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被氣笑了!
她喝道:“小丫頭,你當我鳳虛宮公主是什人?隨便一個男的都可以?”
顧楚楚道:“我聽說,你先看中荊鴻,接著看上我天予哥。得知這倆都有主,你才選擇阿魄。所以,這事也不是完全不能商量,對嗎?”
白姬眼神一寒,“臭丫頭,休得侮辱我!若不是看阿魄的麵子,我早已把你們這幫人全部趕出此地!”顧楚楚不想再跟她打口水仗。
她扭頭看向任雋的房間,衝窗口喊:“任雋哥,你醒了嗎?”
喊到第三聲,窗內傳來任雋的聲音,“醒了,我洗把臉馬上出去。”
顧驍早已立在門口,防著白姬傷害顧楚楚。
一邊擔心顧楚楚,一邊氣她頻繁惹事。
很快,任雋走了出來。
他和白姬互相審視對方。
雖然無感,任雋卻不得不承認這年輕女子果然貌美,但她身上那股子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精光外露的氣勢,讓他不舒服。
可他也不排斥她。
總覺得這人似曾相識。1
不過他確定,有生之年,他絕對沒見過此人。4
白姬則將任雋從上打量到下。
她朱唇微張,“你也是京都來的?"
任雋微笑,彬彬有禮作答:“對。”
白姬麵上冷淡,心中卻驚歎,偌大京都城當真是藏龍臥虎的風水寶地,且不說別的,就這容貌,無論是荊鴻、沈天予,還是盛魄,以及眼前這個任雋,各有千秋。
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在這昆侖一脈稱為顏霸。
荊鴻陽,沈天予仙,盛魄魅。
這個任雋,則英氣堅毅,身上一股子凜然正氣,英武挺拔的身板像極了筆直陡峭的山。
白姬不認為自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水性楊花女子。
奈何這幫男人太優異。
權衡片刻,白姬對顧楚楚道:“我還是更喜歡阿魄。這男人長得也不錯,你自己留著吧。反正男人女人就那回事,隨便挑個差不多的結婚得了,跟誰都是過,過到最後都一樣。”
顧楚楚終於生氣了,“你,你怎不按套路出牌?”
白姬右唇角微微一挑,眼露譏諷,“小妹妹,跟我鬥,你還嫩著呢。聽話,回屋收拾收拾行李,跟你爸回家吃奶去。”
顧楚楚小臉都氣白了!
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白姬又看向任雋,“你照顧好這個小丫頭,我替她照顧阿魄。就此別過,各自安好。”
她朝他一抱拳,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她的家兵隨後跟上她。
顧楚楚氣得直跺腳。
眼瞅著白姬就要走遠了,任雋衝她的背影喊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總覺得姑娘似曾相識。”白姬佇足,卻沒回眸。
她背對他,輕笑一聲,“原來無論什地方的男人,搭訕方式都差不多。”
嘴上這說,她心中其實也訝異。
她並不討厭這男人。
按說這人是顧楚楚找來羞辱她的,她理應十分討厭他才對。
若放在平時,這種人,她哪會跟他多說一個字?1
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今天卻不想打他。
任雋望著她著白紗秀麗的背影,道:“上古神話傳聞昆侖寶地是三大修仙之地,今日一見,姑娘果然如那天上的仙女,美得驚人。若有緣去姑娘府上一瞧,也算是三生有幸。至於其他,我不敢奢想。”
白姬回眸,衝他莞爾一笑,“小子,算你有眼光,不過我們鳳虛宮不是誰都能進的。”
任雋斯斯文文,“盛魄和楚楚彼此相愛,姑娘何必強人所難?強扭的瓜不甜。”
白姬唇角一撇,“你呢?這丫頭長得這甜,你不喜歡她?你要她,我要盛魄,我們各得其所。”
任雋也想。
可是顧楚楚不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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