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比方才那掌還重!
宗鼎的臉肉眼可見地腫起來,半邊臉都被打歪了。
他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血中有被打掉的牙齒。
龍虎隊的四大高手皆神色動容,垂下眼皮,去看他吐出來的鮮血。
血得有四五顆牙齒。
這些日子,宗鼎一直咬緊牙關拒絕招供,又不能刑訊逼供,隻得熬他,每隔一至三個小時將他提出來審問一番,不讓他睡覺。換了尋常人早就受不住全招了,誰知這根硬骨頭競然還能保持神智清醒。
哪怕蚩靈動用苗疆獨有的搜魂術,審訊他,他也隻交待一二,且交待的是感情方麵的事,於案子無用。眼下見他被親生女兒痛打,無一不覺得大快人心!
宗鼎耷拉著頭,已沒有力氣再說話。
心中暗暗叫苦,這丫頭怎和別人不一樣?不好哄。
當年她娘親,可要好哄得多。
白姬快步走到桌前,抽了幾張抽紙用力擦手,邊擦邊道:“終於知道蚩靈為什想殺了你!我也想殺了你!”宗鼎閉上眼睛,暗道女兒難搞。
還是兒子好。
任雋比她理智得多。
至於那個蚩靈,他自己也弄不清她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年輕時他是曾睡過一個苗疆女子,早已記不清她的名字和樣貌。
白姬摔門離去。
沈天予跟出去。
龍虎隊的人將一個黑色頭罩罩到宗鼎頭上,把他帶進龍虎隊專用警車,開往秘密羈押處。
白姬則上了沈天予的車。
沈天予發動車子。
白姬半響沒出聲。
沈天予道:“我派人給你訂機票,早日回鳳虛宮去。你剛上任宮主,最好留在鳳虛宮,免得被人趁亂圖之。”白姬目視前方,“鳳虛宮十大長老死了大半,姬蟆姬刃都已死,沒死的也會老實一陣子,我娘親能壓得住。我這新任宮主,不過是被我娘親臨時拉出來甩鍋的。和回宮繼任相比,尋一人中龍鳳,改變家族魔咒,才是當下最要緊的事。”
見她打開天窗說亮話,沈天予當下也不避諱,出言道:“秦珩不行。”
白姬偏頭看他,“為什?我不要他的人,隻要他的種,隻是要個孩子而已,不用他養,也不用他負責。我一個女人都沒說吃虧,他有什不樂意的?”
沈天予抬眸看向前方,“你為什恨宗鼎?”
“我……”白姬語塞。
沈天予單手握方向盤,不疾不徐道:“我不想二十年後,有人像今天這痛打秦珩,他性格太單純,你另尋他人罷。”
白姬頭疼。
說得輕鬆!
那人中龍鳳哪那容易找??
人中龍鳳般的男女,大概沒出生就已被搶先預定。
哪輪到她一個外來人?
白姬盯住他高挺俊秀的鼻梁,“那龍鱗鳳羽已是世間罕見,但你不知,還有一物,更為罕見。”
沈天予目不斜視,“我不貪心,隻要龍鱗鳳羽得一雙兒女即可。”
“有甲有羽可鑄成嬰兒皮囊,但也隻是皮囊而已。有龍血龍骨就不同了,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靈氣百倍。”
沈天予眼眸微微一沉。
就說這白氏一族,為什會中那深的魔咒,幾百年都難以擺脫掉?
原來是怨咒。
他們的祖宗當年應該剝了一條活龍。
若真如此,那不止觸怒了山神,還犯了天條。
沈天予道:“不必。”
白姬從兜中取出百寶囊,衝他晃了晃,“龍骨就在我手上,隻要小小一塊即可功力大增。你搶不走,因為要有咒語才能生效,咒語隻有我和我娘親知道。”
沈天予薄唇抿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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