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瞬,顧楚帆恢複貴公子的風儀。1
他斯文有禮道:“二哥,請進。”
他退後,讓開門口位置,請荊鴻進屋。
荊鴻撩起眼皮,上下打量他,“成了?”
顧楚帆暗道,果然是修行中人,居然連這都能看出來。
他頷首,請荊鴻去沙發上坐,接著泡茶,招待他。
荊鴻拈起茶杯,遞到唇邊抿一口,道:“別怪我多管閑事,我跑這一趟,並不是故意來羞辱你,沒必要。你是雪雪的白月光不假,可我也不是那心胸狹窄之人。國煦前輩是英靈,但英靈也是靈體,靈體屬陰,你陽氣受損。有的陽氣傷了,不是說補就能補的,所以我爺爺當時沒多說什。”
他並不看顧楚帆,目視前方,繼續說:“你本就被傷了陽氣,借助陰邪之物,雖能逞一時之能,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顧楚帆心道,他居然連他體內有蜈蚣蠱都能看出來。
荊鴻放下茶杯,看向他,“我給別人解決問題,都是收費的,如今我免費幫你。當然,若你仍不信任我,我走就是。”
他站起來,一甩袖子,不由分說就朝門口走去。
壓根不給人考慮的餘地。
顧楚帆望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這邊公寓麵積不算大。
沙發離門口位置不過短短十多米。
荊鴻平素大步走路走慣了,等顧楚帆想喊他的時候,他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
將門關上,荊鴻立在門後,心中暗自後悔,走那快幹嘛?
來都來了,還端什架子?
想他跑這一趟容易嗎?
為了保持神秘感,也為了表示自己有真本事,他都沒打電話問人,站在樓下,又是聞味,又是觀氣的,連羅盤都用上了,才找到顧楚帆的住處。2
在樓下用羅盤時,還被保鏢當作危險分子,差點被轟出去。1
他給顧北弦打了一通電話,才作罷。
乘電梯時,他也費了一些周章。
荊鴻心中默念,出來啊,快出來。
來都來了,他不想白跑一趟。
奈何顧楚帆已經去樓上了。
該吃晚飯了,他要訂餐,上樓問施詩吃什。
荊鴻在外麵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顧楚帆出來。1
再次敲門吧,他又拉不下麵子,畢競剛才他離開時,背影很帥,絲毫不拖泥帶水。
他抬手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幫人幫到這份上,怕是天下獨一份。
他掏出手機,調成無聲,給白忱雪發信息:雪雪,事情不太順利,我要晚回去一會兒,你先吃,別等我,餓著誰都不能餓著我的親親老婆。
白忱雪手臂上嗖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一個粗獷小嬌夫。
白忱雪把電話撥過來,荊鴻摁斷,發信息:我現在不方便接聽。
白忱雪回:你去哪了?
荊鴻:見一個故人。
白忱雪:我認識嗎?
荊鴻:天機不可泄露。
放在往常,他肯定會說,來給你的白月光補陽氣了,但是現在,他不想反複在她麵前提顧楚帆,他知道凡事有度,適可而止。
如今顧楚帆和施詩已領證,她腹中也有了他的人質,他沒什好怕的了。1
見他不想說,白忱雪思忖片刻,發信息問:去見顧楚帆了?
荊鴻勾唇無奈一笑,他的女人當真是聰明至極。
荊鴻道:路過,順便來看看。
白忱雪:你們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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