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這一輩子最漫長的早餐，謝言山和付偉軍急匆匆帶著張肅來到翠冷軒。

付偉軍迫不及待跑進實驗室，從保險櫃取出情緒喪屍眼球，回頭道：“張先生，我們已經發現了眼球的奧妙，唔……奧妙之一！”

付偉軍難得沒有把話說太滿，潛移默化之間性格有了細微變化。

“來吧，展示！”

張肅抬了抬手，當初給對方一大嘟嚕東西，如今給清理幹淨，就剩顆晶瑩剔透的眼珠子，想必那些囉嗦的神經網絡沒啥用。

“謝博士，拿東西。”

付偉軍跟謝言山點點頭，然後兩人便操作起來。

也沒什技巧，就是用兩個連著電線的夾子給眼球夾住。

“我們找到激活這顆眼珠的辦法，需要用到電流，這是五十伏特，張先生，注意感受。”

謝言山說著，緩緩啟動了電壓功率控製器。

張肅沒有多言，目不轉睛的盯著情緒喪屍的眼珠，他相信兩位博士既然敢如此操作，那一定有把握，就算沒有把握，他自己也有把握抵抗一切精神層麵的衝擊……

正想著，忽然間一股溫熱暖流飄蕩到腦海，就好像整個人走進放好水的浴缸，溫度適宜，渾身舒泰。“感受到了嗎？張先生，有感覺嗎？”

謝言山疲倦的臉上揚起一抹病態的亢奮，看著那的扭曲。

張肅緩緩點頭，他當然感受到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比另外兩人的感受還要更加清晰，這絕不是情緒那簡單，因為這股“能讓”讓他渾身的細胞都隱隱跳動，有種躍躍欲試的活躍。

作為【情緒釋放源】，張肅很清楚，他自己釋放的情緒大概也能做到這種程度，但基本已經是極限了，如果眼球的能力到此為止，那略顯雞肋。

“就這樣了嗎？”

“沒有！繼續加大電壓，這是一百伏特。”

謝言山擰動旋鈕將電壓調大。

張肅閉上雙眼認真感受，熱流的量有明顯增加，如果用風速來進行量化，之前算是一級微風，堪堪能讓炊煙飄動，現在達到了三級的樣子，輕撫麵頰吹動發梢。

大小隻是直觀的變化，帶來的改變才是關鍵。

當電流加到到一百伏特的時候，張肅可以明顯感覺到身體內莫名產生了一股勁，這股力氣讓他開始燥熱，就像站在百米賽跑起點，等待發令槍響時候的狀態。

激動，亢奮！

“有更強烈的感覺了嗎，張先生，像打了興奮劑一樣。”

付偉軍臉上揚起怪異的笑容，明明十分疲倦，卻又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

淩晨時候，當兩人測試出眼球能力的時候，著實讓兩人無語了一把，本來就夾在困頓和亢奮之間來回掙紮，當眼球通電之後，這種糾結橫跳變得更加劇烈，簡直欲仙欲死。

張肅點點頭，接著抬了抬手，道：“繼續加大，到一百五十伏特我看看怎個事。”

“那會更加強烈！”

謝言山依言操作。

這一次眼球不再毫無變化，當電流強度加大到一百五十伏特，暗灰色眼球上出現了兩條暈散開的紅線，就像玉器中的血浸，妖異，邪詭。

眼球散發出來的奇異熱流達到五級風水平，從腦海吹過，整個肉體都沐浴在力量之中！

“咳！”

張肅咳嗽一聲，因為他感覺到口幹舌燥，胸中仿佛有一團火焰在跳躍，耳中有戰爭鼓點在敲擊，整個人處於一種無比激昂的狀態，有種龍潭虎穴亦可闖的豪邁之氣！

如果隻是心境上的影響，那並沒有什了不起，關鍵在於身體上的變化。

張肅渾身燥熱不已，肌肉開始隱隱跳動，力氣充沛到滿溢，他把注意力挪到腦海中的能量槽上，發現本來穩定的能量進度條居然發生了奇怪的反應！

清早起床時候的能量進度條是百分之九十四，吃早飯加上布置任務等等，消耗到了百分之九十二，但在奇異能量的衝刷下，能量進度條後麵多出來一段紅色虛影，直接頂滿了能量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