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想到曾經沐挽辰的欲言又止，心不禁有些懷疑。

    沐挽辰他是不是也有不好的預感，但他不想跟我說。

    他曾經希望我能與他住在巫王山城，後來又說怕天冷我不習慣，還是讓我住在家。

    他肯定有別的打算，所以才會覺得我呆在家更好。

    “司凰，你能說得具體些嗎？”

    “具體？怎才算具體，預感這種東西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應，如果可以清楚明白的知道何年何月、何時何地、何人何事，那我們就不是巫了，是知曉一切的高天上神，然而，哼……”

    司凰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然而什？你們這些小巫婆，說話都神神叨叨、避重就輕，總是不說重點，急死人了！”我不耐煩的撇了撇嘴。

    司凰瞪了我一眼：“廢話，天機不可泄露，你既然也是陰陽圈的人，難道不知道五弊三缺是祖師爺的教誨？”

    五弊三缺我當然知道，那是說有些異於常人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能知道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

    但若是信口宣揚、自不量力，以為自己能知曉玄冥、能改他人命運、能左右曆史發展，最終的結果都會“報應”在自己身上。

    有些東西是天理循環、大道順逆、業障因果自有道理，如果非要去“改”，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五弊是指“鰥、寡、孤、獨、殘”，三缺“錢、命、權”，但凡泄露天機的人，都會有五弊三缺的命理，因此學會“點而不透”就成了必須的說話藝術。

    可是這對外行人來說太痛苦了，壓根兒聽不懂啊。

    “司凰，你們不說清楚些，別人聽不懂也沒法子提前防範啊，你們巫覡能溝通天地、難道不是為了造福蒼生百姓嗎？”

    “要的就是聽不懂，這才不會改變該發生的事情，我們的存在，一開始隻是為了抗衡蠻荒時期的自然力量、為了生存而已，後來逐漸演變成了廟堂背後的顧問，多少當權者不問蒼生問鬼神？結果害怕巫蠱的力量禍及自身，就趕盡殺絕，我們還管什別人？管好自己人就夠累的了。”司凰哼了一聲。

    我投降道：“好好好，隻管自己人，那現在自己人也不少，這法門之中居住的人也很多，你想怎管？你來找沐挽辰，是為了商議什呢？”

    司凰皺起眉頭，猶豫了半響，低聲對我說道：“有沒有什辦法，能將重要的物品轉移出去？”

    什？！

    我心暗暗一驚，沐挽辰之前運送了一個“寶箱”給我，那些東西撇去世俗的價值，還有很重要的信仰的含義比如那個小小的玉璽。

    現在司凰居然也想往外轉移東西，難道真的感覺會有大事發生？

    “你想轉移什？如果數量不太多、你信得過我的話，可以先放在我家，我可以幫你找銀行的地下金庫保存。”我皺著眉頭回答。

    “銀行是誰？”

    “咳……你別管這多了，以後有機會你自己去看看銀行是誰，總之地下金庫很安全，但你沒有身份證，隻能讓我來辦理，之後開啟也隻能我來，如果我死了，隻有我的直係親屬能繼承和打開，你放不放心交給我，自己想好了再說。”我把利害關係先說了出來。

    我對巫王山城的隱秘和財寶沒多大興趣，在這，我最深的牽掛就是沐挽辰，其他的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你真的不貪圖我們族的寶物？”司凰不放心。

    “廢話，我不缺錢財、不貪秘寶，本來我與你們沒有任何交集，但……但沐挽辰在這，我不懂你們女巫和男覡有什恩恩怨怨，在我看來你們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同族人，所以我都一視同仁，隻要不與沐挽辰為敵，我都會把你們當做同族人。”我聳聳肩，把自己的立場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