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什感覺不好,很不好。
正如之前說的,決鬥曾是他的心靈支柱。
他年幼時是孤兒,和德魯瓦出自同一個孤兒院。在那段渾渾噩噩、生活沒有目標的時光,救贖了他們的就是決鬥。決鬥怪獸是他們童年時發現生命中唯一有意思的東西,決鬥的樂趣、對決鬥怪獸的熱愛支撐著他們走了下去,並得以一路堅持到今天。
可現在想來,若是童年時期剛接觸決鬥怪獸時就遇到像黃衣惡魔這樣的決鬥者,恐怕那時他們立刻就失去了對決鬥的熱情、哇哇大哭從此再不碰牌了吧。
這人簡直就是怪物。
戈什這輩子向來認為決鬥是最快樂的事,無論是輸是贏他總能感受到決鬥的樂趣。可今天這. . ......他覺得這樣的根本不是決鬥。
一定要說的話,他覺得就特像是在玩掃雷。他的每一次操作、每一次召喚都有可能會踩中沒完沒了的地雷,他來到這場上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對麵欣賞他被無限連環的地雷炸到心態崩潰時的表情。嗯一定要說的話,決鬥大概還是快樂的,至少看起來對麵應該很快樂。
戈什鬱悶了。
對麵整場牌給人的感覺都是軟綿綿的。對麵連怪獸全程都是那種一看就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可愛妹妹,然而真動起手來才發現妹妹們一個比一個狡詐。
她們最擅長用漂亮柔弱的外表讓你大意,回過神時才發現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越是掙紮反而陷得越深,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逐漸吸幹,榨到一滴不剩(指生命值)......
接下來好一陣戈什的神智都是混亂的,滿腦子都是繞著他飛來飛去的蟲惑魔妹妹們。妹妹們衝著他指指點點,咯咯直笑,仿佛在說就喜歡這樣身強體健又好騙的傻大個。
直到也被帶到牢房區他才回過神。
被押送中的戈什認出這大概是犯人關押的區域,這才忙道:“德魯瓦!你們把德魯瓦也關在這種地方?她在哪!?”
這倒也不是什機密,隊伍有熱心隊員直接便道:“就在這前麵轉角後的一間,你的房間就在那邊上“德魯瓦!”
戈什聞言再按捺不住,心中記掛搭檔,急忙加快腳步衝上前去。
他本想著德魯瓦在這個惡魔當道的次元被關押已久,想必應該是受盡委屈,說不定還遭受折辱,被動用一些非人道的酷刑也未嚐沒有可能。
他滿腦子想象中現在德魯瓦大概是氣息奄奄,狀態極差,越想越是心急如焚,急忙上前。
但映入眼簾的卻是
房間靠窗掛著金絲刺繡窗簾,實木餐桌上擺著雕花銀餐具,德魯瓦甚至穿著絲綢睡衣翹著二郎腿,正用叉子戳著宮保雞丁的花生米。她麵前電視女主角撕心裂肺地喊著“你聽我解釋“,而德魯瓦嘴角還沾著番茄醬,聽到有人到房間門口,頭也不抬地揮了揮餐巾:“來得正好,幫我關下空調,這醬汁太甜了。“戈什:“”
似乎感到身後氣氛有點不對,德魯瓦也回過頭,和戈什四目相對,瞬間僵住。
倆搭檔麵麵相覷,房間中陷入寂靜,唯有電視的肥皂劇女主還在暴雨滂沱中帶著哭腔大喊“聽我解釋”,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沉默數秒,戈什看看她桌上的宮保雞丁,又看看他想象中受盡折辱的搭檔,不由長歎一聲。“幾天不見. . ..你都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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