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大戰再啟。
在九鞅各部眼中,都把這當成必勝的一次戰鬥。畢竟胤軍大部隊都被七殺血雨陣腐化,無力戰鬥。即使是胤國人能施展一些詭計,短暫地阻止九鞅大軍前進。可隻要九鞅大軍這一次攻城的意誌足夠堅定,那他們就毫無辦法。
別說淩三思帶來援軍是假的,就算你當真帶來了龍淵城的守軍,那又能怎樣?
無非是七殺血雨陣再澆一次的事情。
你現在守關的人越多,來日守九州城池的人就越少。人手都折損在這,那鞅軍一旦過了天峽關,前路將是一馬平川。
九鞅軍中真正有危險的,其實就是先攻部隊,因為他們要負責去探查胤軍的虛實。如果胤軍之中有新來的援兵,那就要再降陣法;若是沒有,那就直接大軍殺上去。
而且即使是原來那些胤軍,軍中也有一批強者是可以阻擊鞅軍先攻部隊的。
恰好木狼部願意承擔這個責任,其餘七部也樂見其成。
若是木狼部真能奪回屬於自己的領地,那便是這幾千狼騎拚回來的,到時候其餘各部才不會有什異議。
眼看著虎狼大軍滾滾離營,蕭艇站在一旁的高處,眼中五味雜陳。
他一方麵作為幻神峰大祭司,自然是希望九鞅克敵製勝;可另一方麵,作為領軍大敗的前一任領袖,他當然不希望蕭絕這順利,這樣他將徹底失去競爭力。
最好的結果應該是九鞅大勝,但蕭絕意外身隕,天祭司在無奈之下也隻能讓他接班。
腦海幻想出這樣的畫麵,蕭艇的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桀桀桀……”
屠山氏在旁邊看著蕭艇突然怪笑,貌似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中,心說這貨是不是早上喝稀粥喝中毒了。
自己要是蕭絕,必然要給他一碗毒酒,不可能讓這一個禍根留著,還有給自己搗亂的可能。當初蕭艇要是早點給蕭塹弄死,也不至於後麵內亂。
這方麵,幻神峰的人是沒有魔門辦事利索。
雖然心鄙夷著幾位大祭司的幼稚,但屠山氏麵上依舊帶有對蕭艇的崇敬,問道:“風祭司何故發笑?”
“啊。”蕭艇恢複清醒,指了指前方煙塵滾滾之處,“我自然是笑我九鞅大軍馬上就要踏平天峽關,坐擁九州之地!”
“有七殺血雨陣在此,此戰的確必勝。”屠山氏點了點頭,“就算風祭司說這陣法有弱點,可是想來水祭司也會將其隱藏。若是一名秘術大宗師布陣隱藏,想必那法壇也不可能被找到。”
“哼,別人或許不能。”蕭艇聽到她誇水祭司便不爽,冷笑一聲,“在我麵前他還嫩了點,我神識一掃,便可知他法壇去處。”
“風祭司神通廣大,我自然是信的。”屠山氏笑著點點頭,隻是嘴角微微撇了下,似乎隱含一絲懷疑。蕭艇注意到她的表情,忙道:“我是真的能找到他法壇所在!盡管他沒告訴過我,可是以我之神念,尋到他蹤跡輕而易舉!”
“我信、我信。”屠山氏敷衍地擺擺手,“法壇位置事關重大,風祭司不用特意跟我證明。”她嘴上說著信,可是目光依舊相當隨意,蕭艇本來也沒想說出來,可是見她這敷衍自己,頓時急道:“你看!”
說罷,他右手雙指上舉,左手拈訣前推,那間一股山風席卷,自大營一直吹到天峽關。所過之處,風吹草動盡收神宮。
“就在此間向前三十處一座山坡上。”蕭艇傲然一笑,右手指向東南方,“他以陣法掩蓋了法壇蹤跡,可山石草木皆是假的,缺乏生氣。他還造了兩座假法壇意圖混淆視線,可不想當初學陣法的時候,我的造詣可一直在他之上!跟我來這一套,未免班門弄斧。”
>>章節報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