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活的,他們下樓的時候,竟然碰到了王福田和何美玉。
張駱一愣。
說曹操,曹操就出現了啊。
“唉喲!”他馬不停蹄地聽見了他媽陰陽怪氣的聲音,“你們兩位這是從哪一起回來的啊?”
張駱也理解他媽為什會陰陽怪氣。
跟王福田沒關係,他媽跟樓下的何美玉非常不對付。
張駱小時候好動,在家跑來跑去,何美玉就總是上樓來敲門,怪他們沒管好小孩,吵得她睡不著覺。
後來,何美玉買了一輛單車,天天停在樓梯間,樓上樓下的過路不方便,居委會的就去找她說了,結果何美玉覺得是梁鳳英為之前的事情記恨在心,專門去居委會投訴的,來大鬧了一場。
梁鳳英從那之後就跟何美玉把這梁子結下了。
兩個人見麵,總要互相嗆幾句,可以說是兩天一小嗆,三天一大嗆,從樓下坪曬被子到樓上空調掛機滴水——
什都能吵。
他媽從他這聽到了何美玉和王福田的醜事,不借機嗆幾句就不是他媽了。
隻是,他也沒有想到這湊巧,下樓就碰上了。
“什一起回來啊?鳳英,你可別瞎說啊。”王福田趕緊一本正經地解釋,“我們就是在樓下碰到了,一起上樓,樓上樓下的。”
“喔唷。”梁鳳英眼波一轉,“那我剛才那樣說有什問題?這激動幹什,你想哪兒去了?”
何美玉冷哼一聲,臀一扭,白了王福田。
“老王啊,你別跟她鬥嘴,她就是這樣啊,舌頭拉得比布長,動不動就去居委會說閑話,謠言就是這傳出來的。”
張駱驚訝地看著這對奸夫淫婦——
他記憶中的他們可沒有這囂張啊?
不做賊心虛就算了,還倒打一耙?
說話這難聽?
張駱一扭頭,看到他媽臉色難看,卻似乎有些猶豫的樣子——
不會是想直接當麵戳破他們吧?
這沒實錘的,可不能現在戳破。
那他媽就真成舌頭比布長的造謠者了。
張駱嘴巴一張,眼睛盯著何美玉,問:“何阿姨的頭發新做的啊?今天去做的吧?挺漂亮啊,我哪天也帶我媽去做一下。”
何美玉臉色瞬間就變了。
一年以後,王福田老婆上門找何美玉麻煩的時候,當眾哭訴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件事就是王福田請何美玉在美美理發店洗頭發、燙頭發、剪頭發,幾年時間下來,花了小三萬,還讓何美玉還錢。
那是一樁後來在這片鄰鄰間廣為流傳的事跡。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美美理發店都跟著名聲變臭了不少,生意無端遭殃。
“啊,我想起來了,在玉東街的美美理發店,對吧?我之前還看到何阿姨你跟王叔在那兒剪頭發呢。”張駱繼續加火。
王福田和何美玉臉色同時大變。
張駱一臉壓根沒往其他地方想的無辜無害表情。
“媽,下次你也去那兒剪,說不定我爸就願意少去釣點魚、多在家陪你了。”
梁鳳英一臉沒聽明白地啊了一聲。
當然,張駱也不需要他媽聽明白。
他隻需要王福田和何美玉聽明白——
再嗶嗶,那就不隻是讓他們兩個聽明白了。
王福田一臉詫異,還有緊張,問:“……小駱你是什時候在那兒看到我和你何阿姨在那兒剪頭發呢,我、我怎沒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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