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頻頻點頭,“謝謝舟舟哥!"
顧近舟掃她一眼,“別傻乎乎的隻知道說謝,快去!”
元瑾之答應著,轉身朝回走。
顧近舟衝她急匆匆的背影喊道:“嘴甜,膽大,臉皮厚,不要怕肉麻!”2
元瑾之聽著聽著兀自一笑。
從小爺爺就一直撮合她和顧近舟,沒想到長大後,她和他卻成了互幫互助的好哥們。
在樓下想得好好的,可是一來到沈天予的臥室,她的神經又開始緊繃起來。
原來當真正在意一個人時,很難做到遊刃有餘,哪怕她打小情商就不低。
看向閉眸盤腿打坐的沈天予,她小心翼翼地問:“天予哥,你要躺下休息會兒嗎?"
問完又覺得這個問題多餘。
他渾身是傷,怎躺得下?
恰好女傭敲門。
元瑾之起身去開門。
女傭來給沈天予送晚餐。
女傭舉著裝飯菜的托盤,笑眯眯地對元瑾之說:“瑾之小姐,我看天予少爺氣色不太好,我給他煲了補湯,你喂他喝。”1
她衝她擠擠眼睛使眼色。
元瑾之道了聲謝,接過托盤。
女傭把門關嚴實,退出去。
元瑾之端著托盤,走到沈天予麵前。
放下托盤,她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湯,遞到他嘴邊,說:“天予哥,你喝湯。”
沈天予睜開雙眸望著她,漆黑俊秀的眸子幽深似海。
靜默幾秒,他開口道:“你回家吧。”
元瑾之舉著湯勺的手僵了僵。
就這走,著實不甘心,她微微彎起唇角,眼睛亮亮地望著他,大著膽子用湯勺碰了碰他的嘴唇,有點像一個少女在央求。
僵持片刻,沈天予緩緩張開嘴。
元瑾之有種勝利的感覺。
她把那勺湯喂進他嘴,第一勺喂進去,第二勺就好喂多了。
喂到第三勺時,沈天予伸手接過湯勺,自己喝起來。
元瑾之含笑靜靜望著他。
他人長得俊美,吃相也極好看,舉手投足間揮灑著一股矜貴之氣。
雖然高冷,但和顧近舟那種霸總的高冷還不一樣,他是久居塵世之外,鮮少和人打交道,久而久之形成的清冷疏離感。
元瑾之不知別人陷入愛河會怎樣?
她反正覺得沈天予哪哪兒都好看,好看到有點高處不勝寒。
哪怕他受傷了,仍舊有一種“結廬在仙境”的清貴之儀。
沈天予用完餐,見元瑾之眉眼彎彎含情脈脈地盯著自己看,他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低嗔:“小花癡。”元瑾之心花怒放。
她覺得自己已經無可救藥,他說她傻,說她油,說她是小花癡,她都能聽出點兒寵溺的味道。
終於理解哥哥當年為什會對蘇驚語著魔了。
她可不是在走哥哥的老路?2
沒過多久,女傭進來收了碗筷,沈天予閉眸繼續打坐。
元瑾之覺得自己該走了,可是心中仍戀戀不舍。
她對沈天予說:“天予哥,你好好養傷,我明天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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