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你坐下吧,這站著,腿會不舒服的。”
方姨本想推脫,但見蘇瑾的樣子,後打消了念頭。坐在蘇瑾對麵,雙手合攏放在膝蓋上。
“蘇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聽到你這說,我也很高興。但是可能讓你失望了,我不會走的,要說以前還有可能,但是現在住了十幾年,已經習慣了。人老了,都希望落葉歸根,我呀,現在也沒什盼得了,隻希望你們這些年輕人都好好的,那就再好不過了。還有,說句不當聽的話,小瑾,阿姨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和你的……老公能夠好好相處,走一輩子。現在的社會,發展是很好,可是無論男人女人麵臨的誘惑也多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沒了信任,那,你們還要走的路就不多了。”
蘇瑾深切地感受到,方姨再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滿滿的期待,歲不明白,但是她的話,她記住了。
在大家都倡導社會好的時候,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對婚姻對自己,越來越不重視,做事也輕率。這些,早已成了當下人的缺點。
“我明白了。”蘇瑾又想到另一個重要的問題。“那殷木回來了,他知道了,那該怎辦?”
多年沒見,她現在也摸不清殷木的性格,他會不會責怪方姨?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動作?
想到這,蘇瑾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她隻想到自己,卻忘了別人。
“方姨,你和我一起走吧,以後我會照顧你的。”
蘇瑾的顧慮方姨怎會不懂?這孩子,真不錯。方姨現在看蘇瑾,是越看越順眼,越入心。
“沒事的,這多年了,殷木不會對我怎樣的,你就安心的走吧。阿姨知道,你還有自己要做的事。”
既然這樣,蘇瑾便沒說什了。
或許真的是她多慮了。
夜在慢慢的來臨,蘇瑾看著外麵的夜色,心也慢慢地收攏。
吃過晚飯,蘇瑾便去了二樓。
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外麵的夜色越來越濃,不時地從遠方傳來一陣陣的蛙鳴聲,還有不知名的蟲聲。幾天下來,蘇瑾已經慢慢的習慣了這的夜色,比城市多了份靜謐,多了份輕鬆。
如果不是這種原因,她想,對於這,她是留戀的。
可是殷木生生把她本來可能喜歡的一個地方,變成了慘淡的回憶。
蘇瑾收回思緒,走到後花園哪,本來什都沒有的地方,多了一條長長的黑色布條,大概有一米寬左右,綁在大樹的一段,剛好能夠出院牆,而另一端延伸到二樓的陽台上,蘇瑾知道,這是方姨弄得。
在這棟別墅,要說誰的權力或者說活動權限大些,一定就是方姨。可能是殷木信任的緣故,方姨可以自由的出入。蘇瑾不知道原因,但是她知道,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相信一個人。
現在,隻要等著方姨將外麵的保鏢支走,那,她就可以行動了。
這一刻,蘇瑾的心翻江倒海。
直到遠方傳來一聲貓咪的叫聲,蘇瑾看向左邊一個角落,一手攀著越過桅杆,慢慢的攀岩著桅杆的邊緣,小心的準備坐到黑色布條上,因著重力的下滑,她就可以直接滑倒院牆外麵,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可是,突然間有腳步聲往這邊走。
蘇瑾屏住呼吸,深吸一口氣。也不隻是為何,本來的蛙鳴聲、蟲叫聲突然間戛然而止。蘇瑾很清晰地聽到那邊的說話聲。
“怎了?”
方姨有些緊張,但聲音還算鎮靜。
“好像那邊有聲音。”
兩人的目光都看向那邊,不過因為夜色,看不清。再加上地勢稍稍有些偏,他們站的地方剛好看不到蘇瑾這邊的黑色布條。
那個保膘還打算往那邊去看看,方姨馬上阻止。
“大晚上,不是一些蟲啊,小動物的叫聲嗎?”
剛好此時,本來沉寂的蛙鳴聲頓起,好像是提前演練好的,一聲比一聲高,此起彼伏的,倒更像是在演奏交響樂。
保鏢又待了幾分鍾,便離開了。
或許,真的是他多慮了。
看著保鏢走了,方姨提到嗓子眼兒的心,這才慢慢的落下來。後那個保膘走出一陣,轉過身,嚇得方姨的臉色一白,因為是夜色,所以看不大清。
“聽說殷先生明天中午過來?”
他怎知道?
不過方姨還是回答了。
“嗯,他是這說的。”
那邊再沒什聲音,蘇瑾的後背幾乎全濕了。
殷木明天中午回來?
看來如果今天不走,那,以後再難有機會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蘇瑾抬起頭,看向那邊的大樹,此時樹上有什在動,因為夜色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蘇瑾想,應該是接應他的人吧。
蘇瑾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坐在黑色布條上,順著重力,慢慢的下滑,眼看著快到大樹上了,本來綁在大樹的布條突然間轉了個方向,直接朝外麵地麵衝去。蘇瑾覺得,這樣掉下去,一定很疼。
結果,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旁邊似乎多了一個人,小心的把蘇瑾扶起來。蘇瑾這才感覺的,原來她下落的地方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墊子。而不遠處,趁著偶爾的月光,可以模糊的看到一輛車,外形很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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