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一臉詫異地望著元瑾之。
他眼中的瑾之主任,年紀輕輕卻精明幹練,老成持重,點子多腦子快,口齒伶俐,勤快刻苦,任勞任怨,雖貴為高官之後但平易近人。
可現在的元瑾之活脫脫就像個戀愛中的小女孩。
那黝黑發亮的大眼睛,那白透紅的小臉,那嬌憨可愛的模樣,那滿臉激動雀躍的笑,那動不動就出糗的樣子,和工作時的理智穩重天差地別。
顧楚帆和秦珩也十分驚訝。
用句時髦的話來說,這位快被沈天予迷成智障了!
元瑾之伸手去攙沈天予的手臂,笑著說:“貴人,您有什事,盡管吩咐,小的一定會赴湯蹈火,肝腦塗地,為您兩肋插刀!”
她突然變得這調皮,沈天予想彈她腦門一下。
但他從小冷淡慣了,不喜對人動手動腳,更沒彈過女孩子的腦門。
不由分說,元瑾之興衝衝地攙著他往前走。
想帶他回宿舍,讓他休息,畢竟他身有重傷。
誰知沈天予卻道:“帶我去古村。”
元瑾之眉心擰起,“可是你的身體……”
“無妨。”
“我會心疼。”
顧楚帆和秦珩覺得她已經沒眼看。
二人對視一眼,顧楚帆出聲喊住楚軒,秦珩則喊住言妍,讓他們走慢點。
楚軒很快反應過來了。
言妍也慢下腳步。
村支書識趣地落到人群後。
來到古村落,攀登古樓時,元瑾之小心翼翼地扶著沈天予往上爬樓梯。
沈天予不習慣這樣。
他的印象,元瑾之是個很有分寸的女孩子,端莊,矜持,如今她主動、熱情、俏皮、大膽,這些都是顧近舟的“功勞”。
元瑾之給沈天予介紹此處明清古建築的風貌和曆史由來。
沈天予靜默聆聽。
元瑾之嘴上說著話,眼睛卻貪戀地盯著他如仙似夢的臉。
顧家美男太多太多,唯獨沈天予讓她迷戀不已。
她一時覺得腦子暈暈乎乎,嘴上說的什,自己已經不清楚。
暈頭暈腦地全部介紹完,元瑾之回頭喊村支書,卻見身後空無人影。
顧楚帆、秦珩、楚軒、言妍,全都不見了。
她喊了幾聲,無人回應。
她拿起手機撥打顧楚帆的電話,問:“帆帆哥,你們人呢?”
顧楚帆道:“我晚上有個應酬,先回京都了,和阿珩、楚軒他們一起回去。後續有什事,你隨時打電話聯係我。”
嘴上應著,元瑾之心中暗道,不愧是笑麵小佛。
這情商簡直高出天際。
這是讓出空間,讓她和沈天予獨處。
收了手機,她看向沈天予說:“帆帆哥他們回京了,你走的時候,我開車送你。”
沈天予微微頷首。
元瑾之的眼睛卻沒離開他。
秋日明亮的陽光將他的臉照得玉一樣白,冰肌玉骨也不過如此。
雖有些蒼白,卻不顯憔悴,反倒有種病嬌美。
環視一圈,四下無人,隻有她和沈天予。
秋風颯颯,樹影婆娑,耳邊偶爾有動聽的鳥叫聲和嘹亮的蟬鳴。
往常她覺得這蟬鳴聒噪得很,今天竟連蟬鳴也覺得悅耳。
想起顧近舟說的,要膽大、主動、臉皮厚,要想辦法親他,她慢慢靠近沈天予,踮起腳尖想去親他的臉。
奈何他身高太高,她踮起腳尖去親也有難度,不似上次坐著時那好親。
沈天予抬手,手指輕輕抵著她的肩頭,把她推後,同她拉開距離,接著收回手。
元瑾之臉噌地紅了。
她沒修過玄學,不了解玄學門派弟子的習性。
他這幫她,又默認是她的貴人,允許她握他的手,還和她獨處,難道不是喜歡她嗎?
既然喜歡,為什不願意她親他?
玄學門派又不是和尚,可以結婚的,獨孤城有妻,青回也早已娶妻生女。
沈天予抬眸看向古樓下遠處的那棵大樹,道:“這座古建築有明清時的冤魂,我回去做幾樣法器,到時你埋在古樓牆角,以防以後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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