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掐指算一算,此小陳是否還是彼小陳。”
“小陳向來陰險狡詐,我可不能抓了一個冒牌貨,上了他的當。”
磅的算力在大頭兒子體內運轉,有關“小陳”的一切,盡數被大頭兒子拓印了過來,並進行驗算。一樁樁事跡被核算,小陳的匹配度直線飛升,最終卻是達到了100%。
也就是說,在大頭兒子的計算中,“帝國子爵”真實不虛,一點水分也沒有參雜。
“好好好,小陳你果然敢作敢當,親自出現在了我麵前!”
“但究竟是什東西,給了你直麵我的勇氣?”
“是過往的虛假勝利嗎?”
“然而一切已經不同了,我現在有了它!”
確認“小陳”真的是小陳之後,大頭兒子頓時凶相畢露。
它頗為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有【死神之眼】在,小陳這一次輸定了。
似乎是下意識的,大頭兒子忘記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自它誕生以來,根本就沒有完全算的準帝國子爵。
帝國子爵所擁有的無限未來,根本就不是命運遊戲機能夠窺破的。
然而這一次,大頭兒子卻是算出了“小陳就是小陳”。
身為一台機器,或者說高等人工智能。
大頭兒子自然是對運算結果深信不疑。
機器相信自己的運算結果,此乃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這也同時是命運遊戲機,或者所有人工智能的弱點所在。
由於大頭兒子與帝國子爵“休戚相關,生死與共”,甚至堪稱一體兩麵。
伴隨著大頭兒子“認可”了陳琦的身份,陳琦的狀態卻是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轉變。
他變的更“真實”了,也更加像是帝國子爵。
但這一切卻處於潛移默化之中,外界根本無法察覺。
“【小機】,你膨脹了。”
“我當然是我!”
“吾乃是通天帝國子爵,天巫咒術學院真傳,,…”
區區一台“廢物”,竟然敢質疑自己的身份。
陳琦自然是無比的惱火。
他下意識的又重申自己的身份,並準備好好教訓命運遊戲機一番。
不過是一枚【死神之眼】罷了。
想當初這東西,還是他送給金妙真的呢!!
大頭兒子競然妄想靠這東西翻身,簡直癡心妄想。
毫不示弱的,陳琦與死神之眼進行了對視。
下一刻,陳琦便打算將這枚眼睛挖出來。
然而尚不等陳琦動手,異變卻是突然出現了。
“刷!”
就在陳琦重申,或者說向世人正式公開自己的身份之時。
懸浮於天穹的裁決之劍,卻是動了。
無聲無息間,一道劍光劃過陳琦的身體。
下一瞬,陳琦直接被劈成了兩半。
“什情況?”
“裁決之劍競然把小陳砍成了兩半?”
“不可能啊,莫說小陳跟裁決之劍好的同穿一條褲。”
“單憑小陳身上的福報,裁決之劍就不可能誤傷他。”
陡然發生的慘劇,直接把大頭兒子給整懵逼了。
甚至在慘劇發生的那一刻,大頭兒子還死機了一瞬。
若非它現在附身於金妙真,怕是連重啟的機會都沒有。
大頭兒子之所以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卻是因為現實與運算結果發生了邏輯衝突。
在大頭兒子的“認知”中,無論如何,裁決之劍都不可能傷害帝國子爵。
除非眼前的陳琦,並不是真正的“小陳”。
然而大頭兒子之前已經驗算過了,“小陳就是小陳。”
這可是它親自驗算出的結果,絕對不可能有錯。
如此一來,“認知”中的衝突便出現了。
若是智慧生命,乃至是普通人類,衝突根本就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然而對於機器而言,這種衝突簡直是致命的。
大頭兒子能夠“重啟”,全賴現在綁定了金妙真。
跟大頭兒子同樣懵逼的,還有其他圍觀群眾。
甚至還包括了陳琦自身。
直到死亡徹底降臨的那一刻,陳琦也想不明白裁決之劍為何會斬殺自己。
更讓陳琦絕望的是,他不但沒有察覺到任何殺機,更是無法避開裁決之劍。
無論他如何掙紮,結果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就仿佛是一切已經命中注定,現在隻不過是“應驗”而已。
“我為何會死?”
“難道是因為與【死神之眼】對視了一眼,觸發了某些禁忌?”
“但我又為何會如此坦然?”
“就仿佛這死亡是我所期待的,心甘情願。”
荒謬的感覺陡然浮上陳琦心頭,恍惚之中,他感覺仿佛是自己舉起裁決之劍,砍了自己一劍。下一瞬,帝國子爵便徹底死亡。
“死了!”
“小陳競然真的死了!”
“但為何我還活著?”
“在徹底斬斷羈絆前,我與小陳生死與共。”
“他的死亡必然會導致我的隕落。”
“所以剛才的小陳是假的?不可能!”
吧唧,宛若燈滅一般,大頭兒子又經曆了一次死機重啟。
還是同樣的邏輯衝突,還是那樣無法麵對。
大頭兒子隻能靠重啟給自己“延命”。
“不,還是有一種結論可以解釋剛才的慘劇。”
“假如是小陳自己動用裁決之劍砍了自己一劍,那一切就合理了。”
“但這仍舊無法解釋第2個邏輯衝突。”
“小陳必然會死在劍下,為何我沒有消亡?”
或許是接連的死機重啟,給予了大頭兒子一點“奇跡”。
它終於解決了第1個邏輯衝突。
但第2個邏輯衝突,大頭兒子卻是徹底整不明白了。
“什情況?”
“陳琦這狗賊競然被裁決之劍砍死了?”
“這是因為人品太差,遭報應了嗎?”
【尼特萊茲號】上,聖獸天狗瞪著狗眼,腦瓜全都是漿糊。
它實在很難相信是“金妙真”調用裁決之劍,砍死了陳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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