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救母去西越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溫暖的月光 本章:36救母去西越

    第三隊的那位,說實話,他真不想與他有任何接觸。

    如歌喝了下放在眼前的牛奶,吃了個白麵饅頭,才掏出帕子擦擦嘴,淡淡道:“嗯,有什要注意的嗎?”

    楊斯放下手中的餐具,正色道:“屬下希望主子能得到第三隊的承認,不可否認,沒了第三隊的存在我嘯天騎也不會存在。少了第三隊,嘯天騎將軍寸步難行。隻不過,第三隊的首領不好相處,如果可以,真不想與他碰麵!”

    “……”如歌正準備說話,大門被大力推開,幾道人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還能聽到女子清脆不滿的話傳來:“不想與主子見麵?主子還不想來呢!”

    極為任性的話語,上大廳上響起。

    如歌的視線同樣也被走進大廳的三個身影吸引了視線,準確來說,她被其中一人的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視線與一雙冰冷卻帶著淡笑的雙眼對視上,幽黑如墨,冰冷可以凍結一切,極為的冷酷,好似世界上一切都不在他眼中,如此的冰冷可以生生凍住所有接近他的人,如雪中的冰蓮花,冷漠無塵,隻可遠觀,不可觸碰。

    路墨!

    如歌怎也沒有想到,路墨竟然會來到這,在這種地方相遇。

    “主子,這位就是第三隊華嚴將軍,路墨!”楊斯走到如歌的身邊,小心說著。

    與暗一一樣,靜靜站在如歌的身邊,明顯,他的舉動是告訴路墨,他選擇了認主。

    如歌掩下眼底的異色,衝著路墨輕輕一笑:“原來路家主是嘯天騎的一員,真是失敬了。”

    路家,極富傳奇的家族,沒想到是嘯天騎的一脈。還是隻有他路墨一人,才是真正的嘯天騎一員?

    陪著路墨進來的是琴兒與羽,兩人看著主位上的如歌,眼中閃過震驚。倒不是他們認出了如歌,隻不過是在訝異上百年沒有認主的嘯天騎如令有兩位認了主,而且對象隻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她是誰?

    時過三年,如歌的變化極大,若不是細心觀察,當真很難認出眼前的她就三年前那個瘦小又滿臉病容的秦如歌,壓抑下了寒毒,撿回了前世了武功,她的氣色比三年前好了太多,再加一係列事情與時間的磨礪,她的身上少了稚嫩,多了成熟。

    “在下也覺得十分有緣,接到兩位將軍的消息說是己經找到了主子,本來在下一直猜測是誰,不想是永夜郡主。”路墨眼中異光閃過,看著如歌有禮的點點頭,甚到還揚起一抹不算熟練的微笑。

    雖然是極淡的笑容,但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從未見過他的笑容,也從未見過他有別的情緒,今日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天空下雨紅了?

    路墨的話出,點明了如歌的身份,讓不少不知道她身份的嘯天騎士兵們神情一凝,大膽在的她身上下打量著。

    如歌神情不變,坐直了身體,優雅的衝著路墨淡笑道:“時過三年,沒想到路家主還記得我,真是榮幸!”

    兩人隻有見過一次,並沒有正式交談過,也沒有相互自我介紹過,但他們卻熟知對方。特別是路墨,他可以完全確認,祁王身後之人就是她秦如歌,兩次在他眼前動了他的棋子,而且還動得光明正大,讓他第一次嚐到了為名失敗的果實。

    之所以確認,因為自她傳出死訊之後,祁王的能力完全又回到了以往,也沒有人再從他的眼前利用翼王,原本隻是懷疑,之後他完全確認,她就是一直在暗中與他對弈之人。

    “原來兩位是認識的啊,那更好辦了,我與暗一都認主了,路墨你呢?”楊斯看著兩人一直在打著太極,極為不耐煩的插嘴嘴。

    他的性格而言,不喜歡與路墨相處就是他心思太重,不動聲色吃人不吐骨頭,對於他而言,不喜歡動腦的他自然也不喜歡與心思太過深沉之人相處。

    路墨坐在輪椅上,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一眼,冷冷與如歌對視道:“永夜郡主,你得到嘯天騎後,你想做什?”

    沒有說願不願意承認,路墨反而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如歌緩緩站了起來,食指輕輕劃著桌麵,緩緩走到路墨的麵前,輕輕淡笑,卻同樣冰冷與路墨對視著:“路家主,你希望我如何做?”

