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道:“我知道了。”
蘇姻又說:“明天我問過姑蘇白寒竹後,再給你答複。”
“好。”沈天予掛斷電話。
元瑾之坐在副駕聽得清楚,讚歎:“果然還得是蘇姻奶奶,外寬內深,足智多謀,鋒芒不露,溫柔地笑著就把事情解決了,我以後要向她多學習。”
沈天予神色淡泊,“你也很優秀,閱曆到了,自然會懂。”
元瑾之撩起眼睫俏皮地斜他一眼,“難得你能誇我,以前誰總說我傻來著?”
沈天予心道,說你傻,是沒把你當外人。1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元瑾之抬腕看看表,問:“送我回家嗎?”
沈天予目視前方,“不。”
元瑾之眼波流轉,上半身往他這邊傾斜,“'不’是什意思?難道要帶我回你家?”
沈天予淡嗯一聲。
元瑾之伸出手指在他手背上輕輕刮著,不緊不慢地說:“不是說要按日子來嗎?突然帶我回你家是什意思?”
沈天予眼角餘光掃她一眼,明知故問。
盛魄手銬腳鐐都被拆了,人也被從精鋼打製的柱子上解開。
他若不把她帶在身邊,萬一她被盛魄擄走,他還得想辦法去營救。
救她於他來說小菜一碟,隻是害她憑白受驚。
受了驚,還得哄,偏生他最不會哄人。
沈天予淡聲道:“別囂張。”
元瑾之笑出聲,“合著我現在做什都是囂張了?”
沈天予沒應。
可不就是囂張嘛?
恃寵而驕,有恃無恐。
回到顧家山莊,二人去了沈天予的別墅。
二人走進電梯,元瑾之往常來都是住在二樓客房,她習慣性地去按二樓。
沈天予卻把二樓取消,按了三樓。
三樓是主臥室。
元瑾之眼風一晃,“未婚夫,你這是什意思?”
沈天予俊顏無絲毫波瀾,“就是你想的意思。”
元瑾之心底一蕩,“我可什都沒想,我現在隻想快點把邪教背後之人揪出來,替我外公報仇,幫元家解除隱電梯叮地一聲。
二人走進主臥室。
沈天予刻意退後一步,讓元瑾之在前。
元瑾之伸手推開門,口中一聲驚呼!
隻見主臥室不再是從前的男性化裝修。
床換了,換成了寬大舒適的圓床,被褥換了,換成了她喜歡的淡淡綠色,地上鋪著潔白的羊毛地毯,窗簾也不再是從前的單一顏色,還給配了漂亮的沙發和梳妝台,整個房間變得生動明媚起來。
元瑾之走到梳妝台前,手指輕撫低調奢華的台麵道:“為什要把梳妝台放在主臥室?“
沈天予沒應,心中說,想看她在他麵前梳妝擦臉的樣子。
他啟唇道:“婚紗照記得取來幾幅,放在主臥。”
“好,我都拿過來。”元瑾之走到寬大的床前,身子往後一歪,躺下。
柔軟的大床讓她的身體跟著顫了顫,她伸手撫摸著絲滑的被褥說:“沒想到有生之年,能和你走到這一步,當時拍婚紗照隻是為了留作紀念,更沒想到有一天會掛到我們的婚房。”
她閉上眼睛陶醉地說:“一想到很快就能嫁給我的天仙哥,做夢都能笑醒。”1
沈天予劍眉輕蹙,“去洗澡。”
元瑾之這才想起白天剛下過墓,忙碌一天,去醫院又去見盛魄,居然給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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