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惟逸看見他腦袋軟綿綿的往旁邊一倒,心一激靈,嚇得手都發軟了,他撲上前去握住他的手:“這這這,這是怎了?剛才還好好的。”
妙和:“……他睡著了而已。”
陶岩柏被他一驚一乍的嚇得心都漏跳了兩下:“抬的時候注意些,隻要不發高熱,問題就不大,師兄安心。”
張惟逸訕笑的收回手:“問題不大就好。”
潘筠將布陣的符籙都收回,很幹脆的拍在他躺著的木板上,重新給他布了一個回春陣,這才揮手道:“抬上他,我們走!”
除了張惟良,大俠們傷的都不重,妙和和陶岩柏給張惟良治療時,大俠們已經互相幫忙處理好了,此時都抱著自個的另一半在旁邊看熱鬧,一聽說要走,頓時這個也疼,那個也瘸了。
薛韶就去找竹田久綱。
不多會兒,僥幸沒傷,或者傷得特別輕的士兵就抬了木板上來,三三兩兩把走不動的大俠們抬走了。
也不怪他們走不動,這一次對砍,大俠們二十多個人的戰績比擬兩百大軍的戰力。
便是沒傷,也脫力倒下了。
反正,他們絕對比王璁幾個要狼狽許多。
要不是剛才天上雷電滾滾,猶如末日般可怖,而張惟良重傷,他們都要懷疑自己被當槍使,而潘筠他們是躲起來看熱鬧了。
哎呀,他們思想太汙糟了,怎能這想道長們呢?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誰都不是惜命的。
這想,大俠們不好意思了。
高誌銘更是直接從木板上下來,拉住王璁:“王兄,你也受傷了,你躺吧。”
王璁:“……我傷的是後背,腿沒事,高大俠躺吧。”
高誌銘硬是把他往木板上推:“躺不下,就趴著,一樣的,你們辛苦了,得多休息。”
王璁一臉懵,禮貌性推辭:“我還好,主要是我小師叔出力,高大俠,你們更辛苦吧,剛才都脫力了,還是你躺吧……”
潘筠直接就抱著潘小黑躺下去了:“別推了,你們都走著吧。”
王璁立即應下:“是。”
他還貼心的把潘筠的腿抬到木板上放好。
高誌銘撓了撓腦袋,潘筠那強,身上一點傷也沒有,也需要躺嗎?
潘筠躺在木板上,被抬著一晃一晃的走,天光漸暗,天邊是絢爛的夕陽,她睜著眼睛,入目便是隨風卷舒的白雲,閉上眼睛,耳邊就是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鼻尖聞到的是青草和稻禾的味道……
潘筠咽下喉間的腥甜,平複體內躁動的元力,意識隨著木板的搖晃看到了飄動於天地之間的靈氣。
王璁和妙真緊走兩步,一左一右走在木板兩邊,妙和抬頭看過來,妙真衝她微微搖頭,她就叫住要走上去的陶岩柏:“三師兄,你看要不要再給他渡一點元力?”
陶岩柏低頭看了一眼沉睡的張惟良,拒絕:“不用,他的身體正在運化藥力,不用再渡元力。”
他們的元力自有別的用處,小師叔受傷了,他們得給她用針。
潘筠受傷了,熟悉她的王璁四人一眼便看出,隻不過潘筠不表露,他們才沒開口問。
其他人還傻乎乎地什都不知道,一副大勝歸來的模樣。
他們退出五,此時天早黑透了。
紮營的東西都丟了,甚至連食物都隻有隨身帶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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