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中鬧翻了天,可如歌卻輕鬆得狠,絲毫不在意等待她回府時會有什浪滔,反而興致十分好的在街上閑逛。
夜王府中,她看了一場好戲,夜王夜中,所有人看了一場好戲。
如歌離開夜王府後,雖然是朝著候府的方向回去。隻不過她並不著急,反而緩慢前進四處遊玩,遇到有趣的小攤時還是停下觀望,與小販討價還價,心情極其愉悅。
“暗靈,這個好不好看?”如歌拿著一串不知名貝殼所製成的手串,一顆顆圓潤的小貝殼排列出好看的樣式。
暗靈麵無表情跟在她的身後,渾身的冷氣讓周圍的行人不敢靠近,特別是看到她渾向漆黑裝扮時,更加覺得冷硬滲人。
“……”暗靈靜靜看著如歌拿著一串手鏈搖晃著,叮叮地發出細細的聲音。
“好不好看?”如歌好心情的偏偏頭,笑得十分溫軟。
現在的如歌十分異常,或許是剛剛與軒轅聖夜與明心跡的原因,又或者是看到秦如蓮當眾出醜的模樣。反正如歌現在臉上一直帶著純真的笑容,明媚,溫暖,刺眼……
拗不過如歌的再三詢問,暗靈緩緩點頭。
她有一種感覺,如果她一直不回答的話,今天的小姐會一直問下去。不知道跟主子說了些什,很明顯,今日的主子與小姐都十分異常。
“對吧?送你!”討價還價之後,如歌欣喜的拿著手中的貝殼手鏈,遞到暗靈的麵前。
她喜歡的,隻不過是討價還價的過程罷了。怎讓小販不賺不虧,又不會讓生意黃了,這種技巧,可不是看看就能學會的。
討價還價隻不過市場小販常見的爭吵聲,但對於她來說,這是練習。完美掌握小販的心理,正確估算物品價值,如何以最便家的價格買下而小販也同意交易……
這些,不是看看就能做得到的。
有時,有的小販嫌不賺錢,不肯買!有的,小販看你裝束高級,不似平民,就不願意壓價……
她喜歡,就是喜歡挑戰這些。能讓小販不賺錢卻願意買你,能讓想要大賺一筆的小販低價賣出,需要的就是謀力。
這是天然的訓練場所。
“……”暗靈看著手中的手鏈,不知是收還是不收。
“你喜歡就收,不喜歡就給梅兒,那丫頭,給她一片樹葉她都高興半天,更別說這是她最喜歡的小東西了。”看出了暗靈的猶豫,如歌淡淡解圍。
她又不瞎子,一個暗衛怎可能會佩帶這些東西?輕輕移動都會發出聲響,根本不是暗衛所能接受的東西。
“嗯!”暗靈收下手鏈,想到梅兒那張純真的臉龐,暗靈神情微微柔和了一下。
是了,梅兒那個丫頭似乎很喜歡這些亮晶晶五彩繽紛的小東西了。每次上街都會與小販爭得口水直飛,完全都不知道顧及形象了。
“小姐!”
不小心掃到一道身影,暗靈神情突然一凝,衝著與小販攀談的如歌輕輕喚道。
聽著暗靈的呼喚,如歌緩緩回頭:“怎了?”順得暗靈的視線看去,如歌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蕭湘兒?蕭湘兒怎會在這?而且短智不到半月,蕭湘兒那毀容的臉怎好了?
