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經濟在戰爭中崩潰,許多村民不得不淪為難民,前往大城市。這又給城市經濟和治安帶來了壓力。但是當戰爭的陰影遠去,原本就供養不起那多人口的城市,又會在壓力之下把人口向鄉村疏散。於是人類又會在大地之上開墾、耕種,並且收獲、繁衍。
不體麵,並且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會帶著悲慘和窘迫。但是與此同時,卻又一體兩麵的帶著野火燒不盡似的勃勃生機。
或許在北方人類的祖先跟精靈們開戰的時候,那些長壽的種族就是帶著如此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這些怎都殺不絕的人類,去挑戰他們本以為萬世穩固的世界觀。
不過在這次北境戰爭中,反倒是威倫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因為本來在泰莫利亞境內就名聲臭的要死,並且也確實窮得要死。
沼澤地貌和遍地都是的吃人怪物,讓難民們第一反應都是遠離,而不是進入。
所以這地方競然罕見的沒有發生什難民危機,跟戰爭前大差不差。
威倫沿海地區的海風,將天上的雲層給吹成了層疊的魚鱗狀。
帶著潮氣和泥土腥氣的味道湧入鼻腔,海岸邊上,威倫那些高大年長的樹木在海風中搖曳。樹枝尖端在陰暗的天色下像是張牙舞爪的鬼影。
“快下雨了。”
藍恩低聲說著。
在他和麒麟身後,騎在托雷特上的梅琳娜一早就拉上了鬥篷上的兜帽。
陰天,讓威倫看起來很像是幽影地。
但是跟那因為被封印而陰沉扭曲的幽影地天空不同,威倫即便是陰天,也帶著一股自然而然的氣息。但對於梅琳娜和托雷特而言,這種“自然而然’反而是種異樣。
因為交界地的曆史太悠久,各種力量也太昌盛。
世界上的一切或多或少都經過了某些力量的暈染和影響,亞壇高原上那一望無際的金黃就屬於是最淺顯的一種。
這種自然形成的氣氛,反而對他們來說是不太能理解的。
但這也是跨越世界之後,新奇感和興奮感的最大來源。
兩人在苟斯·威倫的城外停下,藍恩找到了那戶漁夫家的小碼頭,看見了停在原處的魔法小船。讓獵魔人感到些許欣慰的是,這戶漁夫家似乎在戰爭之中並未受到波及和影響,依舊正常的生活著。就跟他這艘魔法小船一樣。
麒麟直接自己跑遠,托雷特則回到了靈馬哨笛。
藍恩和梅琳娜兩人乘坐小船,在固定航線下去到了艾瑞圖薩所在大礁石的底層。
剛在底層秘密基地的小碼頭上停靠好,藍恩抬眼就看見了正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儀態始終端正而嚴謹的女術士。
蒂沙雅依舊是一副禁欲而克製的嚴厲樣子。
“我接到麗塔的消息,從維登直接傳送回來。”還沒等小船停穩,她就在海浪聲中質問道,“如果沒有麗塔的消息,你又準備瞞我到什時候?一個星期?”
說著,她在不苟言笑的質問中夾雜了一絲辛辣的諷刺。
“哦,我都忘了,你連麗塔都瞞了不止一個星期。我隻會更晚知道,對吧?”
藍恩站在小船上笑了笑,一步跨到碼頭上,在蒂沙雅輕微的反抗中抱住了她,並且深吻了下去。兩人之間傳出口舌糾纏的聲響,一絲不苟的女術士隻是在開始時稍微推操了幾下,隨後就反而摟住了獵魔人的脖子。
梅琳娜眨巴著自己的右眼,從船上下來的時候身體姿態有些僵硬,特意繞了個比較遠的圈,才從兩人旁邊上岸。
瑪莉卡女王嚴格來說是村姑出身,雖然日後地位崇高,但其實也並沒有在男女關係上顯得多開放。也就是跟自己的分身結婚生子了而已。
但是兩段婚姻在存續期間,都並沒有產生任何波折。
要說在這方麵的玩法和經驗,那是大大不如魔幻中世紀的。
“呼~”貪婪又不舍的分開之後,蒂沙雅長出一口氣,“你就隻會用你的臉蛋和身體來堵我的嘴嗎?看你能堵多久?”
藍恩對此應對自如:“這話應該換我來說,美麗的女士。”
蒂沙雅推開了獵魔人,後退一步之後立刻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和蕾絲的袖口、領口。讓這些裝飾都依舊對稱而規整。
“麗塔還在生氣?那至少讓我把絨布球帶到辛特拉啊。”
藍恩吐槽著。
但是蒂沙雅已經轉身不看他了。
女術士禮節周到的對梅琳娜頷首致意,少女也回應了對方。
“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
不用藍恩多介紹,蒂沙雅就已經能猜到眼前這個少女應該是從天球交匯另一側來的。
先是給了藍恩一個冷臉,隨後她才開始朝著走上碼頭後方的台階。
一邊走一邊說道:“麗塔可沒帶著絨布球回到艾瑞圖薩來,你當她是什受了委屈就跑回家的怨婦嗎?“她直接去了辛特拉,來吧,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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