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訴冤,拿神將
庭中,歌舞漸終。
廊下半截仙娥忐忑難安,時喜時憂,百般滋味,難以言表,隻能忍著等著。
“深沙,蒼天有報,就在今日。”
她心中恨聲的說道。
露台之上,大師見元君神使未至,於是同季明說道:“金童,歌舞既終,不宜再遣樂班,失了此處清雅,便趁諸道難得聚首的日子,令他們論個法,說個禪,權作遊戲。”
季明領了大師之命,並與眾賓紛說,於是眾人興致勃勃的論起道禪妙理。
這多是有根行的道人。
譬如享有盛譽的火龍真人,其術數上的道行,眾人加在一起也不夠瞧的,又如長臂劍叟馬琥,北方劍修中的老前輩,論殺伐之力,誰能與之爭鋒。
還有白殼龜上的背葫老道,氣度不凡,與火龍真人同坐左首,眾道心知老道必是大純陽宮中的隱士,怕是鎮守著純陽道庭的老前輩了。
再說那鼎海魔冷翠山,南海飛星島上的老妖。
雖然這千年以來,少在陸上行走,可是在座不少都曾周遊過四海,自然是聽說他的名聲。
更不用提那位瓊華島的裴仙,但是這位貌似一直置身於熱鬧之外,對於庭中的論法並無多大的興致。
在眾道論法之時,季明沒有參與其中,而是同壽頭女小聊了兩句,壽頭女對此相當詫異。
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靈虛子竟也能關注她這個邊緣賓客,這該說他是心思細膩,還是別有圖謀,壽頭女對靈虛子的目的有些懷疑。
她又不是初出茅廬之輩,什樣的詭譎人心沒有見識過。
她雖然心有警惕,但麵上依舊從容。
聊著聊著,壽頭女漸漸發現這個靈虛子說話分外好聽,更難得的是沒什架子,同剛才淵渟嶽立的氣勢簡直判若兩人,時不時拿自身的糗事作樂子,便是她這樣不苟言笑之人也覺輕鬆愉快。
她在南海也遇到形形色色的修士和凡人,就沒遇過靈虛子這樣的有趣和知趣的,自己說話的時候,他總會認真傾聽,待他說話時,每句話總能說到點上。
靈虛子沒有刻意的取悅,就是認真且不失輕鬆的聊天,就隻是如此而已,卻令她心中倍感投契。
壽頭女不禁想到靈虛子在仙庭之中,獨獨找她相聊,一副傾心結交的樣子,這難免讓她的自尊感到巨大滿足,同時也猜測這是先前文鬥之時,她那一手法術給靈虛子留下深刻印象。
沒錯,她越想越覺得如此。
這靈虛子作為神通道人,自然是欣賞和重視同樣在法術上有想法和成就的同道,自己剛才竟是懷疑其目的,屬實有些草率,甚是不該。
庭中論法說禪的氛圍很是熱烈,不過很快在庭外,一條雲路降來。
那雲路的盡頭之處,有一赤焰金車行至,四位火精童子持赤幡在前開道。
當金車在庭上霓空停住,元君神使自車中緩緩步出,此時仙庭之內已經噤聲,莊重嚴肅,待大師在台上遙拜之後,神使開始宣讀法旨。
“南華火德夫人碧真元君敕曰:
亟橫山紫融峰有道清淨之士「地方子」,有破陰濁關竅,抵除心魔,胎移中宮,嬰孩煉成,更有鎮護亟橫火德福地之功,除魔無數,外功久積。
賜丙丁火精珠十二顆,可調地肺真火,鑄煉魔劍器;
授彤華宮丹元府中掌爐主吏,撥火鴉道兵一百,總攬神木丹鼎四時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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