蕭湘兒青綠長裙,腰間金線勾邊素綠腰帶,一權淡白翠玉流蘇懸掛腰間,緩緩移動,長裙輕飄。柳眉如畫,明眸似月,朱唇似血,雖不是絕美,卻依舊小家碧玉般柔和。
蕭湘兒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傷痕,光滑如舊,膚色嫩白,帶著淡淡紅暈。
如歌眯著眼,看著蕭湘兒的身邊,危險的神色在她的眼底縈繞。
不可能,她命人在蕭湘兒的藥中下了噬顏草,是專門從溫青那拿的,一點一滴摻在藥,無色無味,卻能慢慢滲入傷口,讓傷口更加的惡化。大量噬顏草的汁葉提取出來直接抹在傷口處的話,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瞬間腐蝕,到達到永久性傷害。
下的量雖不重,便也有妨硬傷口愈合的作用,可以在不知不覺之間慢慢回重傷勢。
可最近半月她的注意力隻離開一會,這蕭湘兒的臉怎好了?就好像從未受過傷一樣,一點傷痕都沒有。
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僅僅半月不能全愈?平是時隻一點小小的傷口都要半月以上才能愈合,毀得麵目全非的蕭湘兒是怎愈合起來的?
哪怕以醫術鬼才聞名於世的前任藥王穀主也不可能做到吧?
如歌遠遠盯著蕭湘兒,放下手中動作,快速起身。追著蕭湘兒的腳步緩緩跟了上去,暗靈則是警戒的跟在她的身後,護住她的安全。
如歌不敢跟得太近,隻敢遠遠跟著蕭湘兒走進一條小巷子,左拐右拐,小巷子接連不斷,若不是極為熟悉的話,一旦入內就會走不出來。
如歌她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地麵坎坷不齊,不少墨綠色不知名的苔蘚長在上麵,走路時一不小心就會滑個滿嘴泥。巷子極窄極為陰暗,兩邊都是一些破破爛爛的建築房子,散發著十分不好聞的氣味。坐在小巷子旁邊的一些人,雙眼暗淡無光,眼沒有一絲希望。
如歌邊走邊細細觀察,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京城的貧民區,三教九流的所在,無視法規的區域。
貧民區是京城最為貧困的地方,多數是偷雞摸狗之輩,也有的是他處流亂被迫乞討之輩,還有就是犯法逃命之輩。
如歌眉頭微皺,看著左右環境,心中不由疑惑起來。
蕭湘兒來這做什?
如歌跟蹤的技術不算太差,比普通女子就好太多了,因為不是專業的,但前世習過武的她多多少少還是明白消除氣息是跟蹤之術最重要一環。
暗一不用如歌特別吩咐,他一直都隱在如歌的身邊,如果沒有特別吩咐,他是完全不會離開如歌的身邊,因為他不想再次發生那種屈辱的事情了。
因為他的私自離開,如歌的房中被放上了奇特又詭異的屍體人偶。一連一月不斷挑釁,這幾個月才平息下來。
暗一跟在蕭湘兒身邊跟得極近,因為這樣他才能確認周圍是不是有危險。確認沒有危險時,他才會留下記號告訴暗靈他的所在。
暗靈順著暗一留下的信號,帶著如歌過入了一條極為陰暗的巷子。巷子緩緩朝下,竟然深深朝著地底而去……
暗靈隨便弄了件黑色的鬥篷給如歌披在身上,仔細替她穿好之後,才放心的自己也披上一件。
黑色鬥篷,如歌下麵地底之後才發現,麵的人大部份穿著黑色鬥篷。行人,商販,清一色的鬥篷蔽體。
下到地底,如歌發現眼前視線極為開闊,完全就好像是一個小型廣場,行人來來往往,時不時的這在兩側的小型房子之中。
一模一樣矮房兩旁整齊排列,房門緊閉,隻有每一間的房子麵前,一定會有一個黑衣人坐在前麵,有的是席地而坐,有的是搬了桌子而坐……
地上還有一些,長相凶惡或許狡詐奸滑的麵容之人,盤腿坐在地上,麵前在上擺了不少東西,有奇珍異寶,有古玩字畫,有首飾精品……
“這是黑市?”如歌看著新奇看著周圍環境,對著暗靈疑惑問道。
她從未來過黑市,黑市的傳說也隻在書中看過,第一次看見如書中所言相似的地方,她就猜會不會是黑市?