    半蹲在路墨的麵前,如歌輕輕的笑了起來,十分柔和的看著路墨,可愛的偏偏頭,再配上她那絕美的容顏,顯得十分活潑又充滿柔意,她的笑容,讓在大部分的人都對她產生了鬆懈,少了防備,少了敵意。

    路墨久久的與如歌對視一眼之後,才冰冰道:“是看郡主想要如何做,得到在下的承認很簡單,隻要郡主回答一下這個問題便好。”路墨掩下眼中神色,看著如歌淡漠道。

    緩緩起身,如歌大力轉身,純白的裙擺在空中畫出一個大大的圓圈,快步走上最高處,看著眾人道:“我恨嘯天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在場人為這一驚,看著如歌站上樓梯上白衣飄飛的模樣,震驚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恨嘯天騎,恨沉氏血脈,因為這兩樣,我的親人們如今下落不明,因為這兩樣,我被迫與世隔絕生活了三年。而且,因為嘯天騎,我的世界發生了你們想象不到的災難,獨自一人在世上苦苦掙紮。雖恨,但我也想要你們,你們是絕對實力的象征,是世人都要得到的存在。”如歌神情絕決,雙眼寒茫閃過,渾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霸氣,純白有衣裙無風自揚,好似九天皇者降臨,讓人心生敬懼。如歌毫不畏懼的看著在場所有的將士,沉聲接著道:“我想要得到你們,我的世界,必將充滿爭鬥與血腥,與我一起,將會與西越,東元兩國為敵,與我一起,將會遊走在修羅戰場之中,與我一起,少不了的血腥與戰鬥,你們,可願一起?”

    如歌的一襲話,深深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中,從她的身上泄露出濃濃的殺氣與暗夜的幽暗陰森之色,冰冷的雙眼空靈又無情,甚至還殘酷的眯了起來,唇角一抹無情又血腥的笑意,渾身籠罩著一層幽暗的氣息。同樣還是如皇者降者的霸氣與尊貴,真正的暗夜之皇。

    深深的被吸引,在場所有人,都是一群生活在戰場的瘋子,他們所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遇到一個懂他們的主子,他們不需要信任,不需要認同,他們隻需有人能懂他們。

    等了快百年,終於等到了?

    真正懂他們之人。

    “屬下願追隨主子,願為主子利劍,為主子斬殺所有攔路之人。”率先跪下的,是暗一。暗一跪在地主仰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如歌,眼底閃著狂熱。

    這就是他的主子,他一生早己決一生要追隨的主子。

    “屬下願追隨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楊斯的心中澎湃,看著宛若暗夜神明降臨的如歌,神情同樣狂熱。

    這時的他有一種錯覺,總覺得她就應該站在這世界上最高的地方,接受萬人的頂禮膜拜。

    “屬下等願追隨主子,征戰東元,屠戮西越,揚我嘯天軍威!”一時之間,在場所有的將士全部跪倒在如歌的腳下,看著高高站立在樓梯上的女子,全身好似被暗夜所籠罩,散發著優雅與貴尊,這一瞬,他們心甘情願折服。

    路墨坐在輪椅上了,抬頭靜靜看著擁有傾世容顏和風華絕代氣質的女子,心,奇異般出現一絲波動。

    伸手緊緊捂著胸口,路墨眯著眼看著如複仇女神般的如歌,這個女子注定引起殺戮,讓無數人瘋狂,讓無數人為她屠戮,其實,她隻需要安靜的站在一邊,就會有人心甘情願的將江山奉上,無聲的散發著誘惑,明知是死,卻依舊會有無數人甘願前赴後繼。

    惑亂江山!

    而他,似乎同樣也被吸引,也被誘惑。一瞬間,他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想法,想到跟隨她的腳步,替她屠戮,替她奪取。

    如歌用眼角輕輕掃了一眼路墨,看著他那微微皺眉的模樣,似血的紅唇輕輕勾起,淡淡的笑容不似平常的溫暖,此時如盛開的彼岸沙華般妖豔,明知是毒,卻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明知是毒,卻心甘情願吞下。

    “路家主一起?”陰唳的語調,卻帶著絲絲沙啞的魅惑。

    路墨抬頭看著上方的她,挑挑眉:“跟隨你,對在下有什好處?”

