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揚揚的雪撲朔而來,將整個成都府都蒙上了一層白色,成都府城門口人影寂寥,沈言披著袍子,站在城門口,望著前方白茫茫地道路。
在他身旁,祝老四哈著熱氣,緊了緊袍子,說道:“沈兄弟,這雪下得著實不小,騎馬也不方便,趕路可要小心著些。”
沈言抖了抖身上的雪,笑道:“祝大哥所言有理,不如租借一輛馬車,你我乘車而行,倒也省得頂著風雪。”
沈言一步一個腳印,緩緩走到城門口,正欲去找家馬車鋪子,便聽身後的祝老四喚他。
“沈兄弟,等等!”
沈言聞言轉身,看向祝老四的方向,祝老四用手指了指遠處,隻見遠遠樹下,正立著個一襲淡紅色裘袍的姑娘,膚白勝雪,俏目盼兮。
“雪柳姑娘?”
沈言有些驚訝,忙快步走到沈雪柳麵前,問道:“這大的風雪,你怎個出城了?”
沈雪柳那張娃娃臉被凍得紅撲撲,一雙妙目眨了兩下,婉言道:“聽聞公子今日要走,雪柳豈有不來送送之理?”
轉而又輕笑道:“公子也真是的,都要走了,也不來隻會雪柳一聲,我們雖然隻是合作夥伴的關係,但也沒有這生分吧?”
沈言笑道:“今日大雪,沈某也不願叨擾了姑娘,便想著早些啟程回京。”
沈雪柳癟了癟嘴,用凍得發紅的纖手為沈言拍掉肩膀上積下的雪,埋怨道:“虧我今日還特意起了個大早,若不是事先猜到公子會不告而別,提前在這城門口等公子,想必公子早就走了……”
見到沈雪柳這關切的舉動,沈言有些不甚自在,微微尷尬地說道:“風雪這大,姑娘還是早些個回去吧,沈某這便要動身了。”
沈雪柳見沈言不領自己情,粉拳一攥,收手回來,哼道:“知道,知道,公子大可不必這明顯得趕我!”
沈雪柳這番模樣就像是賭氣的小孩子,沈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沈雪柳見狀又羞又氣,輕輕錘了沈言胸口一拳,嗔道:“公子還笑我!罷了罷了,雪柳這便走!”
說罷,沈雪柳緊了緊袍子,轉身便往城門處走去,嘎吱嘎吱踏著雪走了幾步,又轉身匆匆回來,對沈言皺了皺鼻子,怒道:“你這不省心的人!城門口那輛馬車便是我給你準備的,不用進城租了!”
沈言倒是沒想到,這沈雪柳還有如此可愛憨直的一麵,不禁笑道:“有勞雪柳姑娘費心,在下多謝雪柳姑娘。”
“哼!知道就好!”,沈雪柳將頭一歪,隨後擺擺手,說道:“公子隨我來吧。”
沈言連忙跟在沈雪柳的身後,隨著她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到那輛馬車旁。
沈雪柳又為沈言緊了緊袍子,柔聲道:“下了這大的雪,公子也不知道準備一輛馬車再走,若是騎馬趕路,那不成雪人啦?”
知道沈雪柳是為自己著想,沈言賠笑道:“倉促之下,未準備充分,幸賴姑娘細心,不然,沈某今日估摸著就走不了了。”
“還有還有”,沈雪柳從車上拎下一提冒著熱氣的大布兜子,一股腦推到沈言身上,說道:“公子瞧你,路途遙遠,不隨身帶著些幹糧那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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