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循磨拳擦掌,勢必要把工部下轄的這些部門都搞富裕。
當然,他也不能白幹,所以他連夜寫了一個奏疏,將戶部和工部的合作過明路。
工部給技術,戶部經營,這功勞,戶部至少要拿一半。
胡澄權欲不高,但工部除了胡澄和工匠,還有其他官吏呢。
工部右侍郎並不是技術人才,他知道這事後捶足頓胸:“尚書,你們不擅經營,那不是還有我嗎?”
胡澄:“正好,那你去和戶部接洽,合作的事交給你了。”
工部右侍郎:“……尚書,下官的意思是,這事完全可以工部自己來,人手不夠,我們招人就是,天下三條腿的人難找,但有才識、會經營之道的人多的是。”
胡澄:“將這些人組建起來得費多少精力?這種事還是戶部有經驗,人也是現成的,何不與他們合作,反正賺來的錢也要納入國庫。”
“糊塗啊糊塗,”工部右侍郎道:“自己有錢和國庫有錢是不一樣的,賺的錢,若是放在工部,那您和那些匠人要做什研究,要買什材料,造什爐子,那都是您說了算,自己打報告,自己批條子,可錢進了國庫,再想批出來就難了!”
胡澄眨眨眼,疑惑的道:“可是,我們做這些不就是為了給國庫賺錢,強國富民嗎?”
工部右侍郎一噎,半晌才道:“錢放在工部也一樣可以強國富民,到時候除去工部花用的錢外,餘下的給國庫多少,不還是您一句話的事嗎?”
胡澄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沒錯,隻是六部若都這樣想,各自為政,那我大明離敗落也不遠了。”
工部右侍郎就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了,反而會讓人覺得自己急功近利,自私謀利。
“不過,你倒是給我提了一個醒。”胡澄道:“等戶部的人過來,你記得和他們談好,每年的盈利,至少要留下兩成來做研究,不管是鋼鐵廠還是其他作坊,都要持續研究,研究就要花錢。”
工部右侍郎眼睛一亮,興奮的應下。
朱祁鈺也看過潘筠的計劃表,他們叫疏要。
他同樣心潮澎湃,忍不住問道:“這些東西世上從未有過,國師是怎知道的?竟然還都畫出了圖紙?”
潘筠道:“我去未來看見的。”
朱祁鈺眼睛晶亮:“未來?”
潘筠忽悠他道:“是,我大明雖是當下世界第一強國,但去年北征之敗,讓我心痛難當。”
朱祁鈺聞言低下頭,同樣難過。
“加之這兩年往返倭國,在海上見得多了,我才知道,原來大明之外還有很大的世界,在西方,有兩個叫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國家,他們一直想到東方來,為此大力發展海運,陛下,海上有黃金,你看我們現在每季度的海貿稅收和從倭國取回的白銀便知,我有預感,若繼續海禁,昨日瓦剌之痛,將來還會發生,或許是日有所思,有一日我便神魂出體,去到了未來。”
朱祁鈺聽得一愣一愣的,他相信了,於是追著問道:“在未來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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