    唯獨他,沒有臣服,而是保持著理智,優雅淡笑。

    “路家主不覺得以軒轅為棋盤太小了點?以整個大陸為棋如何?來一場別開生麵的雙人對弈,對手嘛,就是西越與東元。”如歌雙眼帶著,紅唇微揚,似邀請,似引誘。

    在她的眼中,整個世界就是一般棋局。

    聽著如歌的話,路墨仰著頭,靜靜審視著,對上她那雙無波又冷漠的雙眼時,突然,他笑了。

    似冰山雪地之中的雪蓮花,頓時怒放,驚豔了在場所有人,大大揚起的笑臉,神情愉悅又帶著寒意,似冰山融化之後,沒有人敢接近他,因為他們明白,這冰山融化之後所帶來的毀滅性破壞。

    路墨雙手推動著輪椅,一直笑著走到樓梯之下。

    如歌見狀,緩緩而下,白衣飄飛的模樣,好似正從雲端而下的仙女,渾身的煞氣,一步一步,走向凡塵。

    走到路墨麵前,站立!

    路墨伸手,纖細如玉的大手拉起如歌柔軟的小手,低頭,緩緩印上一吻:“這場遊戲,我接受了,主子!”

    說完,路墨抬頭,衝著如歌一笑,放下如歌的手,緩緩後退……

    路墨之後,琴兒與羽與紛紛跪在地上,直到路墨後退之時,緩起身。

    笑著看著麵無表情如神砥臨世的如歌,路墨笑得極為開心。

    消失了三年,這三年來,他一直沒有找到可以與她匹敵的對手,少了樂趣,多了無聊。

    以大陸為棋?果然是她的風格,要玩就玩大的?

    這場棋局,雖不能與她成為對手稍為有些可惜,但是,以大陸為局,三國為子的棋局,他怎可以錯過?如此瘋狂,又如此愉悅的事情,他怎可能拒絕?

    早膳之後,看著紛紛離去的嘯天將士,如歌也緩緩走出了大廳。

    外麵一望無際的綠草地之上,一隊又一隊的嘯天騎在進行訓練著,如歌緩緩在草地上行走,感受到早晨獨有的溫柔陽光,愜意的坐在顆樹上,靜靜觀察著四周嘯天騎的訓練。

    細細觀察之後,如歌發現嘯天騎的兵種極為的複雜,槍兵,短槍兵,步兵,騎兵,重甲兵,弓箭手……各種兵種,一一分開訓練,挑出了為精通的一項,組成固有的小隊。這種訓練方法,可以訓練出各種精兵。

    隻不過,對於很久沒有上過戰場的他們,光有能力還是不夠。現在的他們看起來能力比鬼軍還要高一點,可真正與鬼軍那支鐵血之軍比起來,他們不一打得過,他們不缺模擬的戰鬥,而是少了血腥與殺戮。

    “現在的嘯天騎是不是如溫室的花朵?”

    突然,下方路墨那清冷的聲音響起,如歌收回視線,看向了下方。

    路墨坐在輪椅之上,抬頭淡笑看著如歌沉思的模樣,出聲主動搭話。

    低下頭,靜靜看著路墨,如歌淡笑問:“你有辦法?”

    確認,這支嘯天騎就是溫室中的花朵,多了觀賞性,少了存活的韌性。外麵的危險數不勝數,可他們從未見識過,或許隻是從教官的口中說出來而己,沒有親自見過,也不會明白那些潛伏的危險。

    “我可以替他們製造一些假身份,讓他們出去曆練一下。”路墨淡淡道。

    “沒用,嘯天騎數十萬,你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時間一一替他們偽造身份。”如歌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突然,如歌神情一亮,從樹上跳了下來:“暗一,去請楊斯將軍過來。”

    “是!”

    路墨看著如歌隨意指使暗一的模樣,又聽到她對楊斯的稱呼,心中頓時了然。

    看來,之前她與暗一就是認識的!

    這一任的榮威將軍叫暗一?

