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房內,榮叔正在接受著馬大姨的治療,二人一句話都沒說,屋子隻有燭芯燃燒發出的“劈啪劈啪”的聲音,安靜極了。
馬大姨手捏銀針,正在給榮叔縫合著傷口,可能是紮的過深了,榮叔“嘶”了一聲。
“很疼嗎?大老爺們不會忍著點。”馬大姨嘲笑道,但手中的動作還是輕了不少。
榮叔歪了歪嘴角,語氣涼涼地說道:“不給上麻痹,你換神仙來也疼。”
馬大姨聽言笑了笑,沒有說什。
“你還真是神秘。”榮叔開口說道:“你明明有一手不錯的醫術,功夫貌似也不錯,可為何偏偏選擇在禁城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開一家破麵館呢?”
馬大姨看向榮叔,他正在盯著自己,馬大姨笑道:“什叫破麵館,明明客人很多吧?開了這些年店,我也攢下了不少錢。悄悄告訴你,你們幾個人加起來都不如我有錢哦~”
“是。”榮叔點點頭:“這院子四個人,兩個白吃白喝的,剩我和濁兒兩個能掙錢,但我們這吃國家飯的掙的錢怎可能跟做買賣的比?我們又不是貪官。”
“你也就比濁兒大不到二十歲吧?這叫他他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我是他爹的表弟,輩分在這呢,他喊我叔也不吃虧。”
馬大姨點了點頭,剪斷了針線,轉身去找幹淨的布匹。
榮叔想了想,又問道:“馬大姐,你在年輕的時候,混過江湖嗎?”
馬大姨回頭問道:“為什這問?”
“在店什人你都能聊上兩句,天南海北的事情就好像沒有你不知道的,這樣的閱曆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必然得是走南闖北、滾滾紅塵走過一遭。”
“何止走一遭啊,都快從紅塵打滾了……”馬大姨嘟囔道。
“嗯?你說什?”
“沒事。”馬大姨搖了搖頭,歎息道:“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也沒什好的。看過世間萬物,到最後才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不提也罷。”
榮叔若有所思,突然很嚴肅地問道:“你為什能認出來那把劍是澈水劍?據我所知這把劍應該剛剛被沈清濁喚醒,今晚之前你不應該見過它。”
馬大姨一怔,接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榮叔:“呃,小榮?你不知道不管換多少代禦劍者,五行劍的樣子都不會變嗎?”
“啊?是嗎?”榮叔也沒有想到,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和上一代水行禦劍者的過往,這才突然發現澈水劍的樣子似乎從未改變過。
馬大姨歎了口氣,為榮叔包紮著傷口。
而榮叔則想起來了什,又問:“可你是怎知道澈水劍的樣子的?上一代水行禦劍者一輩子沒離開過皇宮!你怎可能會見過他?你……”
馬大姨傻眼:“這,我……”
“你是不是見過上上任禦劍者?老妖怪你究竟多少歲!”榮叔怒喝。
馬大姨氣得牙根直癢癢,她猛地紮緊手中的繃帶,榮叔哀嚎一聲躺了下去。
馬大姨拍了拍手,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模樣:“怎?我就不像能進皇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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