“是!”暗靈淡淡點頭。
從進入黑市開始,暗靈就高度戒備中,因為黑市不比別的地方,在黑市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在黑市發生的一切都後果自負。不管是黑市買了什,賣了什,在黑市都不會受到保護。自身安全也要自己保護,因為有出現過不少被搶,被抓成貨品拍賣的案例。
所以說,黑市是個無法的地帶。
黑市存在極為隱秘,每次出現的地方也不一樣,出現的時期也不一定,一般都有權有勢力之人才會接到舉辦方的地圖。為何隻有權貴之會知道?
什叫黑市?
黑夜的市場,不能出現在明麵上的交易場所。黑市所賣的,大都是髒物!而且是極為珍貴的髒物。
被偷的,被盜的,被搶的……所有物口來曆不明,所以才會在黑市流通。當然,黑市也會出現一些極為珍貴的物品,多半是世間少有之物。
黑市什都交易,武器,糧食,奴隸……
黑市所行走的人也三教九流,有殺手,有醫者,有權貴……
如歌確定此時就是傳說中的黑市時,這才疑惑起來。難道蕭湘兒是在這尋找了醫術出眾之人為好治好了臉?可是世上真有如此神奇之人?醫術比溫青還厲害?
藥王穀是世上公認醫術最為出眾之地,特別是上任穀主,溫青與溫的父親,傳說他醫術獨步天下,百年不出的鬼才。
溫青的醫術天才極高,而且師承其父,醫術不說世上最高,也可以說與他比肩的無幾人。
溫青都要好幾月才能治好的病例,這世上真有如引厲害之人?真的能不到半月就治好她?
說實話,她真的不信。
因為不信,所以她跟上來了。滿滿全是好奇,她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暗靈緊緊跟在如歌的身邊,帶著如歌尋著暗一的記號到達了目的地。
地下的房子一模一樣,沒有門號,沒有裝飾,從外麵看起來一模一樣難以分別。若不做上個記事情,真的很容易走錯房子。
“就在這?麵什情況?”如歌緩緩停下,她看到暗一正站在兩個房子中間的暗影,細細掃視周圍之後,才緩緩走到了暗一身邊,輕聲問道。
“蕭湘兒進了那個房子,隻不過,不止是她,還有兩個鬥篷人也進去了。清一色黑色鬥篷,看不出對方身份是誰。”暗一指著前方被戒備的房子對著如歌道。
這黑市,大多數都穿著同一種顏色的鬥篷,要不是他一直從外麵跟著蕭湘兒,就算是他,也一定分不清誰是誰。
“有沒有辦法進去?”如歌貓著腰,看著對麵房子前兩個守衛思量著。
一前一厚,把房子周圍的行人隔開,從麵晃動的人影來看,應該要是單間,要一房一廳,反正不會太大。
這樣的話,可不好接近呀?
“街上行人來往,殺掉是不可能了,但是估計也不好引,畢竟不比大院子,可以製造一些動靜!”暗一謹慎的回答。
確實不好辦,如果是大院子的話還可以趁人不備的翻進去,隨便藏在一個地方偷聽。可這房子隻有一個房間包廂大小,前後又有兩個人守著,想要接近,確實不可能!
“暗一,直接敲暈,隻要不發出聲響不做出異樣便好,”如歌思量了一下,選擇了一個最大膽最不可能的辦法。
如歌腦中飛快轉動,最後做出的這決定也是她認真思考過後的決定。
兩個人守著?那不是表示其他的人都是麵?那是不是表示隻要外麵不出任何聲響就不會發現外麵的狀況?
一瞬間,暗一便轉念過來,是的,替換掉那兩人不用好了?總不會還有人專門監視這兩人吧?