    不怪他不知道,嘯天騎中,偵察隊平時都是蒙著麵,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全部分散在大陸各處進行諜報,潛伏的活動,算是一支極為神秘的小隊。當然,這支小隊的將領自然是更加的神秘,不被人知道也是常事。

    如歌主動上前,推著路墨,朝著陰影下走了過去,而楊斯,也很快跑了過來……

    “主子,什事?”楊斯正在訓練,耳邊就聽到了暗一的聲音,這是偵察隊獨有的能力,隻有他一人聽見。

    如歌招招手,暗一也從暗處走了出來。

    “我看了一下嘯天騎的實力,果然是精兵,至少是我見過能力最高的一支軍隊。隻不過,就目前為止嘯天騎而言,看著他們,我很難想象他們就是百年前那支以鐵血之姿蕩平六國的神兵,少了唳氣,少了經曆,也少了血腥。”如歌靜靜看著楊斯,毫不留情的說著嘯天騎的缺點,聽著楊斯心生一陣不甘起來。

    這是他接過上任驃騎將軍的位置,訓練了幾十年的軍隊,如今被否認,心思可想而知是不甘又沮喪的。

    如歌看著楊斯不甘的樣子,倒也沒有過多的計較,隻是淡淡道:“你知道夜王的鬼軍?對於他們,你們怎看?”她的這番話,問得不止是楊斯,更問向了路墨與暗一。

    “攻擊力不算最高,但存活能力極強!”暗一率先說出了他的觀點,在他的心中,那支鬼軍就好像十分全麵的軍隊,沙漠,高山,冰境……隨時轉換戰場,他們能快速適應並活下來。

    “路家主怎看?”如歌把視線轉向一直靜坐不語的路墨身上。

    “不用叫我路家主,叫我名字便可!”路墨抬眼,看著如歌淡淡道,語中罕見的似乎帶著一絲不滿,好像在不滿如歌對他如此客氣的稱呼。

    如歌點點頭,不在意道:“路墨你怎看?”

    一個名字而己!

    路墨雙手交疊於膝上,看了眼如歌的側眼,轉頭看著楊斯道:“鬼軍的士兵能力在嘯天騎之下,但如果現在兩方打起來,贏的一定會是鬼軍。更別說是黑玄軍與烈焰騎了,那兩支軍隊能力與鬼軍不差上下,同樣打起來,輸的依舊是嘯天騎。嘯天騎能力是不弱,可問題是經驗太少,雖然在這每天都有模擬性的戰鬥,可卻少了凶殘反而多了不必要的仁慈。因為與他們做為假想敵人的是自己的友軍,下手肯定極輕,極為的仁慈,這種模擬雖能增加戰鬥經驗,於戰爭來說,無用!”

    路墨說話時,雙眼一直看著如歌,如歌聽著他的分析,讚同的點點頭,看著楊斯道:“嘯天騎是一支極為鋒利的寶劍,當然,這歸功於打造他們的鐵匠,也就是一代代的驃騎將軍,其中也有你的功勞。打造出了一柄世間罕見的神兵,不開光,未免太過可惜了。”

    如歌話中意思,楊斯瞬間明白,抬頭看著如歌激動道:“主子有什辦法讓這柄寶劍開光?”

    “寶劍開光,不見血怎行?”如歌喃喃自語,突然身體大力一轉,退開一步,看著楊斯認真道:“將你旗下嘯天騎分成三隊,分別前往北境,東元,西越三國邊境,暗中相助鬼軍保護西越邊境,相助東元軍隊不被侵擾,拿下北境,斬斷兩國的後備勢力,而且不準被任何人查覺他們的蹤跡。”

    楊斯瞬間抬頭道:“主子的意思是讓嘯天騎打遊擊戰,打了就跑?”

    如歌點點頭:“現在的大陸戰爭己停,為了防止有人暗中向軒轅輸入軍隊,嘯天騎的任務是暗中守在邊疆,暗中替我*隊清除後患。我的要求是,不是被任何人發現,記住,不能被人發現蹤跡。”看著楊斯,再三的強調著她的要求,如歌神情認真又嚴肅。

    “是!”久久看了如歌一眼,楊斯這點頭稱是。

    看著楊斯離去的背影,路墨輕笑道:“不能讓嘯天騎發現蹤影是在訓練他們的戰場反應能力?這一支軍隊不被人發現,當真有點困難。隻不過你也太仁慈了,不用特地這般訓練他們,直接派上戰場,就會瞬間成長起來。”

    在他的心中,如歌的行為太過心軟,就如三年前一樣。

    這讓他有些不滿。

    如歌看著遠上的琴兒一眼,便轉身離去,離去之時,留下一句讓路墨呆愣住的話語:

    “北境是兩*隊士兵輸入部落,北境的部落個個英勇善戰,你認為,嘯天騎能短時間拿下?我沒指望嘯天騎能滅掉整個北境,或許會傷亡不少嘯天騎,但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最快嚐試到戰場凶險的途徑,把他們送入西越與東元的戰場,隻會死傷更多。”

    就是一句話,讓路墨愣了。

    如此對嘯天騎沒有信心,他從未見過。說起嘯天騎,哪個不是與百年前的鐵血神兵聯係在一起?然而隻有真正見識的人才知道,這支神兵離出鞘還有些時間。

    把軍隊派到北境,就是為了磨利他們?

