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鷹上前,將包袱打開放在寧宸旁邊的桌上。
寧宸隨手拿起麵的書信,上麵是耿京的筆跡。
“你找過耿京?"
陳甲衣低頭說道:“草民是去找王爺的,奈何王爺離開的京城,這才找到了耿紫衣。”
“為何找耿紫衣,而不是其他人?“
“回王爺,監察司的消息相對而言要比其他地方靈通,耿紫衣調查確認草民的身份也更容易些。如果找別人,隻怕等草民趕到襄州,王爺已經出海。”
“所以,你見過耿京以後,立馬動身來找本王了?”
陳甲衣點頭,“是!草民擔心王爺出海,所以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可算是趕上了。”
寧宸眼神微微收縮了一下,然後將手的信緩緩移開,目光落到陳甲衣身上,“你這急著找本王,是求官還是求財?”
陳甲衣搖頭,“兩者草民都不求!草民隻求王爺能許我入伍。”
寧宸看著他沒說話。
陳甲衣神色真切,沉聲說道:“當草民得知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和職責。
我陳家滿門忠烈,如今隻剩我一人,草民自然要扛起身為陳家人的責任,建功立業,恢複陳家往日榮耀,如此百年之後,草民才有顏麵去地下見我父親和爺爺,以及陳家列祖列宗。”
寧宸淡漠道:“如果你的身份沒問題,不用上戰場廝殺,也不用建功立業,憑祖輩蔭庇,也能一生榮華,衣食無憂!"
“不,我是陳家子孫,豈能依仗祖上蒙蔭…我要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重現陳家往日榮耀,求王爺成全。”寧宸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緩緩撕開了手的信。
耿京在信中說,他調查了當年的資料,陳老將軍的長子,陳朝夕麾下的確有個副將叫羅澈。
他還從封存已久的資料中查到,從當年僥幸活下來的士兵口中得知,陳朝夕以身殉國前,的確讓羅澈帶人護送夫人和年幼的孩子先走。隻不過他們沒能逃出去,後來找到了羅澈和陳朝夕夫人的屍體,但是沒找到孩子的屍體。同時,耿京調查了那枚玉佩,也沒問題。
當年玄帝得了一塊上好的白山玉,命人雕刻了兩塊玉佩,其中一塊賜給了陳老將軍,另一塊一直留在宮,隻不過現在找不到了,不知道被張天倫這個敗家子倒騰到哪兒去了?
雖然另一塊找不到了,但陳甲衣手這塊,經過玄帝確認,的確是當初賜給陳老將軍那塊。
還有那小孩衣物,以及繈褓上麵的刺繡,經過宮中最好的繡娘確認,用料和繡工,隻有京城的皇親貴胄,達官顯貴用得起,上麵繡得猛虎,也很符合陳家的風格。
故事,玉佩,繈褓,這些都沒問題。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個陳甲衣是不是真正的陳甲衣?比如說真正的陳甲衣已經被害,這個陳甲衣是個贗耿京已經讓畫師給陳甲衣畫了像,飛鴿傳書給北臨關的探子,讓他們調查陳甲衣故事的相關人物和細節,以求確定他的身份。
陳甲衣來東境的時候,耿京飛鴿傳書給北臨關,現在想想,調查消息應該快到京城了。
寧宸收起信,然後起身看向蕭顏汐,“你跟本王來一下。”
兩人來到外麵。
寧宸先是將信給她看了一遍,然後道:“小汐汐,耿京調查的消息應該已經快到京城了,監察司的消息還是慢了點,你讓太初閣的人去找耿京,有消息後,立刻傳回來。”
監察司最快的是飛鴿傳書,重要情報還得八百加急。
太初閣是遊隼,速度之快,非信鴿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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