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交流了一下各自查到的東西,天就差不多亮了。
薛韶倒不覺得困,隻是眼睛有些泛紅,他道:“後日就是馮家比武招親的日子,巳時我就要過去,你要不要去?”
潘筠點頭:“去看一下熱鬧,你要上台嗎?”
薛韶搖頭:“在比武招親前,我們須得把罪證收集齊了。”
潘筠:“也就是說隻有一天的時間了。”
薛韶:“還有一個晚上。”
也是,晚上也能做事。
對現在的潘筠來說,兩三天不睡覺問題不大,薛韶卻是要眯一下的。
所以潘筠一走,他就躺到了床上,喜金迷迷糊糊地醒來,轉頭看睡得正熟的少爺,嘀咕了一句:“少爺也賴床了。”
潘筠則是回屋調息,修煉了兩個周天後就出門。
她覺得馮鴻德的田莊和糧倉還有很多可以摸的點。
這大量的屯田、官田和私田被侵占,一定要有人與他交易,還要幫他遮掩。
那些人想要什,又得到了什?
還有三個糧倉的糧食,是通過誰的手出去,又輸送往哪。
是直接在市場上換錢,還是有別的去處?
若能從這順藤摸瓜,摸到給馮鴻德做靠山的人就好了。
潮州千戶這樣的情況,廣東都指揮使司若一點也不知道,那是誰在幫他遮掩,竟然能瞞得住都指揮使司;
若廣東都指揮使司知道,他們又為何視而不見?馮鴻德是走了誰的路子?
五軍都督府是否知道這些情況?
既然已經抓到尾巴,不如順藤摸瓜,她倒要看看,底下的藤有多長,根係又有多發達。
她就算不拔,也要摸清楚。
而薛韶憑著舉人的身份一躍成為馮鴻德的座上賓,並成為他最想要的贅婿,不僅帶他參觀了自家府上,還給他引薦了潮州府的林知府等一眾官員。
一天之內,不僅別院的其他贅婿候選人,就是城中的酒樓茶館都知道了,馮千戶有了滿意的贅婿人選,就是前天在飄香樓詩會中一舉奪魁的薛聞薛舉人。
“這還比武招親嗎?那薛舉人一看就是文弱書生,上台還不得叫元直打死?”
元直是另一個贅婿的熱門候選人,在薛韶出現之前,他是最有望贏得美人歸的人,聽說,馮小姐還暗中偷看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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