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關後,姬姒便馬上遞過來一份名單。
趙興隨意掃了一眼,不由得露出微笑:“捧場的勢力不少啊。”
毫無疑問,湮星長廊是個窮鄉僻壤之地,並不適合作為法會召開的地點。
不過也要看是什人來舉辦,趙興在司農中名氣不小,再加上博維都派出分身來撐場子,所以即便是路途遙遠,環境艱苦,也依舊有大批的人員赴會。
“捧場的是多,原初界的碧穗帝君、五毒帝君,本源天宮的玉樹帝君,太古之丘的蘆山帝君,紀山領主,洪山帝君,皆派了人來。”
“博維也派了分身,帶來了七名精通司農法理的的六界學者。”
“不過,來踢館的也不少!”姬姒話鋒一轉,指了指名單:“大司農名氣太盛,湮星法會第一場又是開放式法會。還沒開始,就已經有不少負麵言論。”
“哦?都是怎說我的?”趙興饒有興趣的問道。
“子午天星殿的阡陌使薑天粟,說大司農你嘩眾取寵,盛名之下,難符其實,把地點定在湮星長廊,不過是想為自己謀私利。”
子午天星殿是玄靈星域的頂級天時派勢力,阡陌使類似於宗門長老,薑天粟本人也是法、理皆通的領主級強者。
此人既能打,也善論,學城九經閣中,就有他的一篇《子午周天論》。
“他倒是也沒說錯。”趙興渾然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把法會地點放在湮星長廊,確實是要謀私利,不過說我嘩眾取寵就過分了,老頭欺我根基淺啊。”
“蜃海盟的長老祝海潮,批判大司農的湮星六論·陰
陽篇有嚴重的漏洞,完全不符合《海象論》中的某段真理。”
“蜃海盟?我聽說過,這是一群海上司農組成的天時派勢力,他們主修侯變法、養精怪,活躍在玄靈星域的南海諸島。竟然不遠萬而來的批判我?”
趙興笑著翻閱情報:“海象論是侯變經論,他拿另一種極端情況來反駁湮星六論,也算是讓他祝海潮找著了。”
“大司農一點都不著急,想必是胸有成竹?”姬姒問道。
“準備法會之前,我放出了一些理論出去,做宣傳用。那時不過是初論,他們能找到漏洞是理所當然的。”趙興點頭道。“沒有漏洞,人家還不來呢。”
“我這是開放式法會,意味著到時候誰都可以與我論道,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踩著我揚名,也是一種來赴會的動力嘛。”
“大司農怎還誇他們說得好呢。”姬姒不解。
“這些人有真材實料,批判也要講究真憑實據,都可化為我的資料,助我完善法論,當然說得好。”
“大司農格局非同凡響也!”姬姒佩服不已。
實則這些狀況都在趙興的意料之內。
一片新論問世,必然要經曆質疑的,也正是在質疑中和不同學說碰撞,才會進一步完善。
當初太古之丘帶著趙興召開法會,也出現過類似的狀況,隻不過那個時候程度輕一些,因為土紀地變論已經經過太古之丘的驗證。
現在的情況則不同,因為湮星長廊涉及的方方麵麵更多,不僅僅是單一的地利派法論,所以產生的碰撞和質疑必然更多,所以才會有三十四場法會。
“還有哪些勢力?你接著說。”趙興和姬姒邊走邊聊。
“望月穀的百央,赤穰劫火宗的西野領主……”姬姒
不斷的打著小報告。
誰說大司農的好話,或許記不清楚。
但說大司農壞話的人,姬姒可是記得死死的。
他和師姐景月被派來保護趙興,這就是他應該做的事,絕對不是出於個人感情。
“嗯,不錯不錯,百央的的駁斥論,引用了《月農讖》, 《朔月經》,這個角度我都沒想到。”
“赤穰劫火宗的西野領主,駁斥論寫得一般般,但他養的兩頭青銅耒耜獸倒是不錯。”
“哈哈,還有友軍,四季宮的萬靈宮主為我發聲了…
“喲,三寶道宗也來了,那篇《星時序》是幼菱仙子寫的?”
“人真不少啊……”
法會還未正式召開,論戰便已經率先一步開打。
因為趙興提出的湮星長廊三大難題,和幾篇初論,在司農中引發了很大的反響。
四季宮、三寶道宗,子午天時殿、蜃海盟、赤壤劫火宗、玄霜黍離穀、望月穀……許許多多的司農勢力都參與進來了這場‘論戰’。
湮星長廊的環境問題很複雜,出現的現象涉及了三派中的許多法理。三派誰都能以自己的角度來辯上兩句。
不止如此,湮星長廊已經有行動派來親自實踐,來挑戰趙興提出的三大難題。
此時的湮星長廊幾大基地,可謂是十分熱鬧。
三天後,趙興和姬姒從甲辰關水晶島,通過法陣傳送至虹月星陸。
傳送廣場人滿為患,不停的有人從光門中走出來。
趙興和姬姒是易容了的,很快就通過專屬通道來到
虹月星陸的大周界運司內殿。
“拜見大司農!”
左相佟文升、少農令陳餘等人人在此等候。
“佟相、不必多禮。”趙興笑著揮了揮手,“我看虹月星陸上如此多的人,你卻能管的井井有條,真是難能可貴啊。”
“托大司農的福,虹月星陸上自百年前開始,就不斷有人過來,我們不得不臨時調動幾個可移動的居住地,才能滿足需求。”佟文升喜氣洋洋,百來年未見,他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
大量的人才集中到虹月星陸上,而這又被大周一家控製,想要行動,那就得先在大周這獲取個探索資格,或者是加入大周。
>>章節報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