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箐能覺察到的,陳淮生自然也不會忽略。
從各方麵反饋回來的消息來進行綜合研判後,陳淮生發現局麵好像並不像最初自己設想的那樣,看似激烈,場麵越大越大,範圍越牽扯越廣,西唐人,北戎人,南楚人,白石門和雲龍宗,當然也包括大槐山,都被卷了進來。
但原本該最為激烈的西唐人和天雲宗,貌似鏖戰正酣,但實質性的陣亡戰損卻沒有得到印證,同樣,在太華道和花溪劍宗的對戰中,一樣隻聽腳步響,不見人下來。
雲龍宗和白石門與萬象派的一戰倒是有些傷亡,但萬象派表現得不像排名第三的超級宗門,在麵對雲龍宗和白石門不算默契的聯手進攻下,居然節節敗退,這也讓人感覺萬象派有些浪得虛名的味道。陳淮生不相信超級宗門會如此不堪。
白石門和雲龍宗雖然近十年來實力增長很迅猛,紫府人數也暴增,但是據他所知主要還是集中在蘊髓境和凝魂初中境層級上,真正凝魂高境乃至潤魄境的強者並不多。
這需要一個長時間的沉澱積累才能做到,不是你在外邊招兵買馬就能招攬進來的,真正潤魄境的強者也沒有那容易被人招攬。
可兩派聯手就能把萬象派打得節節敗退,可也沒見萬象派損失有多慘烈,這合理?
雖然已經覺察到了這內似乎有些分不清看不明的疑點,但是陳淮生一下子也找不出問題症結究競在哪。
寇箐離開之後,陳淮生就陷入了沉思,甚至連玉津園那邊的動靜都沒有太多關注。
趙武魁和趙武升那邊,如果寇箐帶回來消息,可以一試,畢竟湯水道和邗山道這麵皇旗還是很有價值的,但是如果說要去冒著與萬象派交鋒的風險擊殺趙武弘,就不值當了。
隨著北戎人拿到想要的東西撤離,而碧蛟元君與丁宗壽乃至公孫勝和熊重暉他們都趕往玉津園之後,一種沒來由的焦躁和危機感就籠罩著陳淮生,讓他有些心神不寧,坐臥不安。
這種感覺他有過,但是那都是相當突然濃烈的,就是在遭遇某種突然危機時的提前預感,但這一次,雖然沒有那明顯突然,但是卻更為讓人心悸,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肯定有什危險正在慢慢逼近,陳淮生告訴自己。
他努力讓自己的心境沉靜下來,一點一滴地尋找著危險來源。
問題究竟出在哪?危險來自何方?
陷阱?
趙定保?不太可能,擊殺趙武魁和趙武升的主動權在自己手中,真要有問題,臨時中止都來得及。北戎人?都已經一拍兩散各自安好了,難道還會反過來偷襲?目的何在?也不可能。
南楚人?和北戎人一樣啊,大家都是逐利而來,難道還能再戰一場?
那問題出在哪?汴京城中局麵在陳淮生腦海中緩緩濾過,一股一股,…
疑點在戰局不像預料的那樣激烈,或者說慘烈,沒道理爭奪江山之戰會演變成一場拖遝的纏戰一般,對,沒有預期那樣程度的傷亡,這不合理!
疑點找到了,那意味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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