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垂眸端詳這白姬。
白天隻顧招呼她,教她用手機,詢問她京都和鳳虛宮的差異,沒仔細看她容貌。
細看,這著古裝的女子五官鮮妍嬌媚,漂亮的眉眼帶著幾分伶俐,身上散發出一種隻有奇山曠野才能蘊養出來的張揚不羈,因沾著昆侖山的脈氣,又有三分冰清玉潔。1
她神秘的身世的確給她加分。
可是想到沈天予說的,她接近他隻為了借種,秦珩被膈應到了。
畢競是純情大男孩,戀愛都沒談過一次,怎可能當種馬?
他朝她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不早了,你住哪?請回吧。”
見他態度大變,白姬猜到了,肯定有人提醒過他。
她兀自笑了笑,九成是沈天予提醒的。
人中龍鳳難尋,想借他們的種,更是難上加難。
難怪母親當年被個大騙子騙了,最後悻悻返回鳳虛宮,草草嫁給姬刃,從此封心鎖愛。
白姬道:“罷了,既然哥哥這討厭我,我走就是。”
她抬腳就走。
依著秦珩往常的性格,早追出去了,十九歲的小姑娘孤身一人走夜路,多危險?1
可他隻是望著白姬的背影,一動沒動。
心中仍覺膈應。
討厭被人算計的感覺。
很快,白姬出了秦珩家門。
秦珩去沙發上摸起手機,撥通一個保鏢的手機號,“你開車送白姬一程,務必把她安全送到她住的地
方。”1
一聽這話,保鏢暗道倆人有戲。
保鏢問:“珩少,您怎不親自送?”
秦珩硬聲道:“別廢話,讓你送,你就送。”
保鏢暗喜,府中最陽光最外向的少爺,居然害羞了,難得,要知道他對誰都熱情似火。
保鏢馬上取了車,去山莊大門口等白姬。
隔日下午。
沈天予和白姬出現在片區看守所。
宗鼎被臨時押到這,和白姬會麵。
押送他來的是四個龍虎隊的高手,暗中埋伏數個狙擊手。
進了會見室,白姬上下打量宗鼎。
身穿囚服戴手銬腳鐐的宗鼎,人雖然消瘦憔悴,可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仍和常人不同,骨子有一股壓人的氣勢,看人時眼中沒有絲毫討好和屈服。
一個階下囚,居然還能有這般氣勢。
白姬匪夷所思。
走到宗鼎麵前,白姬問:“你就是宗鼎?”
宗鼎眯起眼睛審視她,“你是?”
白姬冷笑,“怎?睡過的女人太多了,不記得我是哪個生的了?”
聞言,宗鼎疲憊的眼射出一縷精光,“你是……你,你走!你不該來找我的,孩子。”
白姬仰頭大笑,笑完指著宗鼎的鼻子,道:“果然是親父子倆,連說辭都一模一樣。”
宗鼎心下明白,她這是見過任雋了。
他垂下眼皮盯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想重獲自由。
若白姬是有心之人,肯定會想辦法救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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