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鴻已察覺到外麵有人偷聽。
那人身上有蠱氣。
蠱氣加那標誌性的聲音,百分之百是青回。
青回是沈天予的大師兄,也是他的親姑父,雖然有點愣頭青,但是人不壞。
荊鴻沒理他,也沒打算讓他進屋。
他精得要命,知道哪種人能沾,哪種人碰不得。
感知到青回走遠了,荊鴻對白忱雪說:“挾恩圖報這種事,聽說青回對顧近舟做過,但是以失敗告終。我得吸取他的經驗教訓,務必幫荊白成功。”
白忱雪輕歎一聲,“你呀,什都好,就是太執著。”
荊鴻摟著她的腰,把她拉進自己懷中,高挺鼻梁輕輕蹭著她細嫩的臉頰,“我能娶到你,得益於我的執著。我執著地幫荊白籌謀未來,你為什又不喜了呢?”
“不是不喜,是怕沈公子煩。”
荊鴻捏捏她的臉頰,“你呀,就是前怕狼後怕虎,膽子太小,臉皮太薄,但凡你有我臉皮一半厚,你早就….….
後麵的話,他不說了。
但凡白忱雪臉皮有他一半厚,早就嫁成顧楚帆了。
哪還有他什事?
所以說性格決定命運,不無道理。
從荊鴻家出來,青回就去沈天予那告狀了。
他做不成的事,別人也休想做成。
他瞪著茅君真人,語氣梆梆硬,對沈天予說:“那老道,奸細!”
青回不說,沈天予也知道。
但是他得用茅君真人,如今各種恩義和利益互相交織,已不是單純是非黑白的事。
沈天予道:“大師兄,不可無理,茅君真人是大義之士,受人尊敬。”
青回冷哼一聲,“你變了!”
他扭頭就走!
茅君真人訕訕一笑,湊過來,“愛徒,我是真心想收你為徒,教你術法,也是真心的。你天資勝過荊鴻,且比他心靜、神定、氣聚。為師隻會為你好,不會為你壞,更不是什奸細。”
沈天予道:“師父不要多想,我大師兄出言冒失,是無心之舉。”
他終於知道,為什元瑾之情商高了。
夾在這多人中間,不能得罪這個,也不能得罪那個。
長此以往,不圓才怪。
他有點懷念和師父獨孤城在山中密室清修的日子,那時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有棱有角,無拘無束,可是紅塵煉心,也是一種修行。
除夕很快就到了。
蘇星妍對沈天予說:“年夜飯,你帶瑾之去元家吃去,這邊有阿崢和驚語陪我們,顧家人多,你嶽父那邊人少。”
沈天予應著。
他取了車,載元瑾之去了她娘家。
事先沒說,二人敲門,上官雅來開門。
看到他們,上官雅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你們怎沒去顧老太爺家吃年夜飯呢?"
元瑾之笑,“我婆婆讓回娘家吃。”
她把蘇星妍準備的禮物,遞給上官雅,“我婆婆讓帶給你的。”
上官雅接過來打開,是一枚十分華貴的藍寶石胸針。
她意外了下,心中想著該怎回禮?
聽到元瑾之又說:“我婆婆說,你不必回禮,回來回去,生分。我婆婆還說,你生下這優秀的我,給她當兒媳婦,就是最好的禮物。”
上官雅一向優雅,笑不露齒,這次笑得露出了十顆牙。
她笑道:“你進門這一會兒功夫,張嘴閉嘴都是你婆婆,連我都羨慕你有這好的婆婆。”
元瑾之抬起眼簾朝沈天予看了眼,“好婆婆才能生好男人,幸福全是我自己追來的。”
沈天予低聲道:“又囂張了。”
他若對她無意,她就是踩著風火輪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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