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笑聲一收,語氣又變得語重心長起來:「不過,寧媛那丫頭,是盛家妹子的血脈,長得也最像她。安仔,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你們倆得再生個娃兒,改回盛家的姓,那才叫圓滿!那寧家的產業,最後還不是落回盛家手?」
寧秉安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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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在電話那頭等了一會,沒聽到回應,精明地察覺到了什——
「怎?安仔,你小子,是不是不中意寧媛那丫頭?」
寧秉安握著電話的手指幾不可察地收緊了些。
他淡淡道:「談不上不中意,我挺欣賞她的,她跟寧家其他人都不一樣,她……沒把我當外人。」
四叔愉快地笑了:「我就說嘛,她才不會和那幫人一樣同流合汙!」
寧秉安:「她沒把我當外人,但她也沒把我當人。」
四叔:「……」
老頭子沉默了一會:「那當啥?」
寧秉安涼涼地道:「……提款機,而且她對我這台提款機莫名其妙有點怨氣,我覺得可能她猜到了我們利用她走私別的東西。」
四叔:「……」
不知道為啥,聽著就是寧媛那小王八蛋能做的事。
四叔咳嗽了一聲,「行了行了,小兒女那點情情愛愛有什打緊的?你自個兒好好想想。總之,我不管你心怎想,盛家這孫女婿,你當定了!」
「你媽咪自己就是盛家旁支的女兒,雖然不是滬上盛家這一脈,但你和寧媛結婚了,你們的孩子,也得姓盛,算認祖歸宗!」
寧秉安淡淡地應了一聲:「四叔,你考慮過寧媛會答應給我生孩子嗎?」
四叔輕哂:「你別忘了我是她最大的金主,寧家到時候自顧不暇,我要是抽資,她會怎樣?」
寧秉安沒說話:「……」
四叔嘀咕:「行了,我要聯絡我們安插在瑞士銀行的人了,你忙吧。」
掛了電話,寧秉安輕哂一聲,眼底一片漠然。
喜歡?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談喜歡,未免也太可笑了。
隻有普通人沒什資產傳承,有空愛來愛去,畢竟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婚姻於他們這個階級而言,最要緊的是籌碼,是聯盟,是維護階級不掉落鞏固利益的手段。
如果有些可以命名為「愛情」的東西裝飾這些目的,那自然是好的。
畢竟要處一輩子的人,完全討厭也挺難受,但沒有愛也無所謂。
他喜歡不喜歡寧媛,又有什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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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查美玲離開了麗晶酒店。
她坐進自己那輛最新款的賓利,吩咐秘書:「去雲頂閣。」
秘書點頭,開車匯入車流。
查美玲看著手裝著翡翠辣椒的絲絨盒子,被寧秉安的話弄壞的心情也變好了很多。
「……一個低賤的養子……」
他算是同類相傷,一直嫉妒她才會這樣尖酸刻薄。
可為了瓜分寧氏,還不是得和自己合作。
她眼底深處,還殘留著疲憊與陰鬱,隨後靠向真皮座椅,閉目養神。
一直到了雲頂閣飯店,她才下車,獨自上樓。
報了名字,服務生領著她進了一處二樓包廂,為她倒上茶,然後陸續上了四菜一湯。
菜式精致美味。
查美玲看了一眼表,繼續坐在寬大的梨花木圓桌旁閉目養神。
直到包廂門被無聲地推開,一股冷冽的氣息瞬間湧入。
周焰走了進來,他一身休閑的黑色襯衫和牛仔長褲,但身上那股迫人的氣場和眉宇間的冷戾卻絲毫未減。
他摘下墨鏡,那雙漂亮的瑞鳳眼冷淡地掃過查美玲,沒有任何情緒。
「什事?」
男人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查美玲抬起眼,臉上立刻綻開一個溫婉得體的笑容,仿佛前幾日那個歇斯底狼狽不堪的女人隻是個幻影。
她提起小巧的紫砂壺,將琥珀色的茶湯注入周焰麵前的茶杯:「阿焰,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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