很快,暗靈與暗一明白了自己任務,開始行動起來。如歌為了以防萬一,也跟在暗一的身後一起行動。
如歌行動時,突然想起些什,原本預定的計劃出暫時停了下來。
“計劃暫停!”如歌突然出聲,原本行動的暗一與暗靈立即停下腳步,都看著如歌。
“不是不相信你們的能力,但如果發生萬一,這逃跑路線不是很好,我需要萬無一失。沒有任何準備的動作應付不了意外。”如歌謹慎起來,如果隻是蕭湘兒她倒是不會這般的謹慎,可那門口的兩人,暗一所說的兩個鬥篷人,很明顯,蕭湘兒要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所以,她不得不小心起來。
“那要怎做?”暗一回過身來問道。
“鬧起來,不管是放火還是殺人,在他們附近鬧起來。我就不信,一個人還能克製住自己的好奇心,俗話說,好奇害死貓!”如歌幽暗的勾起唇,完全不在意她口中的殺人放火這種不當行為。
“隻要鬧起來就可以了?”暗一與暗靈對視一眼,對於如歌的命令有些不解。
“嗯,隻要引得麵之人探頭出來就好。”如歌點頭,她隻想知道,蕭湘兒要見的是誰?按照這個樣子來看,應該不是見那個治好她的臉的人。
一個醫者,而且是黑市醫者,一個醫者身邊會有兩個護衛?見個病人還要這般謹慎?
不可能!蕭湘兒見的不可能是治好她臉的那人,應該是別人。
那又是誰與她約在這種地方相見?
暗一與暗靈兩人離開了,如歌不知道他們怎做,反正她是完全信任他們。所以她也不用急,隻要等著就好。
路上看不清容貌的鬥篷行人來來住住,分不清誰是誰。一模一樣的裝扮的行人,有的蹲下查看地上攤販的物品,有的與房子前的人交談,有的討價還價……
雖說是黑市,卻還是像市場那般,時不時有傳出討價還價的聲音,招呼客人的聲音,小販大聲吸引客人的聲音……
“站住,你個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敢偷本大爺的東西?”熱鬧的黑市之中,一道極為洪亮的男聲響起。
眾人停下手中動作,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時,發現一個男子快速跑著,蠻橫的撞著周圍的人。
眾人怕被波及,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路。兩道身影也就清楚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
一個穿著鬥篷的男子正追著一個蒙麵的瘦小男子,一邊追還一邊罵:“**,敢偷大爺的東西,捉到你就死定了!”
聞言,眾人頓時了然,原來是來逛黑市的客人被偷了東西,那被追的瘦小男子就是小偷。
在這黑市,抓小偷這種事情真是十分常見,因為來這的人有幾個不是權貴富商?黑市買東西的人身上一定會有不少的銀票,自然也成了一些宵小的覬覦。
黑市一切行為,後果自負!
這就是這的規則!
“跑?老子看你怎跑,去死!”男子快速一把抓起蒙麵瘦小男子,狠狠不朝一把摔了出去。
瘦小男子被摔飛出去時,在地麵激起一層的灰塵,還來不急爬起來時,再一次被鬥篷男子一腳踢飛好久,直接砸在了一間房子上麵。
呯地一聲,發出一聲極大的響聲。
被砸的房子中人連忙打開了窗,看著外麵發生的事情,當場就彪罵起來:“找死啊?”
“關你屁事,老子教訓小偷礙你什事?”看著房子主人的怒罵,鬥篷男子更大聲的回罵了回去。
地上倒著沒有動靜的瘦小男子,鬥篷男子與剛剛被砸的房子主人對罵起來,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什事這吵?”被砸的房子旁邊,也就是蕭湘兒所在的房子。外麵的動靜,終究是引起了麵之人的好奇。
緩緩打開窗……
遠處暗處的如歌緊緊盯著對麵,看著緩緩打開的窗時,這才微微勾起了唇。
原來,這兩人是暗一與暗靈?說實話,那兩人背對著她,她看不清兩人的長相。一開始,她也以為正好發生了事情,可越看越奇怪了。
瘦小男子放在直路不跑,偏偏朝她的前方跑,也那男子也是,說是被偷了東西卻一直沒有上前搜身,而是一直揍人。
要說,一個人丟了東西抓到小偷時,第一反應是檢查東西是否完好,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所以,她確定,這兩人就是暗一與暗靈。
一場戲,一場不是新穎的戲,卻還是引出了對方。看來真如她所說,人的身體有著好奇心這個劣根,明知發現的無趣的事情,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觀望。
這就是人的劣性。
如歌勾著唇,看著緩緩打開的窗,一道身影出現在窗前,一道如歌不算太熟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太子,是東宮太子,原本正在被禁足的太子。
緩緩的,太子身後又出現一道身影,那也如歌十分熟悉的身影。
蕭湘兒!