    確實,北境人雖善戰,能力與烈焰騎與黑玄軍還是差了不少,嘯天騎不會因為不適應戰場造成大量的傷亡,又可以磨練他們的能力,如果真與烈焰軍與黑玄軍相抗,隻會死傷更大,更多。

    說做就做,如歌的命令一下之後,整個嘯天騎分為各隊,從暗處出發,分別朝向自己的所屬而去。數十萬大軍要不動聲色的離去極為困難,這多虧了路墨的幫忙。

    路墨是商人,需要的護衛隊,工人很多,一批又一批,跟著不同的商隊,嘯天軍一一運到了他們原本所在的位置。

    相對的,北境的士兵比較好走,他們可以光明正在騎在馬上暗夜趕路,從西越與東元中間的死亡沙漠而走,白天休息,晚上避開各路探子的耳目,整整二十萬的嘯天騎全數到達北境。

    北境與其說是國家,倒不如說是各個部族的連盟,生活在北境這偏遠之地的他們,靠著訓養戰馬,訓練士兵輸送到西越,東元來換取生活的物資,也西越與東元兩國極為重要的軍事後需之地,這也是如歌盯上他們最主要的原因。

    北境離軒轅遠,根本無法與軒轅達成交易的,所以他們的交易對象就是東元與西越。

    雖然很無辜,但她不得不把主意動到他們的頭上。

    她的仇敵,西越與東元,所以她會想盡一切辦法截斷兩國的後路。隻不過她有給嘯天騎命令,北境部落如果能說服從此不再像東元西越輸送士兵與戰馬,那就不再動作,如果不聽勸,就不必留情。

    殺了最大部落的頭目隻會引起反彈,那,就滅了支持西越與東元的最大部落,給整個北境來個警告。

    幽幽森林,噬人鬼澤。

    在沼澤水麵上,漂浮著浮萍和睡蓮;靠近岸邊的淺水處,生長著蘆葦和香蒲。灰綠色的泥漿,不時冒出幾個水泡,在陽光下,散發著枝葉腐爛的氣息。

    沼澤之上,遠處白色的迷霧遮掩了視線。

    “主子,這也沒有!”

    軒轅聖夜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看著眼前如迷霧般的沼澤,空洞無波的雙眼閃過一絲異光。

    總感覺,那迷霧之後,有什東西在等著他。

    “主子,從周圍的腳步來看,有大批的軍隊行走過,很有可能是嘯天騎,隻不過方向雜亂,很難分辯朝哪方而去。”驚林走了過來,看著軒轅聖夜,彎腰,低語。

    “第四隊來信,一月前,山下茶館中有過一位白衣蒙麵女子來過這,五日前,白衣女子又這朝著西越方向而去了……”

    軒轅聖夜眼中依舊是一片死寂,他的歌兒己死,不是他親自葬入了黃土之中,他昏迷了一月才醒,歌兒的屍體早己被驚林他們埋葬好,隻是聽說全身被河冰泡得浮腫不堪,而且還有被魚群啃咬過的痕跡,唯一能辯認她的身份的,隻有一身的白衣還有骨折的手臂。

    暗靈說是不確定是不是歌兒,但除了暗靈,唯一與歌兒親近的那個暗衛卻下落不明了。

    整個山脈隻有一具女性屍體,那具屍體等不到他確認就己埋入黃土。

    最終,他也沒有親開打開她的墓來確認,因為他不想破壞她的計劃,不相信她己死,唯一能猜測的是她主動逃離了自己。

    同樣也僅僅隻是軒轅聖夜這個想法,就錯失了真正辯認那墓中如歌身份是真是假,再因為胡亂猜測也硬生生痛苦了三年。

    “白衣女子?殺了,隻有歌兒才能穿白衣,所有穿白衣者,殺無赦!”軒轅聖夜冷酷下達了命令,既無理又蠻橫。

    三年來,軒轅聖夜隻要看到白衣女子,就會毫不留情的殺死,就像他舍了紅衣一般,都是如歌最喜歡的顏色,他不準任何人觸碰。

    世間唯她一人,才配得上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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