讓羅子航等人產生抗拒的心理……真有什髒東西,也早就被後來的河水給衝刷殆盡了。
另外,在暗河的中間,有一座黑色石橋相連,橋身也同樣是用紮格拉瑪山的黑石頭築成,飛架在暗河洶湧的水流之上。
羅子航沒去管那座大橋,急走了兩步來到河邊,捧起河水暢快地喝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和阿城他們之前一樣喝到肚脹,而是在感覺差不多之後就停了下來,然後將身上的幾個空水壺都給灌滿。
而阿城他們盡管沒有喝水的心情,但也同樣將各自攜帶的水壺都給灌滿了……這本就是他們此行的最主要的目的。
在補充完澹水後,羅子航看了看河對麵。
河對岸還有另一個大山洞,山洞前有一道千斤閘,用人臂粗細的大鐵鏈子吊起來一半,下麵還墊了塊巨大的石頭,一看就不是什尋常的地方……
反正田教授和莫妮卡是肯定不會錯過的。
這想著的羅子航扭頭看向了兩人。
果然,田教授一臉興奮地說道:“先前發現地宮的石門被人炸開,想必是有人曾經進來過。這閘門如此厚重,又在這地宮的第三層最深之處,極有可能這麵便是精絕女王的長眠之所。”
他頓了頓後,又滿臉堅定地說道:“現在這個閘門已經被人打開了,很有可能就是之前那波人幹的,我必須要去看一看,精絕女王的古墓有沒有遭到盜竊和破壞,如果不看上一眼,我死不瞑目,這把老骨頭如果被埋在邊,也算是死得其所。”
然後他掃了一眼其他人,語氣放緩道:“我這大歲數了,什都不在乎,但是你們這些孩子還都年輕啊,你們都不要去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
怎說呢,田教授這人雖然習慣性地作死,但卻又知道不應該禍害其他人……
可問題是,這種情況下,他們怎可能任由田教授一個人去冒險?更別說他們之中還有個想要找爸爸的莫妮卡了。
“我自然也去。”莫妮卡的選擇也沒有出乎羅子航預料,她輕描澹寫、又堅定不移地說道。
隊伍中最重要的兩人都這說了,羅子航他們還能怎辦?隻能舍命陪君子。
於是他們繼續按照羅子航打頭,阿城殿後的隊形,排成縱列,通過了那座黑橋,然後小心翼翼地從閘門下方鑽進了山洞之中。
閘門後是條向下的狹長坡道,坡度極陡,眾人不敢大意,緊緊地跟在羅子航身後。
“你們發現沒有,這沒有老鼠的蹤影。”
在前進了一段路程之後,一直拿手電筒觀察著周圍環境的莫妮卡突然開口道。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之前的洞穴,到處都是老鼠的蹤跡,可這別說老鼠了,連老鼠屎都看不到一粒。
“如果這就是那些怪蛇的老巢,或者是有其他危險的東西,那老鼠不敢過來就很正常了。”走在最前麵的羅子航澹定地說,然後再一次嚐試著將眾人勸回去,“所以,你們還要繼續前進嗎?”
“當然!”x2
莫妮卡和田教授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羅子航聳了聳肩,他本來也沒報太大的希望。
隻不過經他這一說,其他人的動作更加謹慎了,隊伍的移動速度也因此更慢了一些。
一行人走了很久,終於來到了坡道的盡頭。
盡頭處是一個立著數百尊巨童石人像的平台,平台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壁,向上看,看不到頭頂,全是一片漆黑。
而在平台的前麵則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地下空洞,看不出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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