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向滑輪施加了一個向上的力……”
院子,蘇璟正在朱標的旁邊,教他做著受力分析。
力學是相當重要的一個內容,必須學好。
當然,學好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在朱標學習的內在驅動力是很強的,為了大明的未來!
再加上他的腦子並不笨,學起來倒也沒有那的痛苦。
此時的劉伯溫,則是在屋內,仔細的思考著蘇璟這兩天和他講述的東西。
社會形態的變化。
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還有資本主義社會。
這些社會形態的變化對應的特點還有其變化的過程。
全部梳理下來,就好像是看遍了世間的全部變化。
劉伯溫的內心隻有震撼,這已經遠超了他之前學過的所有知識。
和蘇璟相比,自己那點輔佐朱元璋打下天下的本事,微末到不值一提。
自己所能看到的,不過是一朝一代之變化,能做的也隻有這一朝一夕之事。
而蘇璟的目光,卻是整個曆史長河。
如果蘇璟想的話,他有沒有可能讓這些變化提前到來呢?
劉伯溫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如此一來,那蘇璟豈不是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回去和朱元璋複命,劉伯溫這心就有些沒底。
自己該怎說?
蘇璟的命運,已然把握在了自己的手。
“牛肅,這的考慮還是有些不夠全麵,你需要.”
“牛懿,這個力的方向,是不是可以拆解成.”
……
蘇璟在院內教導朱標朱橚的身影落在了劉伯溫的眼中。
無論是蘇璟,還是朱標或者朱橚,眼神都隻有純粹。
那是劉伯溫在年少求學時才有的純粹。
劉伯溫就這看著,突然臉上洋溢起了笑容。
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蘇公子這般人物,怎會在意這俗世權力呢?”
劉伯溫自嘲的搖了搖頭,緩步走到了院內,來到了蘇璟的麵前。
“呦,老劉。”
蘇璟看到劉伯溫,笑著說道。
劉伯溫朝著蘇璟微微躬身拱手道:“這兩日,多謝蘇公子的招待了,老劉我要辭別了。”
嗯?
蘇璟一愣,說道:“這就要走了嗎?老劉,再呆幾天也沒事的。”
雖然這兩天都是蘇璟在講解授課,但劉伯溫的表現也是讓蘇璟相當的驚訝。
一個古人,能有這般思想。
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超越了時代了,和聰明人呆一起,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的。
“不了,我已經無憾,再次感謝蘇公子的傾囊相授。”
劉伯溫又朝著蘇璟鞠了一躬,態度無比的真誠。
“哎哎哎,老劉,這就有點過了啊!”
蘇璟趕緊拉起劉伯溫的身子,這老劉都快是可以當他爺爺的人了,這不合適。
簡單的寒暄了一句之後,劉伯溫最終還是離開了。
蘇璟看著劉伯溫遠去的背影,微微搖頭。
“蘇師,劉師也是身不由己而已。”
一旁的朱標開口道。
劉伯溫的情況,他是知道的。
蘇璟淡淡道:“我知道,你爹嘛,就那樣吧。”
劉伯溫突然來,呆了兩天又要馬上走。
還問了不少問題,這明顯就不可能是自己來的。
蘇璟雖然沒打聽過朱標的家世,但心還是門清的。
朱標聞言沉默,他能說的也就這多了。
與此同時。
翰林苑內,一群翰林學士此刻是焦頭爛額,緊張不已。
這兩天的時間都過去了,朱元璋讓他找的科舉的問題,現在卻依舊是毫無頭緒。
“宋大人,這到底該怎辦啊?明日就是陛下限定期限的最後一天了。”
一名翰林學士來到了宋濂麵前訴苦道。
作為翰林院翰林學士承旨,宋濂是這些翰林學士的領頭,也是他們的主心骨。
宋濂麵色沉凝道:“我會想辦法的,陛下那邊,我來說。”
宋濂不是逃避責任的人,他很果斷的接下了這個匯報的苦差事。
隻是,即便是宋濂這說了,這些翰林學士的臉色並沒有變好多少。
問題沒解決,就算不是自己匯報又怎樣,這又不是沒責任了。
一時間,整個翰林院內都是一股子低落的氛圍。
說到底,還是怕朱元璋。
這事是朱元璋親自吩咐的,他們卻是絲毫都沒有頭緒。
該怎辦?
宋濂的心也是沒有底的。
他倒是想過去找蘇璟問問,隻是根本沒有任何蘇璟的消息。
完全沒有門路啊!
難道要用前些日子太子朱標和他說的那些理由嗎?
宋濂陷入了迷惘之中。
“景濂兄!”
此時,王禕快步走到了宋濂的麵前,他的神色有些焦急。
“怎了,子充,發生什事了?”
宋濂看著火急火燎的王禕,疑惑道。
王禕說道:“我剛剛看到誠意伯入宮了。”
誠意伯劉伯溫入宮!
宋濂一聽這話,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他和劉伯溫的關係不錯,此前劉伯溫還提點過他。
劉伯溫的處境,朝堂上下都知道。
這會突然被召入宮,肯定有事。
隻是,誰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簡單了思慮了一下,宋濂做出了決定:“子充,你先在這主持一下,我去麵見陛下。”
讀書人的風骨,宋濂還是有的。
劉伯溫的狀況未知,宋濂不想就這袖手旁觀。
至少,得知恩圖報。
“好,我知道了。”
王禕是了解宋濂的,當即點了點頭。
宋濂隨即動身,直奔皇宮!
此時的奉先殿內,朱元璋正等著劉伯溫的到來。
在他的案頭,擺著的卻不是公文。
而是之前蘇璟和朱標在月下飛花令之時,念的那一首《念奴嬌·中秋對月》。
老朱本人在文學上,可以說是毫無造詣。
這首詞,他能看懂表麵的意思,再多就不行了。
“蘇璟,寫這個到底是啥意思呢?”
朱元璋喃喃自語,之前太忙,他並沒有時間去看,也沒想起來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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