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餘的力量,有的隻是心中的怒火。
李元拚盡全身的力量,將這一拳轟了出去。
而就是這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拳,卻仿佛是隔絕了世界一般,直接將那獸皮崩碎。
啥時今晚,一道圓形的衝擊波向著四周擴散開來,所到之處,如摧枯拉朽,蕩平一切。
風平浪靜後,隻留下了那白色魂魄與那勾形筆畫淩空而立。
白色魂魄微微一愣,飄然淡漠的臉上也有了一絲失神。
但隻是片刻間他就已恢複如常,一步踏起,直接沒入了李元的眉心。
李元大驚,可還沒多想,就隻見那兩道勾形筆畫竟又變成了一血黑,一青白。
兩條花紋相互纏繞旋轉,就仿佛是兩條遊魚在互相追逐,然後一下子砸進了他的胸口。
身上的衣衫隨之盡碎,他低頭看去,卻見那本是紋刻在獸皮上的勾形花紋,竟然紋刻在了他的胸口,隻是顏色同樣變成了一血黑,一青白。
這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那白魂又去哪了?
原主本身有些癡呆,所以記憶對這個世界的力量了解的不是很多,李元自然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
但隨即,他就感覺到胸口有一股熱流流出,然後身體內不停的循環往複。
熱流所過之處雖然帶著些許脹痛,卻讓他感覺到一股不出的力量。
這就是獸皮的力量嗎?
握了握拳,感受著那多出來的力量,李元已經來不及想太多了。
他早就決定與那趙家魚死網破,如今獸皮帶給了他額外的力量,讓他更多了幾分把握。
不在等待,他出了房門,撿起院中的柴刀,向著黑暗中就衝了進去。
夜色迷黑,地一片寂寥,隻剩狂風在嘶吼,就如咆哮的巨獸在幽暗中蟄伏,擇人而噬。
黑暗中,李元順著牆根來到了趙家的後門。
這周圍的景象他早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腦海中,順著牆外的大樹就爬了上去,一步跳進了院子。
院子烏漆嘛黑,隻有邊上的一間夥房亮著燈。
李元悄悄的摸了過去,一老一少兩個仆人正在麵埋怨著。
仆人嘟囔道,“真是的,這晚了還來府,弄得人都無法安睡!”
老仆人眉頭一皺,怒斥起來,“胡什,你當心點,那可是張縣丞,和咱們老爺的關係好著呢,要是讓他聽見了你的話,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知道。”
仆人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在乎,“不就是李家那子跑去縣告狀,然後被縣丞攔了下來唄,就這點事也值得費這大勁?”
他著又有些疑惑了,“你那蠢不拉嘰的家夥,平常我就是打他罵他都沒半點反應,怎突然就敢當麵罵老爺了,還跑去縣告狀,我看前一段時間,老爺那個被氣得啊……”
老仆人冷哼一聲,啐道,“要真開了竅,會跑去縣告狀?我看他還是傻,在咱們渡水鎮竟然敢和老爺作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的也是!”
仆人點了點頭,“我先去尿個尿,你先看著,有事叫我啊!”
“崽子,又想去偷懶了嗎?”
老仆人有些不滿了,但仆人根本不怕他,三步兩步就跑了出去。
外邊有些冷,仆人縮著身子從門縫鑽了出來,嘴角還帶著些許得意。
可他剛一轉頭,就見一道亮光閃過,刺得他眼睛一閉,然後就隻覺胸口一疼,那柴刀順著他的肺底就紮了上來,直捅到了嗓子眼兒。
鮮血順著喉嚨往外噴湧出來,隻是片刻間就染紅了他胸口的衣衫,騰騰的熱氣在寒夜彌漫,模糊了他的雙眼。
仿佛有一股無法言語的冰冷刺透了他的靈魂,他雙手亂擺著,掙紮著想要叫喊,最終卻隻聽見咕嚕咕嚕的冒泡聲。
“順子,怎了?”
聽見外邊的響動,老仆人低低的喊了一聲,但等了好半卻也無人回應。
院子外一片漆黑,隻剩門扇在寒風中“吱喲吱喲”的開開合合著,帶著一絲寂寥與陰森。
似是感覺到了些許冷意,老仆人緊了緊衣服,略帶疑惑的走了出來。
剛一出門,他就隻感覺到一柄寒涼架在了脖子上,嚇得他直接定在了原地。
“趙無名在哪?”
“你是李家的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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