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龜峰上。
煉虛慶典依舊在進行著,時不時爆發出歡鬧喧囂的氛圍。
總之是歌舞升平,推杯換盞之聲不絕於耳。
引得外圍路過的修士,紛紛露出羨慕不已的神色。
此等盛會,無不是修仙界上層圈子的事,像他們這樣的底層修士,隻能有遠觀的份了,根本無資格融入其中。
就在這時。
遼闊無比的蔚藍天空中。
一艘百來丈大小的星輝樓船,正以一種極快的遁速劃破蒼穹,朝著天星城的方向駛去。
整座樓船氣勢恢宏,外形流露出一股無與倫比的霸氣,彰顯著其主人身份地位之不凡。
光是造型規模,就已經超過大部分的法舟靈輦。
在這艘樓船的三層。
一間華貴殿宇內的寶座上,正坐著一名身著紫金聖甲的青年,劍眉星目,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露出上位者的氣勢。
青年身形挺拔如孤峰,氣質深邃如浩瀚星空,眼眸開闔間似有星河流轉不定..
其眉心之處,有一道黯淡的靈劍形印記,隱而不顯。
在下麵大殿上,站著兩排銀甲星衛修士,皆是化神期以上的修為。
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銀甲星衛,麵對上此人,全都是像鵪鶉一樣低著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目光。一倜倜謹小慎微,畢恭畢敬的站著。
良久之後。
倏忽間,那名紫金聖甲青年,劍眉一凝,他似乎是神念有所感應。
於是乎,他收起了手中正在瀏覽的一枚玉簡,淡淡開口問道:
“千之外的那座靈峰之上,在辦何事?怎地如此熱鬧?”
紫金聖甲青年的神念,似乎是察覺到了小龜峰上的異常,並且還感應到數道煉虛級別修士,故而有此一問。
“回稟大統領,不久之前小龜峰主人厲前輩,突破進階至煉虛神君境界,震動天星城,今日正在舉辦煉虛慶典。”
“故而城內不少煉虛前輩,也都去慶賀了。”
“就連執天殿乾殿主在內的幾位長老,都一並前往參加了。”
“哦?競有此事?”紫金聖甲青年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旋即,他用一種毋庸置疑地語氣命令道:“那就朝小龜峰前進,本座閑來無事,順道也去湊湊熱鬧。”“是!謹遵大統領之命!”
底下的修士全都為之一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趕忙全部躬身應道。
霎時間。
氣勢如虹的星光樓船,化作一道流光驚虹,瞬息消失不見..
另外一邊。
小龜峰上前來道賀的修士,此番感覺送的賀禮極為值當。
因為秦銘安排的這些靈酒靈物,價值也是相當不低的。
秦銘也跟眾人暢談,舉止之間流露著從容,儼然是成為了一方地仙的姿態。
下麵的人,也是連連給他敬酒道賀。
這讓蘇玉青、釣雲叟和姚天南三人,坐在化神期那一桌也是感慨不已。
修仙界尊卑有別,他們即便跟秦銘很熟,並且還是至交好友。
可在此等眾目睽睽的盛會之下,自然是不能越界的。
更何況,秦銘那一桌上,還坐著他們各自的師尊大人,以及頂頭上司.
“唉!怎感覺跟厲道友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呢?感覺都不是一倜世界的人了。”姚天南鬱悶地將一整杯靈酒,一飲而盡。
他當初作為秦銘初到天星城的領路人,轉眼間身份易位,恍如隔世了.
“姚兄勿要泄氣,我們結識厲道友的時候,他也是不顯山露水的,跟他相處久了,像這樣的事也是少見多怪了”
蘇玉青適時的說了一句。
別人不清楚,可他跟秦銘可是從青陽坊市時,就接觸到現在的。
對方一遍遍刷新了他的認知,故而能夠突破煉虛期,也不足為怪了。
當初秦銘在巨靈族時,斬殺那名堪比煉虛期的魔族修士,解救了自己,並拿出六階陰陽歸虛丹方時。他就已經能夠猜到如今的場麵了。
秦銘似乎也是察覺到,自己光顧著招呼那群天星城的大佬,冷落了這幾名至交好友。
當即喊上噬天鼠和小銀狐,端著酒杯行至三人麵前,抬酒說道:“三位道友勿要拘束,盡情吃喝,今日人多照顧不周,等散場之後,我們再單獨一聚。”
蘇玉青等人也是起身,笑吟吟地說道:“厲前輩哪的話,今日是你的大典喜慶之日,就不用管我們了,我們都是自便。”
噬天鼠喜滋滋地說道:“來來來,主人忙不過來,我跟小銀狐陪你們喝,不醉不歸!”
秦銘剛剛欲點頭,卻是忽然眉頭一蹙。
他強大的神念之力。
頓時感覺到,在距離小龜峰的千之外,正有一艘通體縈繞著璀璨星光的大型樓船,朝著這邊疾射而來其遁速之快,比尋常煉虛期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而坐在星光樓船之內的人,似乎也是察覺到了秦銘的神念探查,予以了回應:
“咦?煉虛後期的神念強度”
“那有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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