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坊要動手了?”
紅臉老者一愣。
天機坊膽子這大,敢無視滄瀾城的規則,直接動手?
“副閣主誤會了,天機坊那邊,並非是要直接動手,而是他們派人前來傳訊,說想要和我們聯手,向珍寶樓施壓。”
沈執事解釋道。
“天機坊想要和我們聯手?”
紅臉老者再次一愣。
“不錯,不單是我們,他們還聯合了滄瀾城的其他大小商行,要一起向珍寶樓施壓。”沈執事道,“副閣主,我們要不要與他們聯手?”
“當然要,難得有人願意在前麵衝鋒陷陣,這不是很好的事嗎?”紅臉老者道,“正好,也讓天機坊去試探一下,那娘們到底有什底牌,竟然敢鬧出這大的動靜。”
“不錯,聽聞天機坊每隔三年,上界就會派人下來查看賬目,收取利潤。
算一算時間,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如今天機樓的情況,要是讓上界的尊者看到了。
那天機坊主,怕是免不了要被責罰,他當然要急了。”
“急才好啊,他們著急了,就可以幫我們探路了,給天機坊答複,就說我們萬象閣同意了。”“小姐,這是天機坊派人前來遞上的請帖。”
珍寶樓內,福叔拿著一張金色請帖,向珍寶樓主道。
“哦,這個時候給我們遞請帖?”珍寶樓主挑了挑眉,“請帖內說的是什?”
“上麵說,他們天機坊和萬象閣,還有滄瀾城內諸多商家,想要舉行一場大會,共商要事,希望我們珍寶樓到時也到場。”
福叔打開請帖,看了一下上麵的內容道。
“共商要事?怕不是想要聯合向我們施壓吧?”珍寶樓主冷笑一聲,“看來,這些家夥終於是坐不住了。”
“小姐,那我們該怎辦,城諸多商家聯合起來,就算是城主,也不敢輕視,要是他們真對我們出手,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福叔有些憂心道。
“放心吧福叔,滄瀾城乃是小滄界最大的幾個城池之一。
城主大人更是與上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是不會容許旁人挑釁自己的權威,破壞自己立下的規矩的也正因如此,天機坊他們才會聯合起來,想要向我們施壓。
因為除此之外,他們並沒有其他辦法,能夠奈何得了我們。”
珍寶樓主緩緩道。
福叔想了一下,覺得的確如此,這才放下心一些。
“那小姐,我們要不要去赴約?”
“當然不去了!”珍寶樓主直接道,“宴無好宴,這擺明對我們不利的場麵,為何要給他們機會。直接回絕掉,就說我們珍寶樓最近忙於生意,無暇赴宴。”
天機坊那邊,聽到珍寶樓方麵的回絕之後。
那身穿華服的中年人天機坊主,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該死的賤婢,給臉不要臉!”
“坊主,珍寶樓不願赴約,那我們現在該怎辦?
再有不到十日,上界的尊者就要下來了。
要是讓他看到我們如今的情況,恐怕要大發雷霆了。”
一名衣著豔麗的女子憂心忡忡道。
“該死的賤婢,不過就是仗著滄瀾城的規則保護,這才肆無忌憚罷了,若非有城主壓著,我現在就過去將她擒下,廢掉修為,賣到青樓去接客!”
天機坊主滿臉暴戾,身上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恐怖氣息,如果周圍的法則都為之微微顫動。
其修為,赫然是一位已經達到金丹後期七轉以上的強者。
“坊主慎言!”豔麗女子臉色一變,連忙道,“那珍寶樓主據說是上界一位人物看重的女人,您此話要是傳出去了,恐怕要十分不妥。”
“隻是傳言罷了,這話傳了這多年,但卻始終沒有實證。
我現在倒是懷疑,這傳言是那賤婢自己放出來的。
故意混淆視聽,讓別人對她心生忌憚,不敢隨便動她。”
天機坊主冷笑道。
豔麗女子沉默。
這種猜測,其實許多人都有過。
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在沒有真正證實之前,誰也不敢真的不將這事放在眼。
畢竟當初這個傳言,據說乃是從城主府中傳出來的。
並且這些年來,城主府對珍寶樓的優待,許多事情都隱隱偏向那邊,也是許多勢力有目共睹的。不然的話,一介女流,而且還僅是中品金丹,自身實力連金丹後期都沒有。
憑什在魚龍混雜,強者眾多的滄瀾城紮穩根基,創下偌大的珍寶樓,掌握著龐大的財富。但豔麗女子也知道,閣主現在正在氣頭上,怕是聽不進這些話了,也就不敢出言勸說。
好在天機閣主也隻是發泄一下心中的情緒而已,理智還是在的。
沒過多久,就恢複了冷靜。
“閣主,珍寶樓不願赴約,很明顯是不想和我等平和解決此事,那我們該怎辦?”豔麗女子問道。“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情報,珍寶樓之所以能源源不斷地出售新符篆。
很明顯,一切都與那名前些日子出現的神秘製符師脫不了幹係。
隻要能將此人解決掉,那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天機坊主沉聲道。
“可是我們的探子也說了,此人神秘異常,入駐珍寶樓後,更是低調,深居簡出,也不爭權奪勢。整天躲在自己的洞府之中,根本就不與其他人結交。
除了少數一兩人外,其餘的人根本就接觸不到他。
並且此人身上應該有遮掩天機的異寶。
我們坊中最擅長推算之道的大師,都根本推算不出他的來曆。
所以想要解決掉他,怕是極難。”
豔麗女子為難道。
“不管如何,必須想辦法接觸到他,最好是能將其引出珍寶樓。
我們的人接觸不到他,那就從他們內部著手。
我就不信,珍寶樓真的就鐵板一塊,沒人有異心。
現在珍寶樓主推新的符篆,將舊符篆都撤下了。
那其他的製符師就沒有意見嗎,要知道,他們的符篆賣不出去,同樣也要少一大筆收入的。總之,不管是利誘還是威脅,砸靈石還是砸法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肯定有人願意幹的!”天機樓主咬著牙,惡狠狠地道。
“其他製符師嗎……”
豔麗女子聞言,先是神情一動,隨即想起一事,眼睛微亮。
“閣主,這般說來,恐怕屬下還真有一個人選。
據探子傳來的消息,珍寶樓中,一名叫邱榮的鑒定大師,同時也是一名製符師。
此人性格驕橫狹隘,據說曾與那名神秘製符師有過衝突。
在珍寶樓推出新符篆的時候,更是鬧出了事。
如今正被珍寶樓主責罰,在自己的洞府中麵壁思過,不得外出。
以此人的心胸,必定會對珍寶樓心生怨恨,或許可以成為我們的突破口。”
天機坊主聞言大喜:“不錯,這是一個很好的人選,你立馬派人過去,想辦法接觸到這邱榮。不必節省靈石,務必要將其策反成我們的內應。”
“好,屬下這就去辦。”
等豔麗女子恭敬地退下後,天機坊主的臉色,也變得再次陰沉起來。
最多十日,上界就要來人了,要是在此之前他還未將如今的情況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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