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的白素,將手中的籃子放在桌上,卻沒有心思打開這籃中的糕點。慧鬆師兄對她的心思,她又怎會不明白,經管從青梅竹馬,但她明白,她對慧鬆有的隻是兄妹之情,沒有半點男女之愛。半年前之所以逃出家,不僅僅是因為不想修真,更是為了躲避自己這個慧鬆師兄。
此刻的白素,一手撐著腦袋,滿麵愁容的看著那一籃糕點。一開始她想拒絕慧鬆師兄帶來的糕點,但是聽到他等了自己一晚上,卻又不忍心太讓他失望,隻能接了糕點,又借口自己太累,沒邀他進房。
“回來就意味著又有煩惱了吧。”吹了燭光,便睡了。
……
太陽的一絲曙光,照入房內。白猿覺得自己從未睡過如此舒服的一覺,再沒有噩夢,身下的也不再是粗糙的樹皮亦或是冰冷的石壁,有的隻是從未有過的柔軟,這柔軟讓他舒適無比,卻又無法習慣。似乎下意識的想到了什,突然睜開眼睛。卻看見眼前這從未見過的一切,很陌生。這洞中的布置是他從未見過的。一下想到白素,才想起白素不在自己身邊。一下翻身下床,奪門而出。卻正好撞倒一人。
“當。”一聲,隨著那人的跌倒,手中端著的東西也隨之跌落。
“這誰啊!大清早的出門不看路?!”白猿並不想多和麵前這人多囉嗦,這地方他根本不知道是哪,隻能趕緊找到白素。穩了穩步伐,正要奪步而走。那倒地的家夥卻又叫了起來:“白猿,你醒了?”
白猿剛要邁出的步子停在了半空,狐疑的問道:“你認識我?”順帶的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家夥,紅毛狐狸,一襲米色長衫,正是昨夜溜回房內的洪術。
“師姐帶你回來的嘛,我當然知道。你身上的青衫還是我的呢。”拍了拍身上的灰,洪術站起身來,似乎對白猿撞倒他這事不是很上心。
“師姐?”看了看自己身上,白猿才發現不知什時候,自己的身上被人套上了一身青衫。
“就是白素。”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慧鬆答道。
看著麵前的紅毛狐狸,再看看那被摔碎一地的瓷器,又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青衫。白猿不自覺的感到似乎自己對不住人家,連聲道歉,忙幫他將滿地的碎片撿起。
看著一臉愧疚的白猿,洪術樂了,也彎下腰和白猿一同撿著,邊撿邊道:“終於知道師姐為什那在意你了,你這人老實厚道。”
“素兒很在意我?她怎樣了?”
這隨口一的素兒,白猿不覺得有什,可是聽在洪術耳中,卻十分的不一樣。
“不然呢?昨讓我給你澆了一晚的水。這大清早的還特意叫我給你送藥。至於師姐,你見過有人在家還能出事嗎?”似乎提起昨莫名其妙的幹了一苦力的事,洪術心很不滿,又道:“不過這碗全撒了,我又得回去再熬一次。”話罷,幽幽的看了白猿一眼。這一眼看得白猿內心萬分的愧疚,但是聽到白素沒出什事,心中的石頭便放下了,也想到,這應該便是白素口中的狐丘。洪術似乎是個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根本停不下來,又道:“不過還好,你醒了,那我也不用再給你澆水了。”
這白猿聽得一頭黑線,什叫做給自己澆水?把自己當花草了?不過也不太想和洪術糾結這問題,端起放著滿是碎片的案板,開口道:“能帶我去見見素兒嗎?”
白猿並沒有多想,隻是覺得在這陌生的環境,見見熟人總會讓自己有點心安。然而,在洪術的眼卻沒那簡單。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師姐與這白猿關係不簡單,心中雖然有些替慧鬆不值,卻也沒多放心上,畢竟這事與自己無關,師姐喜歡誰,誰喜歡師姐他就當做不知道便可。
“師姐以前這個時候都喜歡在花園看書,我們去那找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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