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見到陸忘荃後,確定秦無涯等人也來到了此界,便在心中暗暗思索,如何對付那五名妖帥。
他也曾想過,要盡快將五名妖帥除去,以免他們將此事稟告給上界妖族。
陳淵不知上界情形,但在上古時期,妖族、人族就能與上界溝通,請妖王魔尊、煉虛修士降臨相助,現在應該也不難做到。
但即便五人齊聚,人族和妖族的實力差距還是太大,正麵對決,難以取勝。
陳淵思前想後,惟有利用妖族過於龐大,內部不和的弱點,采取遊鬥之法,才能以弱勝強。
而秦無涯三人聽聞此法後,紛紛陷入沉思之中。
半晌之後,秦無涯緩緩開口:“陳道友所言遊鬥之法,嚴謹務實,若照此而行,勝機確實不小。”
“但如此一來,我等難免要暴露身份,為妖族所知。”
“若是那剩餘的四名妖帥,將我等存在告知上界妖族,又該如何是好?”
陸忘荃和蒼鬆道人神情也是極為凝重,目中露出擔憂之色。
幾人來到此界,是為了飛升上界,而不是拯救此界被妖族壓迫的人族修士。
如果無法飛升上界,即便將此界妖族盡數剿滅,也是無濟於事。
陳淵眼神從三人麵上掃過,微微一笑:“隻要我等不說,妖族如何知曉,我等身為人族修士,卻一心想要飛升妖界?”
三人一愣,蒼鬆道人抬手捋須,連連點頭:“陳道友所言極是,我等過於看重飛升之事,卻是陷入了迷障之中。”
“妖族並不知曉我等圖謀,無需擔心此事。”
陸忘荃目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我等自然不會主動透露此事,但任道友有可能為妖帥所擒……”
陳淵淡淡道:“陸道友勿慮,若是任道友當真為妖族所擒,且已將我等之事和盤托出,我等怎遮掩也是無用。”
“若是任道友已經喪命,或是麵對妖帥逼迫,依舊守口如瓶,我等也就不必遮掩。”
“我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斬殺這五名妖帥,滅去八大妖族,至於能否飛升上界……卻不在我等掌控之中。”
蒼鬆道人和陸忘荃沉默下來,眼神中透出幾分疑慮。
他們身為化神修士,見多識廣,曆經生死,如何不明白,要想飛升上界,再續道途,勢必要與妖族對上。
但此界人族修士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以四人之力,對付五名妖帥,還有其背後龐大的妖族,風險極大。
而且就算真的飛升到妖界,還要回歸靈界,才能真正安穩下來。
最關鍵的是,任老魔現在還是下落不明,極有可能落入妖族手中,把他們的底細和盤托出。
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卻有可能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讓人難免望而卻步。
從木樓外傳來的雨聲漸漸小了,崔玉衡和元霆真人都是默不作聲,四下一片安靜,氣氛越發沉凝。
秦無涯眼神從陸忘荃和蒼鬆道人身上掃過,緩緩開口:“陳道友所言極是,我等能脫離人界囚籠,來到此界,還有飛升上界的機會,已經是逆天改命。”
“原本我等隻有一線極為渺茫的機會,現在距離飛升通道,隻有一步之遙。”
“若是就此止步,此前所曆之艱險,豈不是白費功夫?”
兩人神情微變,不由想起了在人界坐以待斃的煎熬,空間通道中那近乎無窮無盡的空間風暴,還有那頭隻是輕輕振翅,便讓五人身受重傷的虛空蟬。
陸忘荃輕輕吐出一口氣:“也罷,為山九仞,不可功虧一簣,陸某奉陪到底。”
蒼鬆道人淡淡道:“貧道舍棄宗門,已經沒有退路,便與三位道友一同領教此界妖族的手段。”
陳淵笑道:“妖族看似強盛,實則外強中幹,隻要我等同心協力,滅之不難。”
蒼鬆道人歎了一口氣,說道:“貧道仍有幾個疑問,還請陳道友解惑。”
陳淵正色道:“蒼鬆道友請說。”
蒼鬆道人說道:“按陳道友的計策,我等先斬殺那銀千劫,再對付各族妖將及神教修士,無異於掘妖族根基。”
“各大王族之間雖有仇怨,但到了緊要關頭,很可能會放下嫌隙,聯手對付我等,到時應該如何應對?”
陳淵道:“此事簡單,遊鬥之法的精髓,便是‘避實擊虛’四個字。”
“我等可先著力對付一個王族,若其族中妖帥無法忍受,主動離開大陣,我等便聯手圍殺,斷其一指。”
“若是幾名妖帥聯起手來,我等便避其鋒芒,尋其薄弱之處,一擊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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