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不由得心中一喜。
未等沈天予開口,元瑾之搶先說:“白公子,你擅長修複古書畫,畫工肯定一流。剛才白姑娘說你們家沒有你小叔白湛的照片,你能畫出來嗎?”
白忱書道:“可以,但我隻記得模糊的影子,畫不太準確。”
“沒事,能畫一點是一點。”
元瑾之從包中取出紙和筆遞給白忱書。
沈天予側眸看她一眼,暗道,不愧是元家人,準備相當充分。
更可貴的是,他想讓白忱書做的事,她猜到了,且替他說了出來。
白忱書接過紙和筆,埋頭開始畫起來。
雖不是專業畫筆,隻是黑色中性筆,但因為他畫工甚佳,倒也將白湛的五官繪得栩栩如生。
畫完,白忱書把紙筆交還給元瑾之。
元瑾之接過來,垂眸細看。
聽到白忱書又說:“我記得我幾歲的時候,小叔還在家中,但是他不常露麵,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中閉門不出。他很聰明,比我爸更有繪畫天賦。後來突然有一天,他消失了。他具體的五官我記不太清楚了,有些地方是參考我爸的模樣補上去的。”
元瑾之和沈天予看到畫中一個相當斯文的俊秀公子。
雖然是短發,現代裝,但是他身上的那種書香氣,那種江南才子清秀俊雅的氣質,撲麵而來。
元瑾之和沈天予對視一眼。
元瑾之覺得這人有點兒眼熟。
想了一下才想起和盛魄的氣質有點像。
盛魄雖出身邪教,卻也是這種文雅的氣質。
但是她不確定,因為盛魄的母親楚楚也是富有才華的江南女子,他的氣質也有可能遺傳了他母親。
元瑾之向白忱書道了聲謝,將畫像折好,放進包中。
她向白忱書征詢道:“如今盛魁已死,盛魁的弟弟兒子女兒全部被抓,我們可以用這張畫像,去尋找白湛先生嗎?之前盲找有難度,現在有了畫像,找到的幾率會大一些。”
白忱書沉思幾秒鍾說:“我爺爺對我小叔的事一直諱莫如深,我要回去問問他老人家。”
元瑾之道:“麻煩你了,白公子。”
事情已達成,喝了幾杯茶,白家兄妹起身告辭。
沈天予和元瑾之下樓送他們上車。
白忱雪故意放慢腳步。
等哥哥白忱書上了車,她轉身走到元瑾之身邊,對她說:“瑾之,麻煩你告訴楚帆,我現在過得很好,身體日漸健康,托顧家的福,我們家生意也比從前興隆,讓他不必再固守那個諾言。諾言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都向前看。”
元瑾之笑笑地望著這個纖瘦卻美好的女子。
這深明大義的女子,當真是連她都敬佩。
她牽起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說:“我會轉告楚帆哥,望安好。”
白忱雪輕輕頷首,“謝謝。”
她迤迤然上車。
車子開走。
元瑾之對沈天予道:“如果不看施詩,我覺得楚帆哥和白姑娘挺般配的。如今她身體日漸好轉,琴棋書畫皆精通,品行也好,不輸青妤姐。”
沈天予垂眸看她一眼,“注意稱呼。”
元瑾之俏皮一笑。
沾了沈天予的光。
以前她叫哥叫姐的那幫人,以後全要喊她表嫂。
二人上車。
沈天予發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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