如歌疑惑看著太子與蕭湘兒,她沒有想到,蕭湘兒要見的人是太子。就算太子如今在禁足,兩人見個麵也不用跑到這來吧?雖說這是隱秘一些,但離皇宮較遠,一旦出了什事,想要快速回去都不可能。
“原來是小偷?真無趣!”聽到聲音的太子好奇的挑開了簾,本以為外麵吵吵鬧鬧是發生了什事情,沒想到卻隻是一出抓小偷的無趣戲碼。
“這小偷倒是硬漢子,被打了這多下都沒聽到痛呼一聲!”太子與蕭湘兒的身後,一個身穿鬥篷的男子聲音淡淡響起。
“在這生活的,可不是一般人,哪怕隻是一個小偷!”太子平淡的說話,緩緩放下窗簾……
如歌看著快速放下窗簾的太子,神情凝重。
最後一句,不像是對蕭湘兒說話,那房中還有別人?引不出來?明明都引得周圍不少人推窗觀望了。
暗一也看到了蕭湘兒所在的記子短暫打開了窗簾,也知道他的目的達成了。便露出凶相衝著與他糾纏不休的房間主子大聲道:“哼,老子不跟你吵!”說完,便轉身,一把拖起地上裝昏的暗靈離去,邊走邊罵:“不給老子吐出所有偷來的東西,老子絕不放過你……”
一場鬧劇短暫落幕,如歌看著冷著臉陰沉的暗靈,還有滿臉扭曲的暗一微微一笑:“做是不錯,戲雖然是老掉牙了,但有收到效果也不算白忙!”
“是……”
暗一的話還沒說完,暗靈一拳直接揍上了暗一的肚子,打斷了暗一想要說的話。暗一肚上一痛,委屈的看了暗靈一眼,卻沒有還手。
如歌看著打完人還麵無表情的暗靈,再看著一臉委出的暗一,不由善意的笑出了聲。
“暗靈,別怪暗一,要他演小偷是不行的,你的性格吵鬧不起來。這場戲,比得就是嗓門大。”
如歌好笑的眯著眼,暗靈剛剛發泄性的揍了暗一,肯定是對她演被揍的角色不滿。
什時候,暗靈與暗一這合得來了?
“還好我平時不出現在明麵,把臉都丟光了!”暗一摸著鼻子,對於剛剛的演戲他十分的不願,但這是主子的命令,他又想不出別的辦法,這也是無奈之舉。
聽著暗一的話,暗靈與如歌都白了他一眼。
如歌輕輕咳了一下,神情凝重起來,看著暗一與暗靈遞上了寬大的鬥篷,嚴肅道:“確認麵人是太子,這外麵兩人,應該是太子的侍衛。太子私自出宮,帶的侍衛就不可能是大內侍衛了,你們兩個的本事,悄無聲息的解決是很容易。但要小心,麵還有別人,對方身份不明,能力不明……”
看著暗一與暗靈順從穿上鬥篷之後,如歌接著道:“行動小心,不要硬來,如果不能確定替換那個侍衛的話,就不要隨便動手。我有一種預感,太子與蕭湘兒,還有那個未知的人,他們三人一定謀劃著什。”
一種感覺,太子不惜違背陛下的命令也要出來。今天,陛下剛剛才下了他的禁足令,而且祁王那邊也一定緊盯著他,就算如此,他也要偷偷出來。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是無法讓太子如此冒險的。
隱在行人之中,暗一與暗靈各自負責一人,趁著侍衛不注意,同一時間出手……
沒有直接扭斷脖子,也沒有用武器刺殺,兩人手中拿著一模一樣的銀針,朝著同一個地方刺去,同一時間,兩個侍衛頓時軟了下去……
不動聲色,把兩個侍衛擺成盤腿席地而從的姿勢,與黑市中其它人一樣,不少人就是席坐而坐。
如歌見到暗一與暗靈同時出手,用的同一種手段時,訝異的看向暗靈。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銀針是暗靈的吧?之前救柳隨就是暗靈用的銀針瞬間沒有聲息的殺死了殺手,
這種本事,她竟告訴暗一?
