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職業足球世界中，球隊戰績不佳的時候。

    一般都是換主教練，而不會選擇更換球員。

    原因很簡單，球員貴。

    腦補兩個畫麵。

    中學校長恍然大悟：我們學校這次考試成績不好，不該換老師，應該換一批學生呀！

    家長恍然大悟：這次我家孩子沒考好，不該換家教，應該換一個孩子呀！

    現場如潮水般的噓聲，都在告訴李道泉一件不爭的事實。

    當球隊成績不好，或者無法讓球迷滿意。

    別說你還沒有為球隊取得任何實質性的榮譽獎杯。

    就算李道泉已經帶隊創造曆史性的十連勝。

    隻要某一場比賽，或者連續幾場比賽，都無法取得令球迷滿意的成績。

    第一個讓你下課，甚至威脅你人生安全的，就是一些極端球迷。

    一些球迷的認知，球員是球隊的私有財產，主教練是球隊打工仔。

    主教練這個崗位，不僅僅需要和球員搞好關係，與球迷的關係也不能太差。

    李道泉雙手抱在胸前，麵無表情，看著場上的科爾切斯特聯球員。

    主隊球員一次又一次在維爾港禁區附近摔倒，主裁判馬克思都視而不見。

    留給科爾切斯特聯的時間不多了。

    第四官員舉起補時的記分牌。

    下半場補時6分鍾。

    “我足球生涯第一場失利，就要這樣窩囊的誕生嗎！”

    李道泉怒火中燒，不甘心。

    吉爾貝大口喘著氣，手臂不停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恍惚間，他扭頭看向場邊，李道泉一言不發站在那。

    在吉爾貝的眼中，李道泉沒有了往日領先時成竹在胸的鼓掌，也沒有了往日落後時激情澎湃的喊，更沒有反超時驚喜交加的揮拳。

    站在場邊的李道泉，就在那，一動不動。

    吉爾貝卻覺得，自己的老板變了。

    他無法再通過肢體語言，看穿他的喜怒哀樂。

    吉爾貝吐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離維爾港的禁區更近一點。

    “不用想，也知道老板現在內心有多焦慮不安。”

    吉爾貝閉著眼睛，也聽到了全場滿天的噓聲。

    卡爾熱身的時候，吉爾貝以為換下的是自己，沒有想到是海利。

    “老板說，任意球靠你了。”

    這是卡爾上場後，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話。

    想起無數個夜晚陪練的李道泉，吉爾貝感覺自己還能再堅持一會。

    至少，也要為老板扳平比分。

    “你聽我說，比賽還有大概不到5分鍾的時間，如果我們有機會獲得任意球，你上去主罰。”

    自己第一場正式職業比賽，被李道泉換上場的情景，曆曆在目。

    主裁判一聲哨響，博尼在距離球門35米處，終於得到一次定位球機會。

    維爾港的球員將主裁判圍住，施加壓力，希望主裁判改變判罰。

    他們不想最後時刻，出現任何變數。

    主裁判揮手驅趕維爾港的球員，維持原判。

    吉爾貝再一次站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看著維爾港排列的人牆。

    “這一球，我必須踢進去。”

    沒有過多的動作，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吉爾貝望了一眼場邊的李道泉，然後助跑，射門。

    維爾港的門將沒有想到吉爾貝這快發出任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