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的心都酥了。
別人說她傻,她會生氣。
唯獨沈天予說她傻,她會品出寵溺的味兒來。
她抬腿就朝他跑過去。
粗喘著氣跑到他麵前,她仰起頭,眼睛亮亮地望著他俊美如仙的臉,她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喜,心中歡喜如漫天盛開的煙花,劈啪啦。
驚喜過後,她眼中又生出擔憂之色,“天予哥,你重傷未愈,跑這遠的路,不怕傷勢加重嗎?”
沈天予淡聲道:“我來帶蚩靈走。”
原來是為蚩靈而來,元瑾之心中有許失落。
不過想到他來帶蚩靈走,是為了她的安危,她又默默把自己哄好了。
她伸手去捉他的袖子,說:“天予哥,我們正在吃飯。這是地道的土菜,雖然菜色不怎樣,但是純天然無公害,你跟我們一起吃一點吧。”
沈天予道:“不必,我吃過飯了。”
“他們幾個都在,進去打聲招呼。”
不由分說,元瑾之捉著他的袖子就往前走。
生怕又是自己的幻象,手一鬆,他會沒影了。
走著走著,她的手從他的袖子上悄悄往下滑。
她屏著呼吸,手指慢慢滑到他的手背上,她大著膽子輕輕握住他的手指,臉上浮出羞澀的笑。
讓她欣慰的是,沈天予並沒甩開她的手。
她懸著的心落進肚中,偷偷抬頭看他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她無聲悶笑,心中仿佛有一群歡快的魚兒在水麵雀躍。
她打小就端莊穩重,擅長察言觀色,可她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二歲。
她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隻有在沈天予麵前,像個小女孩。
在別人前麵,她是謹言慎行的元瑾之。
手指出了細密的汗,她仍舍不得鬆開他的手。
再抬頭,恰好對上沈天予的視線。
她的心跳得飛快,仿佛要撐破胸腔跳出來。
耳邊傳來沈天予的聲音,“很緊張?”
元瑾之忙不迭地點頭,“嗯。”
沈天予微提唇角,“緊張還敢握我的手?”
“嗯!”
沈天予覺得她好笑。
傻乎乎的,笨笨的,有點可愛。
一直握著他的手,直到房前,元瑾之才鬆開。
沈天予抬手推門而入。
元瑾之將握過他手的那隻手,放到鼻子下貪戀地嗅了嗅,手指上有一種特殊的清香,不是洗手液也不是沐浴露護手霜的合成化工香氣,更不是香水的氣息,是一種難以描述的香氣,應該是他們修煉之人獨有的體香,嗅之讓人沉醉。
沈天予回眸,恰好看到她細微的小動作。
他唇角輕牽。
元家那樣的家庭居然生出個嬌憨憨。
一看到他進屋,顧近舟迅速起身上前,伸手攙扶住他,責怪道:“你不在家好好養傷,跑這荒郊野外來做什?怎,不放心我?”
沈天予語氣淡淡,“蚩玄父女倆已經離京,我來帶蚩靈走。”
顧近舟扶他走到座椅前坐下,說:“我出手把她打跑就好了,一個小騙子還值得你跑一趟。”
沈天予看向村支書,話卻是對顧近舟說的,“順道來看看此地的堪輿。”
堪輿即風水。
村支書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打量,一時未做反應。
原以為顧近舟、顧楚帆、秦珩、楚軒、顧寒城,這幫人就已經足夠優秀,沒想到這又來了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俊美公子。
前五位雖然個頂個的英俊,但是身上總歸帶著人氣兒。
這位身上卻是帶著仙氣兒。
村支書暗道,難怪京都顧家那出名,不隻因其巨富,還因為其子孫個個是人中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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