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洞的修士們議論紛紛。
“果然,這場優勝之人歸屬於鐵錚了。”
“刀獸太強!當他淘汰掉了魯增、敖盤,就已經預示著這場小試的結局了。”
郝姓修士一笑:“這可未必。”
眾修士頓時投來疑惑的目光。
郝姓修士卻沒有解答,而是盯著場中的寧拙,心底對這位少年的欣賞之意越發濃鬱起來。
雲海崖邊。
哢嚓。
一聲脆響,班解手中的茶杯顯露裂紋。
“什?班積竟是被淘汰了!”班解剛接收到這個情報,心頭不由大震。
“玄甲洞……”
“按照占卜的結果,這份傳承對他而言,具有相當重大的作用啊。”
“怎會被淘汰?”
“最關鍵的是,還不是被寧拙淘汰的,是那位鐵錚!”
“不,不是被寧拙淘汰,也是好的。他可是班積的人……”
“如此一來,此次的勝者就是鐵錚。”
“隻是不知道,他最終能否斬獲頭名了。”
班解眉頭緊皺,眼神渙散。這一刻,她心亂如麻。
玄甲洞。
這場小試的最後戰鬥已然展開!
寧拙等四人圍繞鐵錚,展開攻勢。
各類武器相互碰撞,掀起陣陣氣浪,打出連連炸響。
戰至片刻,戰鬥烈度就急劇下滑。
混戰了這久,在場的修士們都已經消耗巨大,身心俱疲了。
鐵錚先是以一敵二,而後又幹掉了班積等一夥,此刻再麵對寧拙等人,也是陷入到了力竭之境。他一手拿著青銅菜刀,氣喘籲籲。他全身上下汗與血混流,浸透額前亂發,氣息低弱。
寧拙等人都對青銅菜刀,投去忌憚的目光。
混戰至今,這把青銅武器已經屢次展現出了強大的威能。
鐵錚眯起雙眼,他的視野已經出現重影,深知自己血拚多場,屢屢力戰,到達了身心的極限。“不可久戰!”
他低頭掃視,最終目光從腰間的獸球,轉移到手中的菜刀上。
下一刻,他猛然出刀。
樸實無華,隻是一抹烏影,卻帶出一股能斬山斷嶽的剛猛強硬!
寧拙等四人紛紛躲避。
戰至現在,鐵錚體能幹涸,劈刀的速度不足之前三成。寧拙等四人也是到達了極限,躲閃的速度相當緩慢。
鏘鏘兩聲,菜刀劈落,軌跡筆直,再將兩件玄兵甲斬斷。
菜刀餘勢不減,直撲寧拙胸口。
鐵錚將寧拙當做頭號目標,優先鏟除最具威脅的競爭者。
寧拙的盾牌早已失去,就算擁有,也難擋菜刀鋒芒。
他卻不慌,右手一抓空氣,一片嶄新的玄兵甲飛出,飛到他的手中,化為一條青銅長鞭!
刷。
長鞭帶動寧拙手腕、手臂翻轉、抖動,鞭身好似如弱柳扶風,柔韌到極點,輕拂菜刀。
以柔承剛、以曲化直!
菜刀的意蘊就這樣被化解,攻勢暴跌,被寧拙的其餘青銅武器輕鬆擋下。
“你也打通了,獲得了第七柄玄兵甲?!”鐵錚瞪眼。
其餘的三位修士則感到驚悚。
寧拙太能藏了,混戰這久,他競然藏著這樣大的牌!
這一刻,就連玄甲洞的修士們都感到吃驚。
“怎回事?他哪來的第七件玄兵甲?”
“我明明看到,他收取了第六件後,就在原地休整了,一直等到第三關開啟!”
“作弊!寧拙作弊了!!”
“不,或許他和鐵錚一樣,這是他自帶進來的場外玄兵甲。”
郝姓修士淡淡開口:“不,這正是我洞內的玄兵甲。寧拙也未有作弊,是我動手,將其行動進行了偽裝、掩蓋。”
郝姓修士乃是此次小試的頭領,此刻主動承認,頓時惹來諸多探詢目光。
郝姓修士早有腹稿,此刻麵色不改,緩緩出聲:“我在第二關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我預感寧拙、班積會有一場較量,便臨時起意,將寧拙後續的表現進行了偽裝。”
“果然在第三關,班家公然舞弊,不顧我方名望,滲透進來這多人,也要力捧他們家的班積。”眾人這才恍然。
郝姓修士在場中,具備最高權限,能夠更深度地操控玄甲洞的大陣。
他當著眾修士的麵作假偽裝,將所有人都隱瞞了過去,包括一直在附近,等待第一手消息的班解。事實上,寧拙煉掉了第六柄的青銅扇後,隻稍稍休整了一下,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場戰鬥。經過一番苦戰,他成功拿下了青銅鞭。
後來到了溶洞,寧拙一直雪藏著這張底牌,沒有輕易暴露出去。
郝姓修士揭破真相,眾修士不禁連連驚呼。
“這個寧拙太能藏了!”
“他真的很能忍,這樣一張王牌,竟一直忍到最後才拿出來用。”
“他是不敢拿出來吧?要知道混戰的上半場,敖盤一直在場。他要是看到這樣好的長鞭,定然會全力爭奪的。”
“寧拙的運氣也太好了些!不僅收取了第七件玄兵甲,而且在武道意蘊方麵,競然生克鐵錚獲取的菜刀。”
鐵錚欺近,手中菜刀攜萬鈞之勢劈向寧拙。
寧拙後退一步,微微將手臂伸向前方,給手中長鞭反應時間。
青銅長鞭帶著寧拙的手臂、手腕如波浪起伏,甚至牽動法力的灌輸,長鞭順勢飛舞。
沒有硬接,鞭梢貼著菜刀外側輕柔一搭、一引!
嗤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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