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覺的驚呼中,在場所有目光都閃過驚駭,不解和惶恐!
下一秒鍾,虛空中傳來了陳萬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特不講武德!哪兒有一言不合拔腿就跑的!你給我站...….
相覺感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僵硬的扭頭問胖子:“你聽到了什?“
“什叫我聽到?都聽到了啊!”胖子咧咧嘴,絲毫沒有意外。
相覺又扭過頭,在相清和相鏡姐妹倆臉上,看到了同樣的毫不驚訝!
他沉默了三秒,心中迸發出一個聲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到底是哪兒不對?
跟相覺同樣震驚的是誇父氏和汪芒氏的幾個。
按照他們的認知,現在應該是自家神祖,追著陳萬爆錘才符合想象!
但現在,似乎是反過來了?
即便是他們的神祖沒有匯合,一對一,也不應該被陳萬追著打吧?
隻是化神這樣的存在,他們大多數連捕捉到身形都做不到。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誇父崇終於再一次站定了身形,卻是沒有多少神武,神色凝重中帶著一絲慌張。到了坊市附近,汪芒重始終沒有出現,誇父崇便想在附近先等一等。
不料卻被陳萬發現了行跡。
一開始,他真是想與陳萬一戰。
但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料。
陳萬一出手,誇父崇就知道,這次麻煩大了,當即拔腿就快閃。
可被陳萬咬住,又豈是能輕易逃脫的。
眼見逃不掉,誇父崇終於停下了。
他心中有一種不好的猜想。
汪芒重或許出事了?
當時他們分頭而行,約定了哪邊有動靜,就焚符定位,快速匯合。
但汪芒重和化血妖尊,這久都沒有回應。
而陳萬卻恰好等在這,就是一個征兆。
“汪芒重死在你手了?”誇父崇抬手,做出了一個停戰的手勢,沉聲問道。
陳萬眯了眯眼睛,淡淡一笑:“你覺得呢?"
“化血妖尊也死了吧?”誇父崇又問道。
陳萬依舊笑而不語。
不得不說,誇父氏明明是巨力神族的後裔,一個個膀大腰圓,看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但偏偏都有點腦子。
以前遇到的那個誇絳也是。
那誇絳的兒子誇亥也是如此。
都屬於是有點腦子但不多的那種。
“所以你確定要趕盡殺絕?”誇父崇眼皮微微耷拉,似乎戰意也消散了幾分。
“汪芒氏想殺我,我想得通。化血妖尊想殺我,我接受。但你誇父氏也來圍殺我,我隻能理解成你們想與我結仇結怨。
我成全你們啊,現在你又說是我要趕盡殺絕,這不敞亮嗎?”
陳萬手轉著玉斧,就像是隨時都要甩出去。
誇父崇歎了口氣:“汪芒重都死在你手了,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講和如何?“
“我陳萬是你要殺就殺,要和就和的那種人嗎?”陳萬反問。
誇父崇抬起頭,粗獷的麵容閃過一絲傲然:“神族六大氏族,如今神祖不多了,戰力早就不複上古盛況。然,我誇父氏,是巨力神血脈,燃燒血脈,戰力激蕩,便是妖皇,也不敢小覷!!
你若要戰,我也能奉陪到底!不過玉石俱焚而已!”
陳萬一句我想試試還沒說出口,就聽誇父崇繼續說道:
“但你來魔窟,想必不是為了殺神泄憤,成大事者,豈會為一時情緒所控。”
誇父崇沉穩的說著,抬起頭,看向陳萬時多了幾分老怪物的從容。
“這是在給我貼金?”陳萬嘴角微微翹起。
“你拿出了值得尊重的實力!這是合作的基礎,那,我們未必不能是合作者!
我出誇父氏時,誇絳曾勸我,觀察形勢再做決定,因為你是個可怖的存在,可惜我沒聽進去!”
誇父崇一副推心置腹的架勢:“你來魔窟已有些時日了,想必也知曉天源計劃。
可以說神族也走到了十字路口,該做選擇了。
我誇父氏自然也要選。
很可惜,我選錯了。汪芒氏比你差遠了。
但是,你是個極為聰明果決的人,所以,我還會有一次選擇機會!“
說完,誇父崇就一副我不信你不動心的樣子。
陳萬也確實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這一幕落在坊市眾生眼中,更是疑惑百倍。
他們想象中應該打生打死的場麵沒出現,咋還聊上了?
難不成,是要講和?
誇父氏出了名的暴脾氣啊!
最重要的是,汪芒氏的神祖汪芒重,為何遲遲沒有現身?
可惜,這些疑問並不能得到回答。
因為兩位化神周身的能量漩渦,他們的神識一靠近就會被攪碎。
他們頂多也就能當個遙遠的看客。
“你說,他們在聊什?”相覺戳了一下胖子。
胖子咧嘴:“當然是在談合作!”
“合作?”相覺皺眉,總感覺這兩日見到的聽到的,都超出了自己的認知。
“你覺得誇父崇和人族神祖,誰戰力更強?”胖子問道。
“當然是誇父崇,巨力神後裔,燃燒血脈之引,戰力是神族之最,誇父崇雖非誇父氏的至強者,但絕非一個化神初期戰力可挑戰的!”
相覺這話得到了誇昌一行的點頭認同。
“算你小子有點眼光。肯定是我崇祖,念他人族螻蟻修行不易,給他個機會交代遺言!”
“我汪芒氏神祖,想必也在趕來的路上了,崇祖想拖延時間,合擊而出,免得其又逃跑了也是有的。”“正是如此!”
……”胖子聽得嘴角直抽搐。
媽的,這些傻逼還沒看清形勢,做什春秋大夢呢?
“小兄弟,你說呢?”胖子朝著相清努了努嘴。
相清嘻嘻一笑:“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崇祖求饒,陳神祖正在考慮啊!"
“放屁!”
“我撕了你的嘴!
“胡言亂語!"
相清的話惹得群情激昂。
胖子連忙踏前一步,隔開了眾人與相清,才對相覺說道:“我建議你以後多聽聽你這位兄弟的話,他可比你有見識!
相覺吐血,額頭青筋亂跳:“我看你也是滿嘴胡咧咧!崇祖之能,豈會是你們說得那般不堪。”
話音再落,虛空之中,突然狂風四起,仿若天雲色變。
誇父崇原以為一番說辭,陳萬必將動心,卻見驟然生變引得他臉色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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