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安靜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事態發展。
但相鏡和相清姐妹,此時猛然心跳加速。
因為誇昌指的那青年,正是相獸氏在坊市攤位的主理者,相覺。
那多攤主,誇昌誰都沒指,偏偏指向了相獸氏的,這算不算知道了什?
相覺皺了皺眉,目光輕飄飄地掃過了陳萬,最後落到了誇昌的身上:
“我一個小攤主,沒有資格投票!"
誇昌眯了下眼睛,若有所指:“是沒資格,現在讓你說,是給你臉,要跟以前一樣,給臉不要臉,那就是自討苦吃!
這話雖然沒有明著說,知道相覺的身份,但相覺聽懂了。
相覺皺眉,依次看向高辛氏,汪芒氏和防風氏在場的各位,說道:
“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今日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必須代表背後氏族對那個人族姿態,做出明確的表態?““你理解力很強嘛!”誇昌嗤笑一聲。
相覺先扭頭看向了那執法隊的幾位,見執法隊都是似笑非笑的神色,頓時明白,這幾家是商量好了的。如果不明確表態,堅決反對人族,並且以驅逐華胥氏和雷澤氏為投名狀,便會同樣成為被驅逐的對象。不,恐怕不止驅逐,華胥氏和雷澤氏在坊市的一切都會被洗劫,包括命。
相覺得感覺頭皮發麻,相鏡和相清已經跟他說起過,陳萬要去相獸氏的消息。
看來,必須劃分界限。
不管陳萬對相獸氏有沒有惡意,光憑其現在臭名昭著,扯上關係就不會有好下場。
“我們與人族毫無關聯,也不會為其做任何事。”相覺沉聲說道。
“投票呢?”誇昌咄咄逼人。
相覺有點煩,陳萬就在這兒,他是知道的。
不想相獸氏與陳萬有關係,不代表敢當麵得罪陳萬。
相清沒城府,已經忍不住嘟噥道:“你們好奇怪,這不是逼著人當幫凶嗎?”
幫凶這個詞一出來,誇昌就笑了:“你是什人?”
“我.….”
相鏡捂住了相清的嘴。
相覺說道:“我攤子上的客人,誇掌櫃不必當回事!”
“是嗎?”誇昌獰笑,繼續逼問:“所以你的投票是?”
相覺感覺陳萬的目光,此時就定格在自己身上。
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覺得很不爽。
你特有本事,倒是亮出來啊!
站在一旁看戲,未嚐不是忌憚露了行跡,會引來追殺?
想到這,相覺得對陳萬的敬畏也少了幾分,沉聲說道:“你非要我投驅逐票,我也可以!”
誇昌撇嘴:“說得這勉強啊!那我就當你要投中立票!“
接著誇昌又看向了防風氏的主理者:“你們防風氏呢?”
防風氏儼然是接到過氏族的通知,直接說道:“防風氏中立!”
誇昌哦了一聲,對執法隊的四位拱手:“幾位前輩看得清楚,我便不必多說了!“
這時,執法隊的四位中,一個道嬰後期,花白了頭發的老者,皮笑肉不笑:
“那我便傳達一下幾位神祖的神旨,今日起,華胥氏雷澤氏,為神族之恥,驅逐。
那人族是我神族之敵,得而誅之。
所有知其下落者,必須上報我等氏族,有重賞。
暗中與其勾連者,殺無赦!”
說著,他踏前一步,手的法杖舉起。
隻見四個瞭望台上,無形的陣法力量波動,在法杖的牽引下,在虛空之中匯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元風暴。風暴隨著移動,將雷澤氏和華胥氏眾籠罩。
而後,另外三個執法隊的,紛紛出手,將防風氏和相覺一行,也逼迫到了風暴之下。
“汪芒神祖說了,中立者也殺無赦!”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一片怒吼。
雖說神族各大氏族,一直內部紛爭不斷。
但頂多就是各自分立。
像眼前這樣直接互相傾軋的局麵,還是第一次出現。
別說華胥氏的風紀這樣年輕的傻了眼,便是防風氏的主理者,也流露出難以置信。
“汪芒氏和你們誇父氏是不是瘋了?”
“你們可想過後果?我雷澤氏神祖尚在,你們焉敢?”
這種斥責的話,也隻換來了那老者一句輕飄瓢的:“你們又能如何?
不日,汪芒氏,誇父氏和高辛氏,會帶妖族大軍,踏平爾等氏族!”
轟!
風紀出手了。
雷澤氏的半老徐娘也出手了。
很顯然,今日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早有籌劃的陰謀。
不是什投票驅逐,而是要斬殺他們這些各自氏族在外的耳目!
陳萬半眯著眼睛,他也沒想到,一趟月羅洞之行,會引來神族內部的分裂加速。
不過轉念想想,也算情理之中。
高辛氏一共兩個化神,先後死在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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