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白玄交給二師兄後,大師姐起身轉向了那劍修。所有人都向這個女子肅然注目,斷魂山上寂靜無聲,唯剩山間木葉風吹。
大師姐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走過人群,踏著滿地落花,細劍背在身後,走向那劍修。
劍修也從空中落到地麵,對著大師姐說:“氣度倒是不錯,實力便是稍弱了些。”
“瞎了你的狗眼。要打就速速出手,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劍修心一個咯,似乎覺得這句話不該是眼前女子該講的。隨即便握起劍,準備動手,卻發現自己掌心已經有了冷汗,劍身竟在略微顫抖。
一劍橫來,遞出一道巨大血色劍氣,所有人都捂著眼不敢繼續看。可白玄雖說憂心忡忡,但還是忍不住要看,看一種美人遲暮的感覺。
哪知大師姐隻是不屑地伸出一隻青袖,兩指接來一片飛花,將靈氣與鋒銳無匹的劍意灌注於花瓣。兩指微震,將那一片飛花作劍氣向前飛刺而去。那劍修滿臉是不可思議,白玄也被這點化萬物為劍的高超手段驚得出神。
那花瓣殺力集中於一點,在與對方劍氣相擊的一瞬,血色劍氣瞬間土崩瓦解,從那一點開始碎裂消散。那片桃花就在空中,被斬成兩瓣落地。
麵對大師姐的麵無表情,劍修身形略顯慌亂,冷汗粘著鬢角的發絲。大師姐的發絲就不粘。
“修為是夠了,可惜劍心已經膽顫,劍術更是生疏。道友,你贏不了我。”
大師姐背著的劍一動不動,便有條不紊地對著對方一頓分析。此時白玄早已被大師姐折服得五體投地,想不到自己這真真就徒有虛名,得道高人反而隱居山中無比低調。
那些原本還在對大師姐心懷悲憫的修士,此刻更是六神無主,今天發生的破事實在太多,人都已經麻木。
阿草和小石蘭則是已經搬著妖修的大凳子,在一邊欣賞大師姐的手段,撐著腦袋,還時不時地揚起手喊助威。後邊則是小長老愜意地躲著,蹲坐在地,在地上拿手指畫圈圈,陣名曰“摸魚兒”。
“不可能的…”劍修望著手中劍喃喃自語。
“給你個調整的機會吧,你這劍心,連我那便宜小師妹都不如。”
說完大師姐就轉身回到幾人那邊,阿草和小石蘭見狀趕緊起身,把凳子讓出來拉著大師姐入座。被兩個人拽著,大師姐左右為難,隻能把兩張凳子合在一塊,坐在中間。
那劍修看見對方做出如此行徑,禁不住怒上心頭,可忽然想起對方剛才撂下的話,又冷靜下來。劍修坐在地上,劍橫膝前,開始打座靜心,調整狀態。
眾人反應過來,往大師姐那邊擠眉弄眼,示意大師姐他們可以趁人之危,早早了結了對方。大師姐也沒什反應,就是散漫地和幾個人互相嘮嗑,等那劍修調整好狀態。
算了,眾人死了這條偷襲的心,這一天之內局勢反覆,大家都累了倦了。
正當幾人鬆懈下來,劍修那柄散著邪氣的飛劍一瞬飛刺而來,劍鳴裂空,直指大師姐麵門。大師姐還在聊天,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對方劍氣,一個側臉冷盯著那飛劍。
“暮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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