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抓起沈天予的手,將那隻小巧的玉葫蘆塞進他手中,“哥,這玉葫蘆你回頭還給她。無功不受祿,我可不敢要她的東西。一個小破葫蘆,就想要我的身子,她想得太美了!”
沈天予修長手指輕輕捏住那隻玉葫蘆,微微頷首,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切記。”秦珩耳朵記住了,心沒記住。1
本性使然。
他天性陽光,又有父親的膽魄,有母親的奔放,有姑姑秦悅寧的俠義,還是在全家人的寵愛中長大的。這種成長環境單純的富家公子哥兒,很容易對那種經曆複雜且神秘的人產生好奇心。
一如言妍、一如蚩靈,一如白姬。
言妍小小年紀就被蘇姻收養,相對好一些。1
後二人成長環境特殊,身世和家庭教育都極其複雜,漂亮的外表下充滿野性,看似很有生命力,其實是一種你死我活的獸性。
乖乖男會本能地被她們身上那種特質吸引。
引著他們想去探索另外一個世界。
目送秦珩離開,沈天予拿起手機,撥通龍虎隊隊長的號碼,道:“給宗鼎換個囚禁的地方,越隱秘越好。”隊長詫異,“為什?“
“宗鼎其中一個女兒來京都了。”
“他這個女兒修為很高?”
“比任雋高。”
雖然白姬和姬模、金芻那樣的高手沒有可比性,但是對上龍虎隊一些成員,還是挺可以的。
最關鍵的是她外表美貌,很具欺騙性。
人會本能地對年輕美麗的女子放鬆警惕,比如秦珩,不知不覺就中了計。
隊長應道:“好,我馬上向上級打個申請,把宗鼎帶去更隱秘的地方關押。”
“他交待了嗎?”
隊長如實答:“你們離京的這段時間,有個苗疆的姑娘前來龍虎隊應召,說她會搜魂術,可以一試。”“蚩靈?“
“對,當時我們打你電話,你手機關機,連打數日都聯係不上。因為是你的熟人,我們考核了一下她的履曆,就讓她進入審訊環節了。可是她不按照我們的步驟審問,隻一味逼問宗鼎和她母親的感情過往,最後以失敗告終。後來她爺爺追過來,聽聞此事,配合我們對宗鼎再次進行審訊,可宗鼎已有防備,不會再進入被人控魂的狀態。如果宗鼎拒不認罪,案子就會一直停滯不前。”
沈天予眼眸微沉。
蚩靈的生父是上官騰。
這野丫頭,以為宗鼎是她的生父,壞了大事。
沈天予問:“蚩靈現在在哪?”
隊長回:“她協助我們審訊,就是前幾天的事,她應該還在京都。”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沈天予道:“有意外及時告訴我。”
“好的,沈公子。”
掛斷電話,沈天予返回家中,對元瑾之說:“你打電話,把蚩靈叫來山莊,想辦法拖住她,別讓她在外麵亂跑。”
元瑾之笑,“發生什事了?你不是很討厭她嗎?為什又讓她來山莊?”
沈天予眯眸,“那丫頭以為宗鼎是她生父。”
元瑾之哭笑不得。
不過站在蚩靈的立場上,這樣想,也在情理之中。
拿起手機,她調出蚩靈的號碼,撥過去。
連打七遍,蚩靈才接聽。
元瑾之將語氣調柔,說:“蚩姑娘,你在京都嗎?”
蚩靈冷淡地嗯一聲。
元瑾之道:“有些日子沒見你了,你在哪?我去接你,來山莊小住幾日。”
蚩靈警惕,“找我有什事?直說。”
“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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