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臂兀九此時剛好走下樓,看到華貴青年走向睚眥,當即頓住了腳步,雙手抱壞,露出了玩味之色。
在場不少眼睛,也都認出了這位頭生龍角的華貴青年,龍王幼子,龍季海。
陳萬卻是不認識這位,但也不動聲色,淡定的抬頭看去。
龍季海走到跟前,語氣競是帶著幾分喜意:
“傳聞你被人族所殺,看到你還活著,真好!"
…”陳萬愣了幾秒,雖然金身睚眥是幻了人形進來的,但是龍角在頭,被認出來倒也不奇怪。
聯想到這睚眥的身世,再看看龍季海額頭的龍角,他隱約有幾分猜想。
此時回應不對,便會露出破綻來。
當日斬下睚眥時,妖魂也為他所獲,為了煉製金身,睚眥的記憶陳萬是搜魂過的。
睚眥對龍王一脈的感情很複雜,既恨龍王不認它為嗣,又對龍王極為敬畏仰慕。
憋著一股勁想證明自己血脈不純,也比龍王嫡嗣要強。
想到這,陳萬做出了反應,略帶著幾分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
這一聲冷哼,落在旁人耳中,就像是庶子對嫡子的羨慕嫉妒恨。
“放肆!你什身份?對龍宮少主膽敢如此姿態?"
龍季海身後,一位灰袍老者放聲斥道,半聖氣息朝著陳萬籠罩而去。
也隻有龍王之子,能得半聖護道的威風。
陳萬臉色冷冽,手按在了寶劍上。
若這龍王之子傲氣的,覺得當眾被落麵子真要動手,那陳萬也不介意出手強壓,再搶了其禁止令牌,一舉兩得。
然而卻沒想到,這龍季海非但沒有惱怒,還抬手阻止了護道老者下一步動作,微微一笑:
“若你是不敢回妖山,我可以求父皇允你往嶽海,或者向妖皇求情。”
陳萬訝然的看了一眼龍季海。
這“小龍人”競然有點“人味兒”!
倒是讓他不好借題發揮了。
“不必!”陳萬冷冷道。
龍季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即從懷摸出一枚禁製令牌:
“如果你想去月羅洞,這個或許用得著!”
…”陳萬嘴角一抽,這個小龍人到底是真善意?還是有其他目的?
“少主不可。龍王若知,必會震怒!”龍季海身後的老者再次出聲。
龍季海沒有說話,隻是將禁製令牌放在了桌上,便轉身離開。
陳萬隻是短暫沉吟,就收起了令牌。
不管龍季海是否有謀劃,令牌中是否有詐,自己手中的三塊令牌都是可以交替使用,到時誰詐誰還不一定。這一幕落在了鐵臂兀九眼中,隻見這頭猿妖眼神愈發的深邃,慢悠悠的走下樓來。
“少主,前些日子有傳,睚眥被斬殺,今日得見,本就不同尋常。你還贈予禁製令牌,若生出事來,龍宮都會被牽連。”
龍季海的護道老者傳音道。
“嗯。”龍季海淡淡應了句。
“要不動身之前,我找機會試一試他?”護道老者又道。
“不必了!它若是我那哥哥,老巢被掃,淪得喪家犬一般,我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它能在月羅洞得了天大好處,未來化神,也是它的造化。
若不是,今日我種下的因,來自結出惡果,我自會向父王領罰!”
龍季海神色淡然,又看了一眼陳萬坐的方向,繼續道:“在它身上,我感受不到外族的氣息,血脈煞氣皆與我同源。”
老者輕歎一口氣,這位少主天資卓越,但心性單純,遠沒有龍王的果決:
“少主,恕我多嘴,若真是能操縱了睚眥的存在,也不會露出你我能看出的破綻。”
“知道了!”龍季海擺擺手,不願多說,朝著鐵臂兀九走去。
“九山主,父王讓我向你帶好!”
兀九頷首:“你這次也要入月羅洞?“
“嗯。父王允我出來行走,讓我長長見識!”龍季海笑眯眯的說道。
“我與你父有幾分交情,進去若是遇見了,我會照看你的。不過,這次汪芒氏的那位也進去,他可不會放過你們龍宮的,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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