如歌愉悅的勾起唇,暗靈與暗一的和諧相處,是她喜而樂見的。
暗一與暗靈取代了之前兩個侍衛的位置,衝著如歌打了個手勢,如歌見狀才從暗處大步走出來。
“死了?”如歌接近暗靈,迅速鑽進她的鬥篷,雙手抱著暗靈的腰,躲得嚴嚴實實。
從外麵看,就是一個身穿鬥篷的人罷了……
暗靈偏瘦,而如歌體形十分纖細,兩人靠在一起,也絲毫不顯奇怪。為了不讓外麵的人發現異樣,如歌雙手環在暗靈的腰上,像個無尾熊一樣直接掛在暗靈身上。暗靈怕如歌吃力,鬥篷下一隻手還托著如歌的臀部,讓她不會那般的費力。
暗靈左右觀察,確認無人注意到她,緩緩後退,慢慢接近房子。
確認能清楚聽到聲音後,如歌在鬥篷下示意暗靈停下腳步。
她雖不能像習武之人那般耳力敏銳,但對於聲音卻還是十分敏感,她的感知力,比普通人要強太多。暗靈以為她聽不到還要接近時,她製止了暗靈的動作。
“你叫本宮出來不會就是為了參加黑市吧?本宮剛剛被下了禁足令,要是被人知道不在東宮一狀告到父皇跟前,其後果你不會想看到。”太子沉著不悅的聲音緩緩響起,如歌聞言神情一凝。
小心的趴在暗靈的懷,如歌神情凝重。
房中,太子不悅的看著男子,完全不顧蕭湘兒暗中拉扯著他的衣襟,出言有些不悅。
“我知道,祁王與翼王的心思都在柳隨身上,一時半會不會發現你不在東宮。”男子整個身體都在寬大的鬥篷下麵看不到任何長相,微微嘶啞的聲音極為刺耳。男子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絲亮不在意太子的態度,自顧自的接著道:“按照當初的約定,我助你坐上皇位,你給我嘯天令。替你扳倒了辰王,少了一個強勁對手,可你給我的嘯天令了?三年了,我都沒有見到。”
如歌聽著這男子的聲音,一股熟悉感湧上心頭。她聽過,她絕對聽過這聲音,隻不過隻是想不起來了。
但她確定,她一定在哪有聽過這男子的聲音,更有可能見過!
“辰王是死了,可馬上又出現了一個祁王,這算什少一個對手?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太子冷哼一聲,扳著臉沉聲道:“明知道嘯天令在沉靜言手,你為何不去拿?故意耍著太宮玩?那沉靜言手根本沒有嘯天令,得不到嘯天令,那也是你自己的消息出錯。”
男子聞言,神情頓時一冷,渾身索繞著冰冷的氣息,十分不悅的掃向太子:“按照這說,都是我的錯?”
空氣瞬間就冷了下來,狹小的房間內,空氣冰冷陰寒。太子臉上毫不在乎絲毫不把眼前男子放在眼,倒是秦如蓮上前打圓場:“太子不是這個意思,沉靜言確實沒有嘯天令,這個我可以確認。最近太子殿下因為朝中煩心事較多,情緒多少有些不好,你不要見怪。咱們都是替大人做事的,沒有誰對誰錯!”
大人?都替大人做事?是誰?
房子外麵的如歌聞言頓時一愣,蕭湘兒不是與太子交易?而是他們為另一人做事?是誰能讓堂堂一國太子為他做事?
如歌驚覺,這次的心血來潮,她或許探聽到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隻怕某人安逸久了,都忘了自己身份了,坐在太子位上就真的是未來皇帝了?”鬥篷男子出聲擠兌,火氣雖沒有剛剛那大,但還是十分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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