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時代,妖神紀。
趙興的本尊,仍舊在龍族的地盤上修煉著剩餘的法術。
博維拓印了三本道書。
其中四季草人法已經修成,而且夏季草人還更進一步。
另外兩種法術,為風雨地宮與洪澤世界。
趙興也開始了參悟。
“風雨地宮乃是天時、地利的融合之法。”
“這可以稱得上是新的派係“天宮法’了。”
正常的地宮類法術,都需要利用地利環境,有地脈存在的地方才能施展。
當然,也有少數的地宮類法術,無需地脈存在,比如趙興之前學過的【五極靈珠地宮】。
這樣的地宮法,是可以脫離地脈根基的。
不過它也比不上風雨地宮。
“任何一處,要有“天’,要有“地’,風雨地宮處理的是複雜的環境。”
“舒暨創此法,已經解決了三分之二的災禍。”
“風雨地宮可以化解天災地變,也可將這些災變釋放出來到另一處。”
之所以說三分之二,就是因為此法沒有兼容本我之道。
植物兵種引發的禍端,風雨地宮處理不了。
比如噬靈草曾經引發的澧星河變,就是一場由植物生命引發的複合災難。
“於是舒暨又創造了《洪澤世界》,此時已經是他生命的最後時期了。”
舒暨走遍了所有的地方,在處理一個個災難和環境難題後,悟出了洪澤世界。
洪古天和洪澤地也是因為舒暨而得名。
原本這就是一塊大陸的亂河區,舒暨創法之後,沒多久就死在了一場災難中。
後來羽皇為了紀念舒暨,便以這一法術來命名洪古天,洪澤地。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舒暨創造出了如此強大的神王秘法,居然還是死了。”趙興搖頭感歎。收起了眼前的一個藍色的小世界。
洪澤世界的雛形!
這是本我派的世界法為根基,融合洪古天四時之氣、洪澤地八方地脈而創造出來的。
“曾經,這兩種法術,都是證道法術。”
“不過舒暨死了,這就隻能當做參考了。”
“如果舒暨不死,等到開天辟地完成,他恐怕能成道主。”趙興有些惋惜。
舒暨的治理,足以達到道行諸天的程度,隻是這需要時間來驗證。
要在開天辟地完成之後才能晉升。
從黃璃口述的曆史,趙興得知,舒暨死在了開辟完成的前一個紀元。
幾乎可以說是倒在了黎明之前。
“如此強大的司農,也被天災地變摧毀了,不知道舒暨遇到的到底是什災難。”
那段曆史已經不複存在,黃璃也不知道舒暨具體死在了哪,是什樣的災難,隻是知道舒暨是死在了亂河中。
趙興沒有練成這兩種法術,還對開辟工程的難度沒什概念。
練成之後,心中對宇宙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舒暨、宇珩,這些司農神,無一不是絕頂強者。
然而一個死在了河中,一個死在了一棵樹的手中。
“行道難啊。”
趙興將道書保存好。
他僅僅消耗了一次,兩本道書剩餘的次數還有四次。
“也不知道分身回去接大周的人,還有找回遊學分身的情況如何了。”
趙興的夏季草人,一旦離開本時空,就無法感知到了。
草人分身法,和正常的神元法,都有這樣的限製,無法跨越時空感應。
也隻有像無量真神那樣的存在,分身足夠多,又是時間類真神,能夠保持及時的關聯。
趙興雖然以開荒補天法證道,神傳兩界,但也隻能模糊的感應出,分身處於時間長河的荒域時代。“我的第一次證道,這種加持還是弱了一些。”
“起始於妖神紀,終止與羽皇時代。”
“之後的時間點,我則毫無加持了。”
道行諸天層次之下,幾乎所有的真神,其道都繞不過神皇時代結束的時間節點。
因為神皇離開自己的時代,引發的道亂,形成了天然的道障,它就像一個斷崖和真空,使得整個天地都發生了變化。
沒有達到道行諸天的層次,其偉力加持,幾乎不可能橫跨兩個神皇時代。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最近就出現了一個例子。
“我之道法,雖神傳兩界,但也比不過博維。”趙興思索著。
“博維的證道,雖然也是神傳兩界,但卻跨過了兩個時代,聽說就連洛皇時代的時空之門,也被博維影響了。”
“穿梭費用比我來之前,翻了五倍。”
很恐怖的影響力,博維逃離了荒域時代,如同龍入大海,得到真實曆史黨的支持後,戰鬥力直線飆升。之前博維要殺樞機老人,隨手進攻,就要兩大龍神王聯手來擋。
就這還是博維自己主動收手。
“希望分身歸來,能夠給我一個驚喜吧。”
趙興期盼著,分身在黑天荒域待了很多年,冥古山經應該相對完善了。
自己是否能夠進行二次證道?
荒域時代,第三紀元,第十陽年。
黑天荒域,冥古山。
小廟內,融合還在不斷的持續。
趙興本尊才經曆了四萬年時間,分身卻有近六十萬年的記憶。
中間完全脫鉤,一點聯係都沒有,這個過程其實有些危險。
一個不慎就會導致記憶衝突,引發心靈的混亂。
一直融合到第七年,趙興甚至有些都有些恍惚了。
“我到底是仲明,還是趙興?”
趙興睜開眼睛,喃喃自語。
人的性格由經曆構成,而經曆就記錄在靈魂當中。
相比六十萬年的經曆,趙興本尊的四萬年經曆,就弱了很多。
車夫的記憶曾殺死過日玨神王,那還僅僅是一個片段。
趙興的分身經曆過多少險惡?
近六十萬年,也有過很多生死危機時刻。
比如吳天曾帶著趙興的分身,去往一個古老的遺跡中。
差點被那的機關傀儡給殺死。
還曾在亂河紀遇到過心靈類的魔神,給分身的靈魂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回憶。
如今這些都化作了一道道洪流,衝擊了趙興的心靈。
“仲明的存在是主體,還是客體?”
“我到底是趙興,還是本來叫仲明?”
這些記憶太深刻,有種要覆蓋掉趙興本體記憶的趨勢。
融合的過程中時不時都有這樣的感覺。
隻是接受自己的記憶,相對來說要容易一些。
直到七年來才出現第一次危機。
“鐺~”
苗外傳來一道鍾聲,趙興看過去,卻是匡